杨苏儿看着杨大树一脸茫然的样子,忽而觉得她爹似乎对她的娘没有太多的了解,不然为什么会连自己相处十年的妻子离去的原因都不能猜到分毫?
杨大树性子耿直,脑子也简单,若是真的有什么事被蒙在鼓里,也不是什么怪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杨苏儿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跟哪个男人······”
“不可能的!”杨苏儿话还未出口,杨大树便义正言辞的否决:“你娘不会的!”
杨苏儿呆了一呆:“为啥?”
杨大树憋红了脸,才道:“我也不是说我多好,但是其实吧,你娘心气儿高的很,虽说生的好看,但是别说这玉带村的男人,便是那明安镇上的富贵老爷,她也从来没有多看一眼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倒是让杨苏儿有些诧异了,她娘竟然,还这么傲气?
“总而言之,你娘是不可能跟着男人跑的,你娘嫁给我这些年,就从来没搭理过别的男人,她性子孤僻,而且心气儿高,你别听你奶瞎说八道的。”杨大树想起张氏每次骂人都得含沙射影的骂几句苏儿娘不检点的话,他就来气。
杨苏儿点点头,心里却越发的狐疑了,若是这样,那她因为什么原因离开?
“爹,这事儿您别管了,等明儿爷奶找你要钱,你就直接说让他们来找我要,我会应付的。”
“那也行,但是,你可千万别让你爷奶去报官啊,一旦抓住,别说村里不会放过,你娘自尊心强,她肯定受不了的。”杨大树这会儿了都不忘心疼媳妇。
杨苏儿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了。”
——
次日一早,那杨家的二老就找上门来了。
杨苏儿因为赶着要去做生意,所以起的也早,这会儿刚巧吃过了早饭,这二老来了,她倒是也象征性的给倒了两杯热茶。
随后就开门见山的道:“想要钱?”
张氏和杨老爷子都跟着梗了一梗,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的,没想到还没开口气势就似乎被压下去了。
“是又怎样!?”张氏坐直了身体,提高了声音:“我告诉你,你今儿若是不给钱,我·····”
杨苏儿嗤笑一声道:“就去官府告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我爹一样护着我那个走的没踪影的娘?这种把柄在我爹那管用,我这儿可不好使,你们吓唬我爹来求我,那也得看看我乐意不乐意。”
张氏面色一变:“你不想给?!”
杨苏儿随意的掀了掀唇:“对,不想给。”
“你!”张氏气的“噌”的一声站起来,连凳子都给带翻了:“你敢!”
杨苏儿迎上她的目光,唇角的笑意微凉:“我怎么不敢?这么久了,你还没摸清楚我的脾性吗?这强硬的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的,至于你威胁我爹的那些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胆敢去外面宣扬我娘还活着的事儿,那我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我那好二叔死在牢里好了。”
杨老爷子闻言手一抖,茶杯翻了,脸色惨白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无情无义的女人:“你,你,你·····”
“爷爷你以为,上次那场官司能赢,是我运气好?知府大人的大公子突然出现,也是我运气好?这世上哪儿来这么多好事儿?不过都是我准备好的圈套等着你们往下跳罢了,现在二叔被关在牢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我跟那杜公子打个招呼,求他给我卖个人情,让我那二叔永远不要出来了,你说好不好呀?爷爷?”杨苏儿眨巴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他。
“你,你,你怎么能!”杨老爷子被刺激的不轻。
不得不说,整个杨家上下,唯独杨德中一人是杨老爷子的心尖儿肉,就算杨德中现在做出了这么多的糟心事,杨老爷子依然偏袒他,这样一个唯一读书的儿子,杨老爷子宝贝的不得了,怎么能容忍他被杨苏儿给整死?
“爷爷您好生想想,想清楚了,再办事,若是真的要把我娘的事儿给捅出去,我也无所谓,反正她在我五岁的时候抛弃我和妹妹,我也权当没这个人,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心狠,这些亲情要挟对我没什么作用的,大不了咱鱼死网破,您帮我找我娘,我帮您除掉杨德中这个不孝子,咱也算是互相给对方找清静了。”杨苏儿笑眯眯的道。
“混账!”杨老爷子憋的脸通红,才总算骂了出来。
杨苏儿却优哉游哉的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您可想好,我只给您这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答案。”
一边说着,又随手从拿了包银子出来,扔在了桌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响:“这有二十两银子,想拿去还债肯定是还不上的,要我说,那欠下的三百两银子是别想还了,还不如把那房子田地都让给人家,你们拿着这二十两银子,在村里再重新修个小茅屋,凑合凑合过,一大家子熬过一个冬兴许还是可以的,毕竟也快要过年了,权当我这当孙女的孝敬长辈的了。”
杨老爷子双目充血一般的红,瞪着杨苏儿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总算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算你狠!”
随即抓起银子拧身就走。
张氏还想再骂几句,但又不敢,只好急忙跟着杨老爷子跑了。
杨苏儿将茶杯放下,淡声道:“去铺子上吧。”
傅允拿了个厚实的斗篷将她裹起来,给她系领子上的带子,低着头轻声道:“杨德中那边你打算如何?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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