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学习公司事务,前一段时间才刚刚得到安爸爸的赞许让他主管公司的公关部。如果安容煦看到自己堂弟变化这么大,也会很欣慰吧?
鼻尖有点微微的酸意蔓延开来,梁凉赶紧偏过头去掩饰起来:“叫什么姐?我比你小那么多,都把我叫老了。”
“诶呀,这一声无关年龄主要在气场。”安容晖见气氛回来了,顿时也没了太多的顾忌,又开始没个正形引来了大家的调侃。
气氛正好时,病房门又打开了,庄一非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信封:“梁凉,昨天忘记告诉你,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今天我怕又忘了就跟你带过……”
开门开到一半,庄一非一见屋子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进门的动作忽然定住了。
半响,弱弱的补了一句:“我可以进来么?”
大家通过咖啡厅的事务都见过几次面,于是很友好而热情的跟庄一非打招呼,庄一非一一温柔的回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些害羞内向的姑娘,她现在神情明媚温和,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因为抑郁症缠身而产生的让人不舒服的阴郁气场。
打过招呼之后,庄一非就把那封信交给了梁凉:“信是国外寄过来的,没有署名。”
难不成是商聿修?不对啊,他昨天才出的国,难不成是商家那帮人?梁凉有些奇怪,既然在国外那么远,电子邮件就好了,千里迢迢还写封信这么麻烦。一边说,一边撕开了信封,一脸惊讶的从里面掏出三叠崭新的华国软妹币,梁凉大致数了数可能是三万块。
“里面还有张纸。”安容晖不甘寂寞的探过脑袋,发现了信封里除了钱还有一张信纸,手快的打开来。
安容煦看看信封,若有所思的甩甩尾巴,连蹦了几下,跳到自家堂弟的脑袋顶,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扫了两眼心里了然,顿时没了兴致,于是蹲坐在堂弟的脑袋上磨爪子。
“啊喂喂!这只猫怎么回事?我的发型都乱了!”安容晖刚看个开头,被小黑猫这么一打岔,也不管信里的内容了,忙着和赖在自己脑袋顶不肯走的小黑猫开始了斗智斗勇。
梁凉捡起被安容晖扔在桌子上的信,先看看了落款,居然是消失了很久的程微,有些吃惊,于是开始从头看起。
信里大致的内容是说自己几年前欠了安容煦三万块钱现在还上,从此两不相欠。还说她知道梁凉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道不道歉是她的态度,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当面道歉于是现在这里承认自己嫉妒的私心,若是以后有机会见面,一定会当面再赔礼道歉。
心里无处不彰显着程微对于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懊悔和歉意,也许对于程微这样一个光明磊落惯了的人来说,这样的一次也是她人生中无法磨灭的污点,哪怕梁凉原谅了她,她自己也会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面这件事情。
不过是为爱各择手段罢了,梁凉其实对于程微也没什么厌恶之情。
不过……
“安容晖,你之前是安容煦的助理,你知道这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么?”
被点名的安容晖疑惑道:“哈?我做助理的时候程姐已经跟我哥认识了,每天说他们有什么金钱纠葛啊。再说,那个时候程姐身价不菲,三万块钱也不是个事儿啊。”
王晏这个时候倒是若有所思:“程微家境不好,父母又重男轻女,程微在卿耀实习的时候她父母来闹过一次,是安容煦顺手解决的,据说是给了钱,息事宁人。后来程微一直说要还钱,容煦说那钱是预订她以后的劳动力,也是那次安容煦和程微才认识的,程微实习完之后哪怕是别的公司高薪想挖也不走,心甘情愿在卿耀工作。原来孽缘是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啊。”
明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梁凉还是一直不住自己泛酸的心情:“没想到安容煦看上去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到处散播温暖啊,堪称贴心小天使啊。”
安容煦尴尬的甩甩尾巴,跳上梁凉的肩膀,讨好的舔舔她的下巴。
梁凉把小黑猫抱在怀里,抬头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严肃紧张,不禁好笑道:“都盯着我干什么?那个时候我又不认识他们,也犯不着因为这个计较吧?”
自知自己说错话,被媳妇儿好一顿白眼的王晏也点头认同道:“虽然容煦之前这方面确实有点缺心眼,但是遇到梁凉之后,已经变了好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之前差点以为容煦可能就要单身一辈子了,果然缘分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说啊。”
梁凉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默默的想着,哪里是缘分,分明是孽缘。梁凉苦笑,自从和安容煦相识以来,自己好像都在给他惹麻烦。不过孽缘就孽缘吧,既然招惹上了我,就别想着再撇清关系!
小陈小声和她家先生交流:“感觉现在的梁凉也变了好多,之前见她完全是一副温婉柔弱的古代大家闺秀的样子,哪怕直播证明清白的时候,也不过是从大家闺秀变成了气势凌人的皇妃娘娘,不过现在这样子更好,感觉到她更豁达自信,终于像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了。”
梁凉的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禁暗叹果然小陈对于事物都有着猫一般超乎寻常的敏感,对于自己的身世居然也猜的七七八八。不过确实如她所说,丢下一些包袱之后,自己也变得豁然明朗起来,不必努力的去追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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