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普普通通的人,七情六欲,生老病死实在正常不过。即便有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烧,也免不了独舐寂寞孤独的伤口。
孤独是黑暗的最好诠释。
如丝如梦,于无声无息之中侵入人心,占据人脑。胸腔中积郁的全是不可名状的孤独之感,压力颇重,仿佛能于无形之中迫人于万劫不复之地。有些人不惧黑暗,因为他从未体会过黑暗的可怕之处,正如另一些人不知光明,因为他从未见过曙光。
我有点想念。
想念白昼。
想念晨光。
想念晨光中给我鼓励拥抱的,沈洋。
黎明之前是漫长无边的黑暗,黑暗之后是永恒的光明。
火红的朝阳于我,不远了。
很近,很近。
我就快要摆脱黑夜的魔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军演
“大家好,我是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记者杨晓,现在是北京时间二零零八年三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这里是内蒙古朱日和。”
穿着一身迷彩的美女记者站在朱日和军事基地辽阔的训练场上对着镜头孜孜不倦地解说,肩上扛着的四颗星明晃晃的,在阳光照耀下格外耀眼。
“这里是陆空联合军演现场,我们可以看到来来往往正在紧急准备军演的人群。虽然时间很紧迫,但仍可以看出他们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笨重的坦克一辆接着一辆,宽厚的履带在黄土地上压出道道深深的辙痕。装甲车和大卡车快速地穿过这一片土地,引擎部位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十、九、八、七……三、二、一。陆空联合军演正式开始!”信号枪“哔”的一声,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雾。零八年的第一场亦是进入部队后的第一场军演就此拉开帷幕。
我们前天中午从驻地出发,军区派来的运输机将先遣部队一股脑儿地装了进去。它在蔚蓝的天空上飞翔,像一只巨大的鸟一样。而我们更多的是坐上来时的解放大卡,然后一路奔袭,在颠簸中到达目的地。
长达一天半的旅程着实很累,大家伙又只能坐在板儿硬的车厢里。一路的颠簸让我们的身体早已僵硬,更重要的是干渴。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光了,而饿了只有压缩饼干可以吃。
“班长,咱们要在这鬼地方呆到啥时候啊?”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宁静。我不由扭头去看,涂满黑绿油彩的脸庞在阳光的抚慰下隐隐反着光,仍能看出是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嫩崽子。
“不知道,上头还没指令,好好呆着别说话!”班长似乎也呆得不耐烦了,口气有些不善。
现代战争以信息化为目标,高科技武器配备和先进的后勤设备已然成为各个国家军队的追求,文化水平高的信息人才逐渐成为军队的香饽饽。显然,零八年的中国,似乎还不具备与欧美国家相媲美的能力。这里并不比特种部队,一人一个配备的喉式通话器显然能在战场上发挥巨大的作用。
现在还没有这么先进的通讯工具,所以,只能等,等这里最大的指挥官的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远处传来阵阵炮响,主力部队的阵仗十分激烈。然而这里依然维持着刚开始的样子,静谧,安详。
“咕咕”
谁的肚子叫了一下。
“谁?不许出声!”
班长回头喝了一声。
“班长,俺饿了”东北来的嫩崽熬不住了,小声把实情说了出来。
“饿了就补充点干粮!”班长也等得不耐烦了,说出的话没好口气。
“可是,我的压缩饼干都吃完了……”
“你!谁分给他点!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再没有了啊,自己掂量着点!”班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了。
“嗯,知道了。”东北小伙诺诺地应了,转头去找同伴“借”干粮。
班长无奈叹了叹气:“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也没等太久,不过又过了几个小时罢了。
天黑时分,班长接到命令,有一小队敌军进入辖区,而他们的职责就是全歼敌军。
终于要来了!
班长将消息传达给在场所有的士兵,于是一片沸腾。等待了大半天,为的不就是这个时刻么?大家伙儿各个摩拳擦掌,精神振奋。
“全体都有!”班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命令士兵们都起来。“检查武器装备!”
“是!”小兵们低头拿起手中的九五突击步枪,扳动扳机,瞄准,仔细检查。然后检视了身上的背包和其他装备,确认无误,站好待命。
“全体都有,敌人已闯入我辖区,上级命令我们搜索全歼。现在我们需要分散搜索,第一小组东南方向,第二小组西南方向,第三小组跟我走!”
“是!”
我跟着第二小组去了西南方向。密密麻麻的树木散布在这片山坡,浓密的看不清身影。这给他们做隐蔽掩体倒是很好,只不过同样的契机敌方也有,算起来没什么优势,反倒给搜寻工作添了一堵。
由于地势和天黑的原因,我们在这片小林子大约已经转了半个小时。紧张了一天的神经有些支撑不住,渐渐开始懈怠。有几个兵烦躁地低声暗骂,拿枪的手逐渐放松了。
“嘘,别说话,注意隐蔽!”带队的副班长是个老实巴交的乡村汉子。平日里只道他朴实的紧,却没料关键时刻非但没掉链子,反而更严谨冷静,能掌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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