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暗自心惊完,金光内束手待毙的人儿和金光外敛眸吹笛的人儿,不约而同地一声狂吼!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吼声直要刺破苍天!
烈焰长空,漫天金光,霎时轰隆隆剧颤嘶鸣,仿佛要和那吹笛人玉石俱焚!
一丝殷红,登时溢出楼啸天的嘴角,他暗自大喝一声,双手掐诀,欲要将那白发人一并卷入玄火中……
殊不知那金光正一点一点地碎裂。
“师兄,对不住了!”莫同忆双眉一凛,电光火石间,往那楼啸天肩上击了一掌。
“同忆,你!!!!……”话未说完,但闻“嘭!”得一声,那团笼罩天穹的金光似再不受控制般得炸裂开来!一时间天降雷火,无数火球掉落如雨,“嗵嗵嗵……”地一连落进了那汪波澜壮阔得分外诡异的池水里。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儿。
天上四人,尽皆被这爆裂之力震得迸散凋零,犹如失落棋子。
池边观望的雪青色人群纷纷逃窜躲避,被劈头盖脸袭来的热气灼得哀嚎不已。
刚刚赶来的楼心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人落进沸腾的月池水里。
“众弟子听令!!”他“仓啷啷”拔剑而出,额角青筋暴起,喝道,“随我去月池捉那妖女!”
话音一落,只见一荼白人影迅疾跳入月池水里。
没有人敢去蹚那一池沸水。
毕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中原。
万毒涯。
鄙陋茅舍,爬满了枯藤死蔓。
有两人,正在说话。
一人唇色微红,似大病初愈。另一人身披草莽,形容古怪。
“七情花真的无药可解?”那人问道。
另一人听罢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我当初炼成七情花的时候,压根没想着炼解药。现在你管我要,一时半会的,也炼不出来。”
“需要多久?”
“啊?”
“我问你炼解药需要多久!”那人急道。
“小花花,你倒是别催我呀……”另一人白了他一眼,咕哝道,“你这次能死里逃生,纯粹是因运气……要是那姑娘再偏个一寸哪,你早阎王殿转悠去咯……还能管我要七情花的解药?!”
那人眼底一黯,轻叹了一口气,良久,说,“我实在没想到她是向六拳的女儿。”
另一人“嘿嘿”一笑,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错不在你……就别想啦!!来来来,小花花,我给你看看我今天刚采下来的毒株,哎唷……心肝肉儿。”说罢两眼放光地掏着刚卸下不久的竹篓,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那人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你你你!!!”另一人连连指着他鼻子,气道,“你怎么跟鬼煞道那个娘们一样!唯利是图!!……我啊,我算热脸贴冷屁股了。”
那人眉头一皱,好言说,“我这不是担心嘛……一担心就急,你还不了解我?”
另一人说,“哼,了解你有个屁用!了解你你就不找那个姑娘了?……整天颓靡不振的,有病……”
那人点了点头,飞眼道,“相、思、病。”
另一人随即啐了他一口,翻白眼说,“我看你是不要脸!你灭了人家满门,还要跟人家郎情妾意的……要换作是我啊,我也捅你一刀!”
幽幽地一声叹息。
“我欠她的。”那人失神道。
一阵静默。
“你呀你,不是自诩命债太多,要此生不娶嘛!怎么,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姑娘了?”另一人依旧不留情面打趣道。
只是叹气。
那人眸光一闪,问,“你的手下可有什么消息?”
另一人斜睨了他一眼,道,“干嘛?我的手下可不是给你用来找姑娘的……”
那人听罢一脸可怜相儿,说,“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我消沉下去?”
“嗤……我看你蹭饭蹭得挺香的,什么消沉不消沉……”
话音一落,茅舍门口,忽地闪过一个人影。
屋里二人登时相视一眼,各自住了口。
“你呆着,我出去看看……”说罢那个身披草莽的古怪男子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然不待他看清何人……
“掌门?!”
一时间二人尽皆怔了一怔,反应后随即深作一揖。
是一青衣男子。
“看你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那青衣男子径直走向那唇色微红的男子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不消说,寒暄这三人,便是生死门掌门风吹雨,副使残花及万毒涯毒王曾客。
“多亏毒老头……咳咳,毒王照料。”那残花说。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风吹雨好奇道。
那毒老头不高兴地随意说,“还不就是向六拳那个宝贝闺女……”说罢一惊,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残花眉头一皱,沉声道,“这次受伤,是我疏忽。”顿了顿,继续说,“我收拾收拾,这两天尽快回不夜城。”
风吹雨点了点头,说,“倒是不必操之过急。”
“但是……”
“你找到她了?”
“…………?”那残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别瞒我了。”风吹雨笑说,“你以为我不知……你喜欢那姑娘?”
此话一出,那毒老头霎时捧腹大笑。
然几滴汗珠却蓦地从那残花额角蹚过。
“残花私自动用七情花,坏了掌门计划……请掌门处置。”
“嗵”得一声,其余二人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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