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夏只会喊爸爸妈妈,见到我每次也只是呀呀地叫,然而看着床上的唐宋,她却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叫出了清晰的爸爸两个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纠正道,静夏,这是叔叔,叔,叔。
静夏却不听,依旧叫着,巴巴,巴巴。
等会你亲爹不气死,我刮了下静夏的小鼻梁,接着起身去洗手间准备洗把脸再把静夏送回去。
水哗啦啦地开着,依稀听见静夏先喊了几声巴巴,接着又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静夏?我边问边走出洗手间,却发现,静夏的小手被一只大掌握住。
而那只手,瘦弱白皙--属于唐宋。
我怔住心神,一步步踱了过去。
我看见,静夏趴在病床边,正笑着甩屁股,而病床上的那个男人,他睁开了眼睛,正疼爱地看着静夏。
沾湿水的手帕掉落在地,捡起笨重水珠,我站在原地,内心被强大的情绪冲击得头昏脑胀。
那个男人抬起疲倦的眼眸,微笑着看向我,时光无情流逝,他却仍旧如当年那个白衣少年,身姿雅俊,一抹饱满且温润尔雅的白。
满目泪水中,我听见他轻声道,夫人,我才是被驯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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