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还有什么想说了没?没我就走人了。我说。一段饭换我跟他说这么多话,我都觉得自己有点亏。
段又宏掏出只烟,点燃抽了起来,修长手指间夹着一圈香烟缭绕。大绮,他说,你让唯一别恨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我害怕。
害怕失去自由?害怕自己正青春却失去了黄金单身汉的地位?我问。
段又宏摇摇头,又点头,缓缓地,像是在理清思路,好半天,才说道,留下孩子我和唯一必定是要结婚的,至此步入正常的婚姻生活。我爱她她爱我是一回事,但我们的相处方式更像在玩游戏,从中得到无限的乐趣。一旦结婚生子,被无数琐事纠缠,游戏无法进行,乐趣荡然无存,我和唯一都会逐渐变成世间无数面目模糊的正常人之一。是的,我担心失去自由,也担心唯一失去自由。结婚生子从不是她人生的目标,她需要快乐,需要淋漓的乐趣。我不想事情演变成我憎恨她令我失去自由,她憎恨我令她失却快乐的地步。
我曾经听唯一提起过,段又宏的母亲是过去一位美艳女星,被他多金的父亲娶回家后,忍受不住寂寞与责任,在他五岁时服毒身亡。
在这一刻,我才清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阴暗城堡,影响着你的一生。
我没有资格再对他评判什么,只能说出最后一句话。或许,唯一比你想象中,要成熟很多。
吃完饭便回教委工作,上面又有新的精神下来需要各级部门学习,忙着整理文件弄了好大半天,趁着喝茶的时机抬头却发现唐宋不知何时来到办公室内,正坐在对面微笑瞅着我。
这个大惊吓让我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唐宋回答得言简意赅。
怎么找到我办公室的?
问的门卫。
今天怎么想到来接我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老公居然从没来接你下班过,实在是失职,赶紧着补偿。
通过这么一问一答,总算是把一周来积聚的小冰屑给融化了。唐宋主动求和,我也不能再端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下了班,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少见地,唐宋居然没开车,不过我工作的地离家也不远,多走走也好。
走在唐宋身边,感觉到难言的温馨,在阴冷的天气中,偌大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你深爱的人愿意陪你行走,那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行走到一条小巷中时,我看见一横倒在路上的电线杆,瞬间童心大发,踏上去双手侧平举,走了起来。
唐宋在下面想要拉住我,被我拒绝——这么粗的电线杆子都要扶着过,那多丢人。
一步步走着,在中间时,忽然作怪,假装要滑到,眼角发现唐宋全身一颤,立马要来扶,我却笑笑,重新立了起来。
心里乐得生出一朵花,女人最爱看的,就是男人为自己受苦,实在是个可爱的恶趣味。
一根电线杆子能有多长,很快就走完,我跳下地,唐宋接住我,顺势将我抱住。被他这么一抱,我发觉自己挣脱不开了,这孩子压根就没打算放开我。
怎么了?我问。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唐宋主动道歉,他的脸捂在我的发间,因此声音嗡嗡的,有种别样滋味。
史前的事情,早就忘记了。我安抚他。那天的事情,我也不对,你是我丈夫,我有义务将事情向你解释清楚的。
不需要解释。唐宋道。我相信你。
我也慢慢将手放在他的腰部。缓缓缩紧。
大绮。唐宋嗅着我的发顶。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给我机会,让我补救好吗。
我轻笑,笑唐宋的不明白——他在我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他想要的,我必然会给。
在这阴冷的天气中,在偏僻的小巷里,我们拥抱在一起,恍惚间仿佛有朝阳笼身,甚是温暖。
48
之后才知道,唐宋上星期之所以早出晚归也不是为了跟我赌气,而是去忙着调查杨杨受伤那件事。好容易终于有点眉目,原是杨杨年轻气盛,飙车时惹到了另一伙太子党,再加上那伙人小肚鸡肠,胸腔内只能夹住一根火腿肠,便寻着机会整他。
那伙人来头也不小,硬拼肯定不行,因此唐宋便一直在寻找机会。
当然这些事全是从秦丽口中得知,唐宋从不会告诉我这些,他整天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就是一良家大少,常扶老奶奶过马路,偶尔还兼职家庭妇男。每天按时去公司上班,回家早还帮我做菜,有夫如此,还求什么呢。
唐宋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必定是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因此不再过问。
再过了几天,秦丽又语带兴奋地告诉我,说唐宋他们狠狠地将那伙人耍了一顿,令他们损失不少。
什么损失?听秦丽那么一说,我就觉得那伙人做的生意必定有蹊跷。
当然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姐夫他们先是按兵不动,等他们放松警惕,开始大手笔运作时,再报告警察,一网打尽,这次搞得他们是元气大伤,至少损失大半身家。秦丽恨恨地道。活该,居然敢欺负到我们家杨杨头上,找死。
你家杨杨也别太锋芒毕露了,这次也是他先惹了别人。我劝道。
就算如此,那伙人也不应该直接就出杀招吧,太毒了。只要伤害到杨杨,秦丽绝对是会立马变成一小毒妇的。
我也不跟她辩解了,因为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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