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面墙的窗户前,窗外异国的天空上,满布繁星。屋内没有开灯,我和他就这么躺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我任由他抱着,因为现在确实没力气去挣扎了,我秦绮就是一小女子,就当两日安安静静的人质吧。
太静太舒服了,我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正准备要入眠了,和一忽然开口将我惊醒。为什么要逃呢?和一问。声音挺轻的,而且不知是否是在夜色中的缘故,他的声音像是一小孩子,带点迷茫。
我摸了摸额头,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不禁叹口气,道,怎么能不逃?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要待的地方啊。
什么地方才是你应该的所在呢?和一又问。
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在现阶段,唐宋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声音也挺轻,因为夜色,因为虚弱。
和一叹口气,轻得像烟尘。怎么就不见哪个女人这么爱我呢?
你和我的性格太像,只关注自己爱的人,别人再爱你,也是枉然。我算是做出了一番自我检讨。
和一没说什么,不知代表了沉默还是其他。
和一,放我回去吧。我再次要求。你这样困着我,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心。但是和一,要是我能控制住这颗心,我早就给你了,我也用不着受这么多委屈。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它,我怎么给得了你?
世间最难得的东西,正是人心。
隔了很久,和一才说了一句话,大绮,我也是一样,要是能放手,我早就放了。
心里顿时有点戚戚然,我看似豁达,他看似不逊,然则我们不过是世间两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大绮,我在带你来这之前,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对你做什么,只是看着你躲我,心里繁乱,就想你越是躲我,我越是要将你跟我绑在一起。其实,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快乐,就这么简单。和一说了实话。
我真心觉得和一的危险与邪气中,带有小孩的任性与韧性,什么让他看着开心,就一定要弄在手里。
和一似乎只是想要在这番夜色中对我进行倾述。以前,总是不明白杨杨为什么对范韵一直念念不忘,我还一直嫌他不够男人,原来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是不知道的,对于你,我也是欲罢不能。
我没说话,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种心情我明白,欲罢不能,对于唐宋,我何尝不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和一忽然发问。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想知道。
因为这里是英国。和一继续揭露着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说。
但你已经猜到了——这里有你,也有范韵。和一身体中像小孩子的那部分逐渐藏匿了起来。所以大绮,你觉得,唐宋来这,第一个看的究竟是谁?作为他妻子的你,还是作为他前女友的范韵?
可能,是先去看范韵,叙叙旧什么的,反正我在你手上又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答得挺轻松的。
你真的这么想?和一微笑,眉目细长得俊险。
真的。我努力点头。
嘴硬。和一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力气还挺大。
以前看一本小说,里面女主角在男二死后哭着对男一说,这辈子是他欠我的,还完了,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也还完了。所以我开口,问和一,你觉得这辈子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
但这孩子不给面子,直接道,没什么欠不欠的,这辈子该还就得还,你要是没还完,我到阎王爷面前去告你。
这下可好,我被绑架不说,脑袋缝了几针不说,还白白背了一身的债,实在是冤屈。
和一用自己的长手指缠搅着我的发丝,轻声道,知道吗,大绮,遇到你,我是真栽了。
那要怎么办呢?我也有点难受,道,和一,我真不想将事情弄到这步田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似乎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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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继续道,刚你昏睡的时候,唐宋他们一直打电话来找我,我没接,但想必根据你拨出的电话,他很快便会查到这里。
我心里暗暗一震,唐宋要来了?
和一忽然将我抱紧,紧得像条蛇,牢牢地缠住我。不要露出这么开心的神色,他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来打个赌吧。我看不见和一的表情,但从他的身体逐渐冷却的温度可以想象得到,他嘴角的笑,也是冷的。
如果唐宋首先赶来找你,那么我就放你回去,完璧归赵。倘若他首先去找的范韵……
就算他首先去找的范韵,那又如何?我道,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
放心,我并没有让你答应什么。告诉你一件事,我请的私家侦探此刻正在监视着范韵的一举一动,唐宋与她有任何的互动,我都能拿到证据。那个时候,我必定会大方地将那些证据送给你。和一是条冰冷的蛇。
我吸口气,空气冷冽,气管仿佛有点僵住。就算他们见面又如何?我说,唐宋和我仍旧是夫妻。
你忘记了一件事,大绮,人的心是会死的,只要心死了,里面的人也就死了。和一是条冰冷的蛇。他说,就算是你这次不死心,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一次,你终究会死心。
一个心都死了的人,你还会要吗?我问。
当然会要的。和一捂住我的额头,轻声道,大绮,你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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