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君,一同收拾坟墓周围的枯叶杂草,几个时辰后,他们方磕头离去。
这一夜,文君躺在榻上,手中握着他的箫,辗转反侧,脑海中十七八遍满满都是萧雨歇。回想起这大半年来萧雨歇对她的好,满是冲破心房的幸福感。
可心中这强烈的感觉,让她感到甜蜜又陌生,她盼着见到他,可她又盼着不见他,不见,想!见了,连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如果他有一天不对她好了怎么办?一想到这种如果,她的心也跟着痛。
文君翻来覆去睡不着,素娥听到响动,隔着帘子关怀道:“夫人睡不安稳吗?要不要奴婢去给你备一碗安神汤?”
文君深吸一口气,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房梁:“不必!素娥,我问你,什么情况下,你会对一个想见又不敢见?”
素娥笑:“自然是爱慕的时候啊。”
隔着帘子,文君心头一紧,脸颊绯红一片,难道她真的对萧雨歇动情了。这种感觉又甜蜜,又叫她心慌意乱,还让她有些陌生感。想了许久,文君觉得,她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想通这个问题。
她翻过身子,面向里侧,对素娥吩咐道:“明日开始,侯爷若来了,就说我心情不佳让他回去!记住别让他进来,我暂且不能见他!”
素娥微愣,只得应了!
此时此刻,昭阳城内,易修远和孙逸之在其书房中说着话。
易修远神色凝重:“你是说?杜衡自尽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广陵侯夫人?”
孙逸之道:“正是她!”
易修远面上疑惑之色更重:“这就奇了,广陵侯夫人,怎么会和杜衡有牵扯?她出来后,杜衡便自尽了?”
孙逸之道:“是不是广陵侯派她去的?”
易修远嘲讽的扫了孙逸之一眼:“你的政敌死了,你让自己夫人去送吗?不动脑子!”
孙逸之讪笑了几声。易修远复又道:“我总觉得这事哪里蹊跷,但又说不上来。派人盯着侯府,顺道在文府也安排个眼线。”
孙逸之不解道:“文府?那就是个商人的宅子,有必要盯着吗?”
易修远凝眉道:“我也知道文濯是个商人,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先安排个人盯着,若没有问题,再撤人手,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孙逸之只得听了!
文君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想了三日,也整整三日没有见萧雨歇,每次他来,都让素娥以心情不佳为由拒绝,萧雨歇想着她伤怀,便也顺着她。
第三日的晚上,文君叫来素娥,问道:“素娥,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既盼着见,又不敢见,是为什么?”
素娥笑道:“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夫人已经问过我了!”
文君一双明眸顾盼流连:“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若见了那个人,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为何又想见呢?”
素娥隐约明白了文君所问道:“因为恋慕对方,所以才会不知所措,会紧张啊!”
素娥见文君身上依然迷惑,又问道:“不如我这样问夫人,见面比较紧张,和始终不见面,你选哪个?”
文君低眉脸红,她无法接受不见他。这几日,她虽总将他拒之门外,可总是在他回书房时在窗缝里偷看他,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招人喜欢呢。
素娥看着文君这越来越明显流露小女儿情态,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侯爷为夫人做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大概,换成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啊?更何况,侯爷还有一副一等一的好相貌,对夫人又专情,这样的男子,几辈子也遇不上一个。
素娥心中叹息,以前她是担心,夫人一旦对侯爷动情,终会落得伤心,现如今,夫人不仅动情了,还把整个心都交了出去,这个时候再阻止,这对有情人才是真的痛苦!既然夫人于侯爷两情相悦,又怎好因为未来那些未知的事情,来为难自己呢?
素娥抿唇一笑,劝说道;“夫人,去吧!”
文君一愣:“去哪儿?”
素娥道:“缥缃阁啊。成亲到现在,侯爷等夫人很久了!”
文君怔住,素娥知道文君顾忌什么,接着道:“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好与坏都还不一定呢。人们担心的那些事,基本上一大半都没有发生,是不是?”
文君愣了许久,直到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羞涩与笑容,她起身,开门,提裙,往缥缃阁跑去!
这一刻,文君觉得,她就像飞蛾扑火的那只蛾子,享受着临死前的光明与温暖。义父的宏愿,她不想记得,未来的纠葛,她不想理会,她只贪恋他怀抱的温暖!那扇门就在那儿,那里面有这世上待她最真心的人,有她心心念念相见又不敢见的人。
她立在门前,理一理鬓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萧雨歇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本书,见文君进来,忙起身相迎,喜道:“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过……”
话未说完,文君已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熟悉的温热隔着衣衫传来,文君忽地踏实下来。
这一下,萧雨歇倒是愣住了,也不知受宠若惊的缘故还是什么,居然张着手臂,迟迟没有抱回去。
文君仰头看看他震惊的神情,抿唇一笑,细不可闻的小声道:“我心悦你!”
萧雨歇闻言,良久,方才傻笑了一下,回过神儿一般,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云雨巫山
萧雨歇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榻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抵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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