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我可爱!”
☆、番外二:执
这个月第十二次了。
舒昀看着课桌上包装精美的长崎蛋糕,渐渐升起股无力感,再看了眼窗边若无其事的高个少年,拒绝的话如鲠在喉,咬着吸管,和着鲜豆浆一起咽回肚里。
她想说祁冉其实不喜欢吃甜食,怕说了明天桌上多一堆口味多样的各色零食。
把包往椅背上一挂,她坐好,顺手把蛋糕盒放进桌洞。少年状似不经意在和人聊天时偷瞄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舒展了眉眼。
是个固执得出奇的人。
江翎照常踩着上课铃进来,那时候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十来分钟。像是没睡好,精神缺缺,随手把包往桌上一扔,枕着一条胳膊又睡过去。
她撇撇嘴,把越界的文具盒默默拉回自己这半边桌面。
第一堂课是生物,性子温和的中年女老师,对学生上课睡觉这种事一向视而不见,站在讲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识扔出来,下课铃响,一刻不留,抱着教材抬头挺胸就走出去。
课间有二十分钟,学校难得人性化,多留了十分钟给他们解决早餐。
程牧扬和肖博衍架着不情不愿的吉祥物,呼朋引伴打算下楼买吃的。路过她的书桌前,还和边上蒙头大睡的人打了声招呼:“你要不要吃点啥?”肖博衍问。
江翎脑袋埋在臂弯里,含糊不清:“随便。”
陈卓抿唇看了会儿,眼神飘过趴着的人,看向她:“你要不要?”
舒昀摆摆手:“不用,早上在食堂买了的。”
“嗯。”
伏在桌上的人却阴阳怪气冷哼一声,语调平平:“你不关心你哥,跑去关心不相干的人?”说罢,还掀起眼皮,讪讪地看了眼被人簇拥着的白净少年。
陈卓面不改色:“最近有事麻烦她。”
“啧。”江翎直起身,没两秒,又靠向椅背,姿势随意,一如既往的痞里流气,扬手,在靠坐着的少年头上揉了揉:“去吧,记着给我拿瓶冰的。”
“好。”
程牧扬拧着眉毛,搂着人往外走:“操,怎么他说话你就听?以前可还一口一个牧扬哥哥喊得顺口,现在算哪门子事?青春期叛逆?”
“滚蛋!”
“哟呵,你瞧瞧他现在没大没小的,小时候还哭着喊着要和哥哥们一起上幼儿园,你就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对我?你现在必须给我说清楚咯,不然……”
打闹声渐远,男生去了一半,教室霎时安静许多。
她暗暗叹了一声,抹了把脸,翻开数学课本往后预习。
“他又给你送东西了?”边上人问,看着窗外。
舒昀以为他同别人说话,没有搭理。
那人动了动,又趴回去,拿了支笔,在手指间灵活转动,转了几圈,猛然定住,手一偏,笔盖一端轻轻敲在她小臂上,不痛不痒,他又问了一遍:“和你说话,阿卓又给你东西了?”
她嫌弃地缩了缩手,那人也把笔收回去,继续把玩。
“不是给我的。”
“我知道。”
“……”本不想多说的,想起少年晶亮纯粹的眸子,又看不透,手指捻着书角,斟词酌句,“这个月都好多次了,从知道我和祁冉认识之后,隔三两天就换着花样让我捎东西过去,祁冉本不太在意这些,才没有起疑,倒是他,快高三了,这样下去能不能行?”
江翎只是笑:“今天又是送什么?”
“蛋糕,祁冉压根不碰的。”
“正好,你吃了呗。”他半开玩笑。
“我说认真的,以我对祁冉的了解,她对早恋这种事完全没有兴趣,也有自己的规划,过几个月就高考走人,他到时候怎么办?”
笔尾滑过一摞书脊,江翎语气淡淡的:“你不了解他,从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觉得自己该做的,便不遗余力去做,结果如何,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
说完,几不可闻地叹息。
想起少女寡淡清冷的侧颜,舒昀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你们不是疼他吗?劝他早点收手,或者换个人喜欢也行,祁冉,真的没戏。”
又嘟喃了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都是三分钟热度……”
江翎抬眼,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未了,嗤了一声,哂笑:“你以为你多大年纪?那么了解男生?”
舒昀无言以对,又觉得今天和他对话比原来超出太多,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将视线移回书本。
不多时,十来个男生笑闹着又进来,变声期,嗓音又哑又沉,混杂一处,让人听得心浮气躁。
皱着眉头翻页,眼前,冷不丁又多出一袋水果,苹果、梨子、葡萄应有尽有,上头,还有几盒牛奶。
舒昀默,抬头,看到少年眼底跳跃着的几点光芒。
他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都买了点,你拿去和她一起吃吧。”
她沉吟片刻,想把话说得尽量委婉,不那么伤人:“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吃别人送的东西。”
陈卓却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头拆面包袋:“那你吃了吧。”
“……”
“哦,你明天下午还去见她吗?《资治通鉴》的精装版,我弄到手了,她一直想要的。”
真是执着得可以。
舒昀觉得头疼,把那袋水果往他那边推了推:“祁冉和别的女生不一样,送东西是没用的。”
“我知道。”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在松软的面包上咬了一口,咀嚼咽下,“只是想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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