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近,上班便没开过去,把车留给她弟了。
大黄小黑还在周缘缘那里,她想着下午下班再去带回来。在网上找了份视频来学习,分上中下三部分,加起来足足五个多小时,不喜欢半途中断,索性都看完了才关电脑准备去一趟城东。
投资方出问题不是小事,不少人加班,办公楼灯火通明。锁门时特意看了眼隔壁办公室,门缝里黯然无光,想来离开有一会儿了,她不觉松了口气。
自作聪明!
自我责备一阵,乘电梯下去,出了大楼,才发觉大雨倾盆,地砖缝隙间雨水汇集,小溪一般朝马路边的下水口涌去。
她没带伞,出租车不在大楼这边停,拦车要走四五百米到树荫下的公交车站。懒得等雨停,把外套帽子戴上,冲进雨幕。
不知是低估了距离,还是低估了雨势,在遮雨棚下站定时,衣裳半湿,有几处湿意明显,贴着身上,触感冰凉,她冷得一哆嗦。
刘海半湿,一簇一簇黏在额头脸侧,连带着,秀气白净的脸上也淌着几条蜿蜒的水痕。看上去狼狈又孱弱。
站牌边早已经拥挤不堪,雨来得突然,都没有防备,有的面色不佳,有的低声咒骂。公交车久不见踪影,陆续都招手拦车,着急回家。
祁冉后面来的,也不愿争抢,索性站在一旁,抱着胳膊耐心等待。
“祁冉!”
她循声望去,凌喻安坐在黑色suv的副驾驶座上,自车窗里探出手和她打招呼。
祁冉回以一笑,算作回应。
车子在她不远处停下,凌喻安扒着窗框:“我们去卓哥那里聚餐,你去吗?”
“不了,还有点事。”
凌喻安以为是陈卓没通知到:“卓哥最近挺忙的,只是在我们的群里说了一声,可能忘了通知你了。阿诚生日,你去的话,他肯定很开心,大家也挺久没一起吃饭了,正好今天都有空,你也别客气了。”
“没,他昨天和我说了。”她拢了拢衣襟,即便上面湿冷不堪,“我和他说了的,今天去不了。”
“什么事非得今天去办啊?”凌喻安见说不动,干脆推开车门下来,走近一看,才发觉她浑身水汽氤氲,蹙了眉,“楼下大厅有公用伞的,怎么淋成这样?”
“是吗?我没留意……”
周缘缘打电话过来,手机在小包里叫嚣,她抱歉地冲凌喻安笑笑,接起:“怎么了?”
周缘缘说:“姜皓回来了,本来说带我去夏威夷度蜜月的,他家里知道,非让先回去吃个饭再走,我等了好久不见你来,带着大黄小黑一并过去了,你明天再来吧,这边怪远的,雨下得大,不方便。”
离得近,凌喻安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咧嘴笑了笑:“现在没事了吧?”
祁冉看了眼不见小的雨势,犹豫片刻,还是随她钻进后座。
杨初南简单同她打了声招呼,驱车开入主干道。
凌喻安递了干净的薄毯过来:“快擦擦吧,等会儿别感冒了。”
“谢谢。”她接过,摘了连衣帽,先擦了头发。侧头一打量,才发现方向正相反,愕然:“不是……去陈卓那里吗?”
“哦,是在卓哥爸妈那里,叔叔厨艺好,打小就经常过去蹭饭的。”
“……”
她还想打着如意算盘,搭个顺风车,下车往家里一钻一了百了。
凌喻安毫无所觉,兴致勃勃:“阿诚的父母和考察队去西安了,要一个月才回来,他小时候便经常在卓哥家里寄宿,叔叔阿姨当半个亲儿子养着,关系好,说过生日这种大事,马虎不得,二老非要亲自操办,昨儿卓哥还加着班呢,阿姨一个电话过来,把他使去买油盐酱醋,今天提早一小时走的就为送那些东西回去。说起来,叔叔做菜的手艺,比你还精湛一些,今晚你可得好好尝尝。”
“嗯。”祁冉笑不出来,思量片刻,还是打了退堂鼓,“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还是不去了,浑身湿漉漉的去别家人做客不好,再说,也没带什么生日礼物。”
“没事,我们也没带,就是找个理由聚一聚。”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诶,有什么不好的?”凌喻安给她拉了拉毯子,裹好,“你去了,卓哥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就不见得了……
祁冉无话可说,如坐针毡。
凌喻安却神经大条,揽着她津津有味:“你刚才发觉方向不对,难道知道卓哥的住址,去过了?”
“嗯,我是他邻居。”
“邻居?”凌喻安惊呼,大眼圆睁,“你也住江芙园?”
“当时手上正好有两个闲钱,就买下了。”
“买下了?!”
祁冉盯着渐次陌生的街道,心头忐忑,嘴上应着:“当时一个做投资的朋友推荐的,说那块地界好,过几年就能翻一番。”
凌喻安啧啧咋舌:“老天,你是真有钱!卓哥那套,要不是叔叔阿姨坚持,他打死也不会买在那里,现在还有两年房贷要还。”
她笑了笑,大致说了一些:“留够一家人生活用的,想着扔在银行也是浪费,索性四处投了点儿,买车、买房、炒股、投资,这几年,也赚了点儿,我不在跟前,家里老太太总是担心,说女孩子家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让她挂念操心,年纪也大了,总要随她的心意做点事情。”
不光凌喻安,杨初南也意外地挑了眉梢:“投资?做哪方面?”
“文化传播,影视行业,都有涉及,之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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