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哭得撕心裂肺自己也很难受。
苏尔很晚回到家,慕亦低着头,一贯优雅的姿势看报纸,以前几乎都在书房看,最近经常在客厅,有点像专门等她回来。不管是不是专门等她回来,总之苏尔很高兴一回来就能够看到慕亦。
慕亦眼角眉梢都渗着几分温柔,手指轻巧地折起报纸,一个再好看不过的小动作:“和叶笑笑回来吃过饭没有?”
“吃过,”扫到餐桌上尚且摆着餐具,苏尔改口说:“但是还有点饿。”
慕亦腿一收,站起来,走近餐桌,拉开座位:“刚刚热过,不过晚上不宜吃太多。真饿?”
“真的。”苏尔低头扒饭,嘴里塞着饭粒。
慕亦拿来一张纸巾擦掉她下巴的饭粒,嘴角有点笑容,语气温软得不像样子:“慢点,吃得太快更像心虚。”
“咳咳—”有时候,苏尔总觉得慕亦懂她懂得实在不像话,看穿她的谎言简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完全不用任何的猜测。
“总是这样容易激动,”慕亦低不可闻地笑了笑,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她的旁边,轻轻拍她的背:“脸都呛红了,吃不了就不要吃,去洗个澡吧。”
苏尔筷子抵着瓷碗,脸又红又青:“你就是故意的,看我呛到很好玩是不是?”
慕亦浅笑:“没有......”
身边的这个人说话很温柔,笑得很好看,苏尔差点又要产生慕亦爱她的错觉。她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于是搁了瓷碗,推开椅子,跑上楼去洗澡。
洗完一个澡,赤脚走出浴室的时候,慕亦抱住了她,毫无预兆地吻上她的嘴唇。及膝的浴袍被撩到腰际,很快感受到带着点凉意的手指切进双腿之间,捻揉的动作传进大脑里激得她忍不住收拢双腿,克制不住溢出声音。慕亦对她身体的熟悉远超过她自己,随便一个轻细的动作,都足以激起强烈的反应。
“你、你让我洗澡、你故意、”好不容易慕亦松开了她的嘴,苏尔努力挤出半句话,嘴又被慕亦刁过去,牢牢吻住,身下的动作更加细致。
很快被放倒在床上,慕亦拉开了她的浴袍,低头温柔地说:“尔尔,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
如果她是健康的,能和慕亦有一个孩子该有多好啊。
慕亦叹了一口气,言语里无可奈何:“不想要么”
怎么会不想要,苏尔已经感觉到自己眼泪泛滥,抬手抹了一把泪。
我要怎么跟你说呢?在提出很久以前,我曾经日思夜想、百般琢磨,要怎样把我们要个孩子这句话说出口。
但是现在,不行。
她不能要。
“哭什么,暂时不想要的话也没有关系,”慕亦拉好她的睡衣,伸手拿来纸巾,一点点抹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等你想要的时候我们再要一个好了,但是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呢?她说什么你都可以推到我的头上,知道么?”
苏尔听了,哭得更厉害。
慕亦想要一个孩子,只是纯粹延续子嗣。又想到终有一天,他会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只觉得心脏都在紧缩得发疼,浑身都变得冰冷,眼泪流在脸颊上刺骨疼痛。
知道他终将属于别人,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可是每一次只要稍稍一想起,更疼。
“怎么还哭呢......”
☆、第十九章
如果可以忍,她也不想哭,如果可以自私,她也不想放弃。
苏尔可以没有孩子,但是慕亦不行。
慕亦那样优秀出色的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个优秀出色的妻子,将来又怎么能没有一个优秀出色的孩子。
苏尔开始变得抑郁,变得挣扎,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计划着如何离开。
只要慕亦稍不注意,她能对着任何东西淡漠很久,开始思绪万千,开始挣扎不已。
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可即便痛苦,却依旧犹犹豫豫,让自己更痛苦。也许忘记是一件好事,忘记了,再也不会想起慕亦,想起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海,剪过的花,翻过的书......
不会再满怀期待,渴望他能像自己爱他一样爱着自己,不用再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不够优秀或者过分任性最终被他厌弃。不用再迷惘痛苦,挣扎在放手与不放手的边缘。
苏尔这样告诉自己,快放手吧,不要再贪恋他的那些小动作,贪恋他对你不动声色的关心,不要以为他故意逗逗你,让你生点小气,或者翘班带你看海,亲手给你做好吃的料理,就以为他有点喜欢你。不要以为他耐心地给你讲述一些道理,温柔地告诉你所有你不懂的事情,就以为他有点宠你。
他说过的所有话,从来没有一句,我爱你。
所以,忘记,也没有什么的,不舍,也没有什么的。
你看你都不健康成那样了,他纵然不爱你,却从来没有对你不好过,从没有苛责过你任何一件事情,甚至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如果还有点良心,如果真的爱他,就知道不该耽误他的时间。
对的,离婚。
午后的阳光很炙热,照在身上却很冷,很冷。
“喂——请不要再往前走了——”
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苏尔下意识低头一看,她已经踩在天台的边缘,再往下看,一种森然的恐惧直窜大脑。
新来的博士生孙池南对这个研究院并不熟悉,里面的构造和设计弯弯绕绕,但每个实验的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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