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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唯用手比着脸小心道:“那你可千万不能透露给七舅,不然我就说是你让我画的。”
谢臻抬手就敲了她一个脑瓜崩,“有你这么坑自己舅舅的么?”
阮心唯摸摸脑袋,宝贝似的摸了摸小册子的表皮,上面赫然印着四个蝇头小楷百美图鉴。
这是阮心唯自己编撰的,上面画的全是二八少女和俊俏郎,举凡长得好看的她见过的,都入了册。她一手丹青承袭了被誉为画圣的谢靖,所画人物都能入木三分,随意翻翻看倒也算得上一件宝贝。
谢夫人常常玩笑,等到她该找人家的时候,就依照册子上面选算了。
谢臻摸了把自己俊逸的脸,往旁边的榻上一卧,道:“外面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给你舅舅我画一幅。”
阮心唯直翻白眼,“您老就画在第一页,您没看见吗?”
“啧,那都多久前画的了。男大十八变,越变越俊俏,你的图册也得跟进啊!”谢臻说着撩了下袍子,要求还不少,“记得画好点,务必要将我的神采画出来十分。”
阮心唯就听着他胡说八道,幽幽道:“画那么好看做什么,你又不娶媳妇。”
谢臻一听到娶媳妇,额头的青筋就几不可见地突了一下,“怎么又扯到娶媳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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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好看干什么,若叫哪家的大姑娘看见了,平白的魂牵梦萦,那多不好。”
谢臻过去用拇指抵了下她额间的花钿,指着她浑身上下道:“那你还每天花半个时辰打扮干什么,反正你现在不也不嫁人。”
阮心唯被他一噎,就放弃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谢臻还能不知道她是奉了自家大姐的命来游说他的,斜眼道:“小孩子家家的也唠唠叨叨,小心长褶子!”
阮心唯摸着光洁的额头,撅起了嘴:“可我若不唠叨你,外祖母和娘就要唠叨我了。”
谢家老夫人四十几的时候才生了谢臻,时常调侃自己是老蚌生珠,偏生最后这个“珠”还是个不省心的,打小就调皮捣蛋,大了也是放荡不羁。十来岁的时候要去从军,被老太爷一顿竹笋炒肉打了回来,后来就自己背着个包袱走南闯北去了,没几年还真闯出来了一番名头,在南北商行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老太爷深感欣慰,走的时候倒也安详,唯有两个小儿子的亲事是牵挂。所以一直以来,老夫人都不遗余力地想让谢臻赶紧找房媳妇,以安老太爷九泉之下英灵。
可是,终身大事岂是容易的,何况谢臻素来主意硬,他要说不愿意,就是绑了扔进洞房也没用。
老夫人为此都快愁哭了,眼看他也是三十几的人了,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们家老七和老八,还是个光棍!
说起自己的七舅谢靖,阮心唯也不由慨叹一阵:“七舅还真是痴情,都等了两年了,还不死心。”
谢臻轻哼了一声:“什么痴情,我看他就是受虐狂。”居然看上一个女山贼头子,他们这些大才子的癖好,他真是不懂。
“想必那女山贼头子也是一位绝代佳人呢。”阮心唯托着腮,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未来的七舅妈了。她觉得以他七舅那一股拗劲儿,这事最后一定能成。
“以貌取人,肤浅。”谢臻一个劲点着阮心唯的脑门教育,“你该学着多看看人的内在美,光看脸能看出来什么!”
阮心唯振振有词:“可是若没有出色的外表,谁还有耐心了解对方的内在美啊。”
“这倒是。”谢臻转瞬就倾向了自己外甥的阵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庆幸的样子,“还好我有这张脸。”
阮心唯:“……”
果然臭美也是自家人祖传的。
过段时间就是太后寿诞,京中官员及命妇都会进宫恭贺,谢夫人专程让谢靖画了幅山水图,照着描了花样,打算用丝线绣出来。阮心唯多少受过母亲的指点,所以时不时还能帮上一二。
谢夫人对刺绣一道十分讲究,不仅选样取材仔细,对刺绣的环境也十分严格。
“艺之巧乎因乎心,心之巧乎因乎境①。刺绣最忌草率仓促,心不静,拈针便不稳,但凡有一丝错误,再改就难了。”谢夫人把手绷换了个方向,让阮心唯背朝太阳坐着。
阮心唯向来都是一心能二用,绣两针就要被窗外的的鸟鸣吸引去一些注意,如今只能面朝屋子里,便有些坐不住,扭了扭道:“这样多无趣,再说背朝太阳会挡光的。”
“面向太阳伤眼,你手绷向上抬着的时候反而遮了光。刺绣就是在穿针走线里找乐趣,就你一心二用!”
阮心唯被谢夫人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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