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会叫人给她留着,所以不用看,阮心唯也是满心欢喜,知道东西一定会给自己惊喜。
阮心唯跟着小伙计走到最边上的一个架子前,看着他从上面取下来一只盒子,便迫不及待打开来,只见里面躺着七只颜色不一的琉璃茶杯,光彩夺目煞是好看。
绿衣也忍不住惊叹:“舅老爷选的东西果然都很精致!”
阮心唯正看得爱不释手,斜刺里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便抓走一只杯子,阮心唯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向旁边穿着鹅黄襦裙的少女。
“原来是崔姑娘。”看清来人,阮心唯反倒很淡然。
打从小时候起这崔笑就与她不对付,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有次牵着他们家养的大狼狗专门来吓唬她,结果没牵牢绳差点给她咬一口,现在听到狗叫都心颤,也不知是不是她上辈子刨了崔家祖坟。
“许久未见,崔姑娘出落得越发有人样了。”阮心唯叠着手笑眯眯地站在一边,也不想与她起什么冲突。
“这件我要了。”崔笑瞟了眼阮心唯,看见她的样子就碍眼,一指那盒琉璃茶杯,叫伙计拿去结账。
伙计站在原地苦着脸,东家的外甥不可怠慢,可这崔小姐又是客人,若开罪了对店里声誉也不好,一时左右为难。
阮心唯也懒得与崔笑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她若懂也不会眼瞅着这件东西要了,转而把盒子放回了架子上,伸了伸手,“崔姑娘自便。”
崔笑没在意她这一举动,傲然地绕过她去架子上取盒子,一伸手却连上面的隔板都没摸着。
阮心唯正儿八经地提醒:“左脚踩右脚上啊。”
崔笑反应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朝着一旁的伙计就吼:“你们是死人么!东西放这么高怎么拿!”
真是脚大怨骨拐,个矮嫌爹锉。阮心唯细数以往,就没见过崔笑安静过一时半刻,走哪儿都是一副咋咋呼呼谁都欠她钱的样子,属炮仗的也没这么容易着啊。再者说,她爹大小也是个官,怎的教导出这样蛮不讲理的子弟?
这厢伙计将盒子取下来,外面便走进来一个十四五的少年,许是听到崔笑在里头叫唤,甫一进门就十分不耐烦:“又瞎嚷嚷什么!”
崔笑似乎对少年还有几分顾忌,加之东西抢到了手,竟没吱声。
阮心唯惊奇不已,不由多看了少年几眼。这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崔笑闭上嘴!
崔笑原本就无意这些东西,只不过恰好看到阮心唯,总要想方设法膈应她。当下得了东西,别的也没心思看,叫人包好送到府上。
哪知伙计还没开口,那少年抢白一顿,“巴掌大的东西能累死你么,快些给了银子便是,少在外边给你老子丢人了。”
“崔煜!你别太过分!”崔笑一张脸憋得红里透青。
阮心唯看得直咋舌,这少年看着眉清目秀的,说话怎么句句戳人肺管子。
被唤崔煜的少年懒得再看她一眼,负手出了门。
崔笑劈手夺过盒子,朝门口砸了过去,连崔煜一片衣角都没扫到,却险些砸到刚进门的人。
“大胆!”
第2章 对头
叶弛一进门,就险些被一打琉璃茶杯砸到脚,心里也一丝动怒,抬眼看到了同样面露讶异的阮心唯,愠怒的神色才归于平静。
“大海。”
叶弛出声轻唤,他旁边的随从庞大海会意,知道主子不想太声张,便低首退到一边,没有再追究。
不过庞大海的尖嗓子一起,也足够让崔笑抖两抖了。
阮心唯认出来叶弛是方才在套圈那里的男子,急忙让伙计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看看有没有砸到人。
叶弛看着地面上散碎的琉璃,大为可惜地轻叹一声:“如此精致的东西,摔碎了着实可惜。”
崔笑自知理亏,咬牙不语,狠狠瞪了眼阮心唯,就要离去。
阮心唯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当下让人将已经碎了的琉璃茶杯装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崔姑娘难得来一趟珠光宝气,既然崔姑娘喜欢这东西,我也是可以割爱的。”
这话说得客气,可谁家割爱一个破了的杯子?再者,什么叫“难得来一趟”,这摆明是说人没钱来这等地方。崔笑气得七窍生烟,也没敢再留下胡闹,气呼呼地跺脚就走。
绿衣乐呵呵地又过去浇了一瓢油,“崔姑娘您的东西!”
崔笑铁青的脸已经有些狰狞了,眼神狠得似乎要剜下阮心唯一块肉来,一把夺过了伙计手里的东西。
阮心唯旋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崔姑娘去前头结账。”
崔笑闻言眼珠子一瞪,十分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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