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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宫妃“暴毙”,大多数在朝的人也都知道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 不过是给加了一个简单又不会出错的由头罢了。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众人凭着流言的猜测,也都不敢声张。
薛大人为此在府里卧病两天,唉声直叹:“我薛家到我这一代没有男丁也倒罢了,两个女儿偏偏都是如此坎坷,没落个好结果!”
薛夫人也是哭天抹泪的,两个眼眶肿得老高,叫嚣着要找人把事情查个清楚:“上次皇上和皇后千秋, 我还进宫与曼柔说过话,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定是有人害了她!现在外面还传得那样难听,叫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薛芳苒站在一侧, 虽也伤心, 可细细一想, 空穴不来风。何况这消息是皇上亲自宣布出来的, 而且干脆利落得紧,也没有什么后续,可见这事情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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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为官多年, 多少也知道其中的门道,听到薛夫人的哭闹,并没有同她一起头脑发热。可怎么说女儿都入宫伴驾好几载, 就这么没了也没个交代,心中实在有些堵得慌。
薛夫人愁眉苦脸道:“外面风言风语的,就是对芳苒也不利啊,老爷你可得想个办法!”
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现在薛蔓柔又传出那事,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谩骂。薛芳苒虽然绝了再嫁人的心思,可跟以往的光鲜比起来,现在犹如落入泥潭,心里也不好受。
薛大人自有思量,如果事情属真,皇上只是秘密发落了他女儿而没有牵扯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若不明就里闹到御前,那才是找死。想来城中如此疯传,皇上应该还会有所约束才是。
如此想着,薛大人倒不为后事忧心了,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中间还揣着如此不干净的事儿,薛大人不免又气又伤心。
薛夫人妇道人家,只一味想着自己的女儿没了,其他的东西也没有考量,抹着眼泪嘀咕:“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专宠皇后娘娘,焉知不是皇后容不下我们女儿,才起了谋害之心……”
“住嘴!”薛大人不等薛夫人把话说完,忙厉声而喝。
薛夫人吓了一跳,拧着帕子嗫嚅:“我这么想也是有理由的。”
在薛夫人眼里,一双女儿都是知书达理温柔大度,薛蔓柔自太子府就跟随伺候了,便是没情也有义。谁料新人胜旧人,阮太师的女儿一路平步青云直登后位,她望女成凤的算盘打空了不说,现在连女儿的尸骨都没见着。
薛夫人一想之下,越发伤心得不能自已。
薛芳苒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回屋躺了一阵,便想出门散散心。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一下,让丫鬟去拿了一顶帷帽来,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薛芳苒却觉得众人的私话之间总有她和姐姐的影子,走了两步越发心烦。
街边茶舍,岸边垂柳,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薛芳苒却觉得好似已经过了许多年,现在看自己,已经是物是人非。
人生中难免又行差踏错之处,薛芳苒不想还好,一想却灼得心肺生疼。一步错,步步错,她的生活和想望差得天南海北,满肚子苦涩却只能自己咽下去。
她已经在众多才子的心目中没了初时的光鲜亮丽,彻底走下了神坛,不能再让她爹娘失望了。
薛芳苒在石桥边站了会儿,才觉得喉咙里的郁气散了一些。她不愿再听人们茶余饭后嚼舌根,便提步往回走。
笔直的街道上,缓缓停下一辆精致的双驾马车,薛芳苒抬头之间便看到叶弛从马车里下来,正调转过身去扶阮心唯。
薛芳苒心里砰了一下,赶忙在拐角处停下步子,装作摆弄摊贩上的小玩意,依稀还能听到叶弛在那边柔声数落:“数你事多,一会走累了我可不背你。”
阮心唯抚着肚子埋怨:“也不看看是谁的错,我要是不怀这个孩子,你倒想背!”
叶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小心地扶着她跟在身侧。
薛芳苒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无比艳羡。之前她听姐姐说皇上对皇后如何宠爱,也没想得多复杂,左不过是贪新多赏赐些什么罢了,如今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薛芳苒不禁想起自己母亲说的话,难道真的是皇后蛊惑,才害死了姐姐?薛芳苒想罢,却又摇了摇头,觉得皇后未进宫前的宠爱也不遑多让了,岂会费工夫去对付一个昭仪。
薛芳苒出神望着远处,直到前面的两个背影不见才叹息一声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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