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昭仪见状, 便道:“公公不妨去看看, 皇上这边我来照顾。”
叶羽也醉得不轻, 庞大海怕出了什么岔子,虽然知道如今柔昭仪几个已经不受宠,不过到底还是宫里的主子, 照顾一下也没什么,躬了躬身把解酒茶交给了柔昭仪。
柔昭仪进了殿,四下望了一眼, 朝着里间瘫在榻上的叶弛走过去。
许是醉得厉害,叶弛这会正闭目养神,合下的双眼淡去了往常的凌厉,无比安静温和。
柔昭仪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庞,心底争先恐后涌出来的窃喜令她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发颤。
身为当初最早进太子府的人,柔昭仪深谙叶弛的脾气,所以权衡许久才做了如今的决定。与其让皇上知道她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谁的种,安个淫/乱后宫的罪名,不但自己丢了命或许还会连累府里,不如她主动落个勾引之实,皇上就是再发怒无非就是将她的孩子落了,扔到一旁不闻不问,好赖还能留着一条命。
柔昭仪自我开解了一番,心里的想法越发坚定,将手里的解酒茶放在一边,轻轻推了推叶弛的肩膀,“皇上?”
柔昭仪叫了几声,看了看叶弛安睡的脸,跪起身解了床头的帐子。
叶弛在此时翻了个身,吓得柔昭仪僵在一旁,好半晌不敢动弹,继而听到叶弛迷糊着开口:“庞大海……多弄两碗解酒茶,不然软软又要不让我进门了……”
柔昭仪听到叶弛口中亲密的称呼,心里顿时绞得发疼。
她善解人意地陪伴了多年,都抵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岂能甘心!
柔昭仪越想越不甘心,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分决绝,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香包,放在了叶弛的枕边,旋即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觉察身上的动静,叶弛微微睁了下眼,也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只是隐有一丝陌生,“软软?”
柔昭仪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未停,已经豁开半拉的外衫裸露着半个雪白肩头,由叶弛身后靠了过去,吐出的气息亦带着一股惑人的气息:“臣妾在这里。”
往常阮心唯要是生了什么鬼主意,才会自称臣妾。叶弛醉得有些迷糊,听到声音便笑了一声,去拉贴在颈侧的手臂,“又要跟我闹别扭了?我们有孩子了,我高兴,所以就跟皇弟多喝了几杯,以后再不这样了。”
柔昭仪听着他温柔的碎碎念,心里着实呕了一口血,可是为着自己的计划,还得硬着头皮顶下来,当下只得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眸光一瞥直接去触他的腹下。
叶弛念叨着阮心唯的名字,反而解了两分酒意,手一动刚好挡了柔昭仪的动作,涣散的眼瞳逐渐积聚起来,迸出一股厉色。
柔昭仪没有防备,被叶弛一把推了开来。
“谁让你进来的!”
柔昭仪是权衡利弊下了决心,面对叶弛陡然凌厉的神色,也不管别的了,重新坐起身朝着他靠过去,清莹的眸子里泛上了泪光。
“皇上当真如此绝情,连当初的一点情分不肯顾念?臣妾伴驾几载,一颗心全为着皇上。皇上宠爱皇后娘娘,臣妾也无怨言,只求皇上不要拒臣妾于千里之外,起码……起码给臣妾也留一个孩子,在这宫里也不致孤独终老。”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叶弛却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
他尚是太子之时,京中哪个贵女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太子妃之位。便是这侧妃之选,一方面是父皇觉得该给他身边安排个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对有所功劳的大臣的一点封赏,左不过是利益之间的衡量,哪里来的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叶弛原以为柔昭仪几个都是明白的,所以这么多年该赏的时候也从未吝啬过,只是没想到还有人所求甚多。
“你想要的朕早就言明给不了你”
柔昭仪哭着摇头,打断叶弛的话:“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未进宫前不是这样的!”
“她不一样。”叶弛说话的眸间带着暖色,可转脸时又是一派冷然,“该说的朕早已说明,你若觉得呆在这里委屈,朕自可放你出宫。”
“臣妾不出宫!”柔昭仪拔高的声音有些尖利,抹了把眼泪也顾不得害怕,照旧朝叶弛抱了过去。
叶弛虽然喝醉了酒,可不见得就被个女人霸王硬上弓了,只不过他正待发力,却觉得手脚虚软得厉害,浑身的血液都流动得快了起来,躁动难安。
柔昭仪觉察他的反应,心下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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