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语,私下里偷偷议论:“昭仪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发起脾气来当真吓死人!”
“谁说不是,要不是我整日伺候着,真怀疑是给谁掉包了。”
“好好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宫女指了指毓秀宫的方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人也就明了。
现在皇上专宠皇后娘娘,其余人不得宠,可不得憋疯了。
小藻说:“一晚上没睡吗?加油,坚持住啊,千万别黑发人送了秃头人。”
柔昭仪发泄了一通,才觉得被搅得难受的心里舒坦了一些,抚了把头发,又坐到梳妆台前梳妆起来。
宫女见她一会一个样,心里止不住有些战战兢兢。
这副样子,若说没疯也没人信了。
外面有宫女捧了一叠做好的新衣裳进来,看见地上的狼藉只瞥了几眼,上前恭敬道:“昭仪叫人做的舞衣改好了,司制房的嬷嬷说若有不合适的,再按昭仪说的改制。”
柔昭仪抓着衣服看了看,略微满意地点了下头,又问道:“上次我叫人去找几个乐师,可有安排了?”
“奴婢去问过了,他们说虽是听候昭仪差遣。”
“那便让他们今日过来吧,有什么新曲新舞都别掖着。”柔昭仪拿起新制的舞衣,去里间换衣服去了。
酷夏渐渐褪去,随着渐渐泛黄的枝叶,天气也开始凉爽起来,便是在外面多走动一阵也不至于浑身是汗。
阮心唯最喜在日落时分的秋千椅上坐一阵,凉风徐徐,时分惬意。
只是最近,阮心唯又隐隐听到隔壁的花园子里兴起舞乐之声,看到是柔昭仪批衣上阵,勤练舞艺,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也太不学无术了些。虽然管弦乐器她样样都能把玩两下,可样样都不精,跳舞更是不会了。
阮心唯回想着之前瞥见柔昭仪的那两眼,学着人家的动作下了个腰,差点没起来,更别提把脚丫子举头上了。
叶弛下朝归来,见她抚着自己的两条腿嘶嘶抽气,脸上还尽是郁闷,不禁泛起了一脑袋的疑问。
“这是怎么了?”叶弛虽然还没弄明白,手已经伸过去帮她揉捏了起来。
阮心唯哼唧了两声,不好意思说,用晚膳的时候才扭扭捏捏又可怜巴巴地问他:“我在闺秀之中是不是太没用了,这不精那不勤的……”
叶弛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妄自菲薄起来了,放下筷子捏起她的下巴来,“怎么忽然这么问,是谁给你添堵了?”叶弛说着,眼底隐隐露出一丝不悦,猜想是不是其他人没事找事了。
阮心唯摇了摇头,“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学艺不精,小小的惭愧一下罢了。”
叶弛笑着捏住她柔嫩的指尖,道:“你的刺绣不是挺好,绣的飞鸟鱼虫没有谁能比得上,我这大大小小的贴身物件不都是出自你手。”
阮心唯虽然稍有安慰,可还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实在有些懒怠了。
抱着这种想法,阮心唯难得收拾起精神,把自己拨了几下就没兴趣的那些丝竹乐器都让绿衣捡了出来,没事的时候就勤加苦练。
绿衣已经不止一次见她练了又荒废,荒废了又练了,当下也不抱希望,只是估算着她这次要多久再失去兴趣。
练习的曲子单调又无趣,叶弛却每天都有闲心陪在一旁聆听,从头至尾连声哈欠都不打,可谓十分赏脸了。
为此,阮心唯比往日都多用了些心,技艺倒是大有成效。叶弛更是着有名的匠人专门为她打造了一把犀玉金彩瑶琴。
阮心唯原有的琴也是阮太师重金打造的,她看着这两把贵重的琴,越发觉得不弹就太对不起他们了,所以用得倒勤了些。
而叶弛现在每日的必修课,便是用过膳后悠哉地卧在榻上,支棱着头听阮心唯弹一曲,别提多自在了。
阮心唯却得了一种看见别人跳舞就怀疑人生的病,每每一见柔昭仪跳舞,就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没几日叶弛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了,觉得平时看着挺开朗的一人,怎么忽然就在这些事情上犯轴了。
“他们跳他们的,我又不看,作何为难自己。”叶弛见她蹙着个眉一脸不高兴,温言轻哄。
谁知阮心唯听了这话,越发委屈起来,瘪着嘴道:“你也觉得我是为难自己?我就知道自己没那本事……”
叶弛见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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