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叫惯了改不了口,到时候祸从口出。”
阮心唯下意识地想,就是闯了祸也不要紧,反正有叶弛兜着。不过对上谢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还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叶弛处理完公事,顺路就来了毓秀宫。
虽然谢夫人当初感慨自己的闺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废,连忙行了个礼。
叶弛虚扶了一把,却没有讲究什么,一边已经和阮心唯闲聊了起来:“怎么不戴着新打的那支钗?”
阮心唯抚了抚零星别着几朵珠花的发髻,微微撅着唇瓣,似有轻嗔:“那钗重得很,我都觉得自己顶了几斤的生铁在头上。”
那钗是叶弛花重金让醒钿斋打造的,到了她这里反而成了有些扰人的生铁疙瘩,他不禁无奈地笑着摇了下头。
谢夫人也看过阮心唯的妆奁,里边琳琅满目,各种稀有的材质都不缺,偏这丫头还觉得不受用,真是越发的恃宠而骄了。
谢夫人悄悄向阮心唯递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阮心唯朝她吐吐舌头,端正了坐姿,道:“宴席快开始了,皇上不先去面见群臣么?”
叶弛听到她的称呼,果然蹙起了眉,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皇上。”
谢夫人闻言,讶异地看了眼叶弛,又见阮心唯偷偷露出的探手样子,不禁默默地没有出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倒是她多虑了。
因为官员的调度,阮心唯在宴席上看见了不少生面孔,最瞩目的还当属晋王叶羽。
阮心唯也是第一次见叶弛这个亲兄弟,早前因为叶弛的保密,她也一直以为叶羽是被贬黜到西北的,所以心里不禁多有意见,如今得知是他们兄弟二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便由不得多审视了两眼。
叶羽在西北晒了两三年,肤色偏深,唯有一口白牙闪闪发亮,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闪眼的光彩,由不得让人心生好感。
叶羽看到叶弛将阮心唯紧紧带在身边,不禁笑道:“想不到一别三年,皇兄已经找好皇嫂了,没来得及喝上你们的喜酒,实在可惜!”
叶羽这话让在场的大臣们都沉默了一下,因为再怎么说,阮心唯也只是一个妃子,怎能当得起堂堂亲王的一声“皇嫂”?若要如此称呼的话,那后宫里其他的妃嫔皆成了“皇嫂”,将来把皇后要置于何地?
叶羽却没有想这些弯弯绕绕,他与叶弛一同长大,岂会看不出来他这位皇兄有多在意阮心唯,依他看那皇后之位也是迟早的事,叫一声皇嫂天经地义。再说了,他皇兄脸上那笑意都快兜不住了,显然对此满意的很。
自然的,对于叶弛和阮心唯来说,这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只不过其他的人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就连阮太师和谢夫人也是有些惊讶,正还想着什么,就听到叶弛说:“如今心腹大患已除,我们兄弟也不用再相隔两地,你盼的这杯喜酒也近在眼前了。”
叶羽闻得他言下之意,率先举起了杯,“那臣弟就先恭喜皇兄皇嫂百年好合了。”
叶弛笑着举起了杯,又朝向诸位已经呆滞的大臣们,笑意浅浅:“此次朕蛰伏在外,宝妃不远千里寻到西北,此番情意朕十分感念。阮太师不畏强权,守着我天狩百年基业,亦是功不可没,所以朕思虑再三,决定择一个日子正式立后。”
立谁为后,那已不必明说。众人看着叶弛牵在手边的阮心唯,心里的算盘还没打起来就哗啦全破碎了。
论背景,论才貌,论身份,他们确实找不出来比阮心唯还合适的,他们还能说什么?全都举杯恭贺完事了。
阮心唯也同样震惊,想不到他会忽然宣布这件事,不禁在桌子底下拧他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都不知怎么反应了。”
叶弛笑着顺了顺她的后背,道:“你只需要养足精神应付后面的封后大典就好了。”
一国之后怎么也都是大事情,阮心唯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都重了不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温柔的眼神之后化作一声轻叹:“先说好了,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到时候将你的后宫管得乱七八糟,可不要后悔。”
叶弛笑言:“你都在我身边了,我想我以后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事情了。”
阮心唯虽骂他是油嘴滑舌,止不住心里甜丝丝的。
立后的事情就这样拍板钉钉了,之后叶弛就将事情交给了太常寺去办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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