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了摸卫简怀的额头。
还好,额温正常。
手一下子被按住了,卫简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中闪闪发亮。
“小先生,你的手好软,平日里是擦了什么脂膏吗?”他笑嘻嘻地问。
谢隽春的心口本能一悸,她女扮男装,平日里最忌讳有人碰触她,幸好,这是个才十岁的小孩。“就是天冷了擦些防冻的马油罢了。”她不着痕迹地想把手抽回来。
“小先生,”卫简怀找到了新的乐趣,开始调戏他的小先生起来,探过身来也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你的额头生得好生秀气。”
谢隽春的耳根有些泛红,忍不住往后让了让:“小殿下明白什么叫秀气吗?这话可不是形容男子的好听的话。”
“小先生不管长成什么模样的,在我心里都是好看的。”卫简怀笑嘻嘻地说着。
“小殿下怎么忽然嘴上抹了蜜了?”谢隽春好笑地看着他,“日后长大成人了,只怕小殿下也是个惯会讨女子欢心的。”
“我只讨一个人欢心,”卫简怀正色道,“那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这句话听上去少年老成,从一个才十岁稚龄的孩子口中吐出,颇有些喜感。
谢隽春忍不住想笑:“小殿下真是个重情之人,只是不知你未来的妻子身在何方,不如等找到她了再说这甜言蜜语如何。”
这不就在眼前吗?
卫简怀看着那双桃花眼,心中一热,忍不住起身蹭到了她的身旁,一股浅浅的幽香似有若无传来。他猛吸了两口,见谢隽春一脸莫名,只好胡乱指了指书案上的书问道:“小先生,这个字念什么?”
谢隽春轻咳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四个火念易,容易的易,还记得四个水念什么吗?”
“念漫山遍野的漫,形容江水浩大的模样,对吗?”卫简怀又往她身旁蹭了蹭,“小先生教我的,我一个字都没忘。”
谢隽春只好又往外挪了挪,半个屁股挪出了蒲团坐在了地上,夸奖道:“小殿下的记性真是不错。”
“那小先生有什么奖励吗?”卫简怀一脸渴望地看着她。
谢隽春只好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芝麻饴糖来递给了他,一脸的无奈:“小殿下的鼻子真灵,怎么就闻出我带了好吃的?奖励你吃一粒吧。”
卫简怀的脸垮了下来。
他明明想要讨一个亲吻。
被当成小孩子真没意思,他想回去了。
想要用力地亲吻叶宝葭,想要在叶宝葭身上烙下自己的印子,想要听她一声声地唤他相公。
……
然而此时卫简怀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该怎么回去?
整整一个时辰,卫简怀在明贤殿中焦躁地踱来踱去,中间试了好几次拧手臂、敲脑袋、假寐,却都徒劳无功;谢隽春一开始还试图劝说阻止他那些奇怪的行为,到了后来却有些脸色发白了起来,拽过他的手臂颤声道:“小殿下,今儿你别读书了,走,我带你去校场骑马散散心。”
卫简怀明白,谢隽春只怕是以为他读书读得失心疯了。
“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谢隽春忽然使出了大力,拖得卫简怀踉跄地往前走去:“不行,下午本就是马术课,我和岑大人说说,今儿就随便骑马玩玩。”
谢隽春虽然是名女子,但也好歹比他大了六七岁,两个人气力相当,卫简怀见她脸色苍白,桃花眼中满是掩藏不住的忧心,便有些心疼了起来,只得任由她拉着往外走去,安慰道:“小先生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谢隽春哪里肯信,卫简怀从前虽然活泼,但很能讲得通道理,从来没有今日这样撒泼无赖不成样子过,必定是早上那几位大人逼得他太狠了,就算再天资聪颖,卫简怀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罢了,今日她就算拼着给帝后责罚,也要带他好好游乐放松一下。
刚才真不该强迫他继续写文章。
以后一定要再多关心他一些。
……
校场中,负责马术和箭术的岑候已经等候着了,谢隽春上前和他说了几句,岑候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
“小殿下,你今日就随便玩吧,岑大人不考校你的功课了。”谢隽春回到卫简怀身旁,语声温柔。
卫简怀又心痒痒了起来,想了一下道:“你陪我一起骑马。”
谢隽春愣了一下:“我不会。”
“我教你,很容易的。”卫简怀示意侍从将马牵过来。
这是一匹棕色的母马,刚刚十岁,长得并不是十分高大,性情也还算温驯。
谢隽春有心想要推拒,可看着卫简怀期待的双眸,一时有些狠不下心来,只好踩在上马石上战战兢兢地上了马背。
侍从想过来伺候,被卫简怀轰走了,他牵着马一边往前走一边指点着:“小先生你放轻松些,别绷着,腿晃一晃,放心,有我在呢,不会摔下来。”
谢隽春忍不住想笑,这才多大一个人,说起话来倒是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不过,见卫简怀这幅开心的模样,她也不愿戳穿,只是笑着道:“多谢小殿下,有小殿下在,我便安心了。”
卫简怀得意得很,趁谢隽春不备,一脚蹬在上马石上,一下子便蹿上了马的后背,抢过了谢隽春手上的缰绳:“来,我带你骑,这才痛快。”
谢隽春吓了一跳,又羞又窘。
她原本就是个女子,自懂事起便埋头苦读,文弱得很,哪里做过这样危险的事情?更何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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