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等你。”
风止说好,两人便暂时分开。
风止一离开,明朔便感觉到了胸口的玉佩发烫。
她有些惊讶,自从少羽想开了,让她“随便玩”后,除了偶尔询问明朔的安全情况,大部分时间已经不怎么去管明朔到底要做什么了。
正是因此,明朔不免有些紧张,她寻了处无人注意的角落,小声道:“少羽,怎么了?”
少羽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但明朔仍然从中听出了不安。
少羽道:“明朔,你得快一点了。”
明朔愣了一瞬:“出事了?”
少羽颔首:“转轮台情况有点糟,连木公都被惊动了,罗浮得赶紧醒。”
明朔困惑:“可是,这件事并不是我说了算。”
“你能说了算。”少羽对明朔道,“东岳观察了罗浮,罗浮对外界已经开始有反应,或许是转轮台的恶化促使他本能的苏醒,也或许是你之前的做法确实有效。他已经有些苏醒的兆头。按照东岳的说法,如果这一次对他的刺激足够多,那么只这一次,他也许就能彻底醒过来。”
“明朔,风止心性纯善,所以他伤起心来,可要比暮朗和尤金对罗浮而言痛多了。”
“只要你让他足够痛苦,罗浮便肯定能醒过来。”
明朔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莫了她才说了句:“该是当坏人的时候了吗?”
少羽安慰道:“你不是坏人,你在帮他。”
明朔叹了口气:“风止会恨我吧。”
少羽临了说了一句:“小千世界的幻境而已,你别当真。明朔,归根到底,他们都是罗浮。在这些世界里,你可以不这么想,但罗浮必须醒了。他醒来后,你难道想和他扯上关系吗?”
“他恨你,老死不相往来,也好过他喜欢你吧?”
明朔一时答不上话,她觉得真奇怪,明明最初她自己对于罗浮的态度,就是个正常人对待神经病的态度,避之唯恐不及。但经历了这么久后,她居然有点期待起罗浮醒来了。
她甚至有点想要问一句醒来后的罗浮:“你记恨我吗?”
明朔想了想自己对暮朗说过话,对尤金做过的事,又即将该对风止做的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答案。
对罗浮这样活了漫长年岁的古神而言,她的那些做法,是否又只是纸上的烟灰,瞧着有些碍眼,一吹便散呢?
明朔忽然便不太想知道了。
她对少羽道:“我知道轻重,你放心吧。”
少羽听到这句话,反而更为忧心,但他也帮不了明朔什么,只能道:“我和陈寒都等着你回来。”
风止端着糖水来的时候,明朔还没能从少羽的话中缓神。少羽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强硬的与其同她说过话,看来转轮台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明朔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心思变不由得沉下几许,连风止回来了都为发现。
风止见她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开口。
他站在原地停了一瞬,好半晌才开口说了句:“温阳?”
明朔缓过神,抿了抿嘴角,对风止笑道:“你回来了。”
风止觉得明朔似乎看起来与先前不同,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儿,明朔便像是添了一桩心思。但他却不太敢问,只是端着那碗糖水对明朔笑道:“呶,给你的。”
街头卖的糖水并算不上很甜,但却解渴。明朔喝完了一碗,便似无事发生过一般,和风止聊着接下来该去哪里,风止见状更不好问,先前的事,就好像这么过去了。
两人在江南待了两日,正巧遇上花节。风止便带着明朔晚间去逛花节,瞧一瞧这城里有名的昙花宴。
风止寻好了位置,又担心明朔晚间吃的不多,过一会儿会饿肚子,便留下了明朔,自己先去买些点心来。
明朔点头说好,坐在观景台边,喝着茶,瞧着台上昙花开前众歌姬的表演,也觉得十分有趣。
她喝完了一盅茶,正欲给自己再添一些,可手刚碰上身边的茶壶把便先碰到了另一只手。这只手有些凉,但明朔却十分熟悉,她抬起头有些惊讶道:“风止,你回来的好快,我的糕呢?说好了要甜糕。”
“风止”瞧着她,眸色温柔,突然听到她乍然这么一问,竟也没有惊慌。他对明说道:“甜糕没有了,回去我给你买云片糕行吗?”
明朔本来想说没有关系,但她这句话尚未出口便陷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眼前的“风止”顿了一瞬,而后问道:“风止,你的剑呢?”
“风止”闻言这才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左侧,他笑了笑,回答道:“我今天带剑出门了吗?”
明朔缓缓道:“这天下需要你拔剑的情况太少了,所以的你的剑一直都封在布里,背在你的背上。”
“风止”笑了笑,对明朔道:“那大概是白日里我买糖水时不小心搁在摊上了。”
风止是会将剑留在摊贩的摊子上的人吗?他当然不是,他是个剑客,一个顶尖的剑客,一个以剑如命的剑客。
即使明朔自认算不得十足了解风止,她也清楚对风止而言剑意味着什么——自离开鹤峰后,风止从未让他的剑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但眼前这个与风止一模一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毫不在意。他并不在意明朔话语中的怀疑,甚至换句话说,他毫不在乎明朔是否认出了他不是“风止”。
可他又怎么可能不是风止?
明朔仔细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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