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很冷,她穿的衣服并不多,那个男人怀里很温暖。
男人胸膛起伏得剧烈,他的身体很硬,不过却温暖。在叶宁扑过去的时候,他僵得像一块石头那么硬,不过很快,他伸出手,强悍而沉默地箍紧了她,然后开始低头,气息急促间,开始吻她。
他嘴上也有点烟草的味道,不过很奇怪,叶宁竟然没有觉得讨厌。
她仰脸承受着他的吻,在这深夜的灯火之中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他。
他气息紊乱,唇齿充满渴求。
她气喘吁吁中忍不住说,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他抬起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微侧头,继续饥渴地亲吻她的脸和唇。
后来的事情,她已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她喊疼,推开他,可是他力道强悍,自己根本推不动。再后来呢,她也开始跟着他疯狂起来。
第二天,她在头疼欲裂的昏睡中,隐约听到耳边有一个温暖低哑的声音对自己说,你先睡,我去给你买早餐,还有头疼药。
随后,她就感到有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接着就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那个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赶紧睁开眼睛,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跑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两点一线,只在公司和公寓之间走动,从来不敢外出,手机甚至也关机了。恰好当时所在的项目组接了一个大项目,作为里面的主力骨干,她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忙碌,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地那么拼命。
后来项目组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直接跑出国旅游去了。
旅游回来,发现经济危机爆发,金融业一片狼藉,而她之前负责的那个上市项目出了差错,牵连极大,项目组全体成员接受调查,她也被临时关押。
非常幸运的是,她当时早早地出国旅游去了,这才在律师的帮助下洗清了关系。
之后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叶宁抬起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如那一夜那个男人所做的。捂住眼睛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其他感官仿佛越发敏锐。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讨厌他的眼睛?
此时此刻的她,脑中是无比的清醒,曾经的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地回放,清晰到一如儿子那张甜蜜安静的睡颜。
她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生下的这个孩子。
她的宝宝,是她全部的寄托和希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宝宝是自己生的,也是自己一个人在抚养,如今回过头来,这才明白,自己背后一直有一双神秘而有力的手。
叶宁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胳膊,让宝宝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然后她自己则是轻轻地下了床,来到了书房里。
书房里,她打开电脑,茫茫然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想起了那个电影《truery》忍不住下载了看。
当她看到最后,看到里面的男主角楚门不惜一切代价走出了这个虚拟世界的时候,下意识地手就握紧了鼠标。
她“啪”的一声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两手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在这午夜的客厅里徘徊。可是一抬头间,她看到了对面的照片墙。
照片墙上,有许多她和楠楠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放大版的,在迪斯尼乐园拍的,后面游人如织。
叶宁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背景中的一个游人上,她哆嗦着走近了,趴在沙发上去看那照片。
迪斯尼的背景中,那个站在远处看向自己和楠楠的人,赫然正是她观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那双眼睛。
她两腿虚软,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
浑身发冷,从脚底到头发丝,全身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剧烈收缩。
第二天,她病了。
高烧不退,她听到了楠楠稚嫩的小声音担忧不已,感觉到陈姐在给她量体温喂药,可是高温折磨下的大脑,恍惚中却记起,当年生了楠楠,她也病过一次的,那个时候,曾经有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抚摸她的额头。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就是陈姐的……
这一场大病,她病了四天,高烧才慢慢退去。
醒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面临着许多事,咖啡馆的对面开了一家新的咖啡馆,低价策略开始抢生意,咖啡馆的生意一落千丈,小若无计可施。老家隔壁的孙阿姨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她孙女来北京,希望叶宁过去照应。幼儿园那边,说是要最后组织一个夏令营,要赶紧让她去报名,要不然就报不上了。还有小学,彤彤妈等人都已经开始报名小学了,六月结束,幼儿园就彻底毕业,得在这个暑假里着手准备看看上哪个小学了。
这些都是事儿,平时没觉得多么杂乱,可是在她病了的时候蜂拥而来,却让她头疼难忍。
她咬着牙起来,先把楠楠叫过来。
这小人儿几天没去幼儿园了,妈妈病了,他一直从旁也帮着照顾,端茶递水的,一下子看着像个大人了。
叶宁看着楠楠没精打采的小脸,下意识想摸摸他的脑袋,可是想起自己病刚好,怕传染,也就没碰。
她虚弱地笑了下:“楠楠,有件事,妈妈想和你商量下。”
平时她总是会用民主的方式和他商量事情,现在她心中酝酿的是一个会改变她和楠楠生活的事情,所以她还是会和儿子商量下。
楠楠点头:“妈妈你说啊,什么事儿?”
叶宁考虑了下措辞,终于说:“妈妈虽然三十岁了,是个大人了,该学会成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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