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江恒。
他将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绾绾,我不知我以前竟是如此伤过你。我现在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
我想缩回手,无奈木头却是不肯放手,他面带紧张之色,“绾绾……”
我道:“倘若你想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木头想也没想直接就道:“护住绾绾,不让皇帝抢走。”
我挑眉,“当真?”
木头认真地点头,“真的,我从不骗绾绾。”
我也不知为何,明明木头都给了保证,可是我心底仍旧不安。我望了望他坚定的神色,心想兴许等成亲之后我就会心安了。
三月初四的时候,江南下了一场淅沥淅沥的小雨。水洗过后的江南更是美得如同画中画一般,我在屋里闷得发慌,江恒又出去忙了,我思来想去最后派人过去宋府把雁儿叫来。
雁儿来得也快,我刚换好衣裳,她前脚就已是踏进了我的屋里。雁儿笑意盈盈地喊着我“大嫂”,我瞅着她,道:“我实在闷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雁儿笑吟吟地道:“大嫂吩咐的,雁儿自是不敢不从。”
来了江南这么久,除去上回和木头在外面游了一天之外,我还真的不曾细细地赏过江南,恰好今日得闲,正好可以游游江南。
我和雁儿也没坐轿子,各自撑了把竹骨伞便出了江府。游了约摸有一个时辰,我也有些累了,雁儿便提议去附近的茶肆里坐坐。
茶肆里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我坐下来后,眼睛便往周围乱瞧,忽地看见一妇人左手抱了个女娃娃,右手牵了个男娃娃,肚子也微微隆起。雁儿轻笑道:“大嫂你看这男娃娃估摸就一两岁,而女娃娃还在襁褓中,肚子却又隆起来了,依我之见,这妇人定是夜夜春宵。”
我道:“雁儿你成亲后,说起这些话来倒是顺口。”
雁儿面不改色地道:“大嫂你与大哥一路上都是同房,难不成不也是夜夜春宵?以大哥的体力和对大嫂的体贴,大嫂在房事上定是如鱼得水了。”
我暗想雁儿还没成亲时只字不提房事,一成亲了就左一口春宵右一口房事。成亲后的人果真特别不同。
雁儿此时对我挤挤眼,颇是暧昧地道:“大嫂,你和大哥一晚来多少回?”
我险些就将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我咳了咳,道:“雁儿,小声点。”
雁儿眨眨眼,道:“哎哟,大嫂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行了房事的人。我猜猜,三回?四回?五回?六回?七回?”
我颇是好奇地道:“连胤一晚能来几回?”
“两三回。”雁儿给我重新倒了杯茶,又道:“大嫂,你就告诉我嘛,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我瞅了瞅雁儿,心想若是被雁儿知晓我和木头同房了这么久但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头说不定会笑话我。
我故作神秘地道:“你猜?”
雁儿伸出五个手指,我眯眼笑着,执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轻啜了一口茶。雁儿惊呼道:“大哥果真好本事。”
我但笑不语。
此时,忽有一梳着双髻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圆碌碌的眼睛瞅了瞅雁儿,又瞅了瞅我,脆生生地对我道:“你是苏姑娘吗?”
我微微一愣,诧异地道了声“是”。
小姑娘的掌心里有一块玉佩,她递到我眼前,“方才有位夫人让我转交给你,说是故人来访。”
故人……
我心中一颤,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玉佩。雁儿奇道:“大嫂,是哪位故人?”
我细细地瞧了瞧手中的玉佩,晶莹通透,玉色上乘,背面刻有一个“绾”字。我神色一变,连忙问眼前的小姑娘,“那位夫人现在在何处?”
小姑娘道:“就在对面的云蓉阁的二楼厢房里。”
我给了小姑娘一串铜钱,又道了声“谢”。雁儿此时又问道:“大嫂,可是宫里来的故人?”
我压低声音道:“是常宁。雁儿,你先回去罢,我去见见常宁。”
雁儿却道:“大嫂,我在这里等你。你一个人回府,大哥定是不放心的。”
我心里急着见常宁,便也没拒绝。我握紧了手心里的玉佩,急急地往对面的云蓉阁里奔去。我心里着急得很,常宁七月得了喜脉,如今三月初了,她却挺个大肚子千里迢迢地来江南,常宁此时来见我,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进了厢房后,一见到常宁略显苍白的脸色,我就忍不住红了眼眶,低低地喊了声:“常宁。”
常宁也红了眼眶,美眸里水光浮动,“绾绾。”
我三步作两步地奔了过去,常宁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含泪道:“绾绾,你怎么这么傻。你不喜欢承文我替你挡着便是。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到福宫被烧了后,我魂儿都快丢了。”
我听常宁这么说,眼泪更是哗哗地掉,“常宁,我对不住你,让你担心了。”
我们俩抱在一起哭了许久,直到常宁身后的丫环开口道:“公主莫要哭了,再哭恐会动了胎气。”我听丫环如此一说,方猛地止了泪水,道:“对,常宁,你不能哭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要陪着我瞎哭。”
常宁拿帕子揩了揩眼角,神色颇是复杂。
我又道:“你怎么会来了江南?”我瞅了瞅她的小腹,皱了皱眉,“驸马呢?”
常宁的神色黯了黯,但瞬间她又笑道:“我最近在公主府闷得发慌便想到处走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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