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就没消停过。每天睁眼,都不想去医院。
陆离知说,“你也是自找的,谁让你当初目的不纯。见人长的漂亮,就想占人便宜。这回儿好了吧,沾了一嘴的毛。”
“……”
苏溪和袁红都笑了。
袁红说,“怎么会是毛,明明就是刺儿啊,还是仙人掌上的硬刺。”
苏溪和陆离知相视一笑。
程岷喝了口啤酒,低沉的说,“你们就笑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成笑柄了。”
苏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好好和黎曼解释解释,你好歹是男人,先低头,不丢人。”
程岷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
陆离知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不对,明明已经收她做徒弟了,还到处找人要把她换掉。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你废了,怎么可能忍你这么久。”
程岷像是被戳中心思,立马开始狡辩,“我那不是为她好吗,跟苏溪后面能学到东西啊。”
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苏溪他们摇了摇头,火锅已经煮好。懒得理他,开始吃菜。
程岷见她们这样,挠了挠头,不再说话。
***
一个小时以后,几个人从火锅店里出来。
宝宝已经睡着了,袁红要带他回去。苏溪让程岷开车把她送回去,然后再送陆离知回家。
她看着程岷的宾利消失在街角,才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苏溪刚坐进去,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短号,像部队的。
点开,“喂,”
粟裕:“到回家了吗?”
苏溪看了眼屏幕,他是在她身上装追踪器了?不然,又怎么会知道她在外面。
此时,站在宿舍阳台上的粟裕,看着远处的夜色,嘴角挂着笑容。
电话里没有声音,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小溪,卡绑定的是我的手机号。”
苏溪了然,笑着说,“心疼了?这次是吃了不少。”
粟裕无奈摇头,“怎么会……你的经期刚结束,少吃点儿辣。”
苏溪脸一红,看了眼驾驶室的师傅。见他没有反应,才呼一口气。
她转移话题,“你回部队了?”
粟裕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揭穿,“恩……小溪,我后天回去。”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肯定认为她是个寂寞的女人。
轻咳一声,“后天我要坐诊,应该会加班。你不用来接我,直接回家。”
“好。”
相对无话,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两个人都不着急,很享受现在的安静时间。
苏溪握着手机,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建筑,一会儿后,她说,“粟裕,我想你了。”
***
苏溪回到小区,刚准备掏钥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魏玉卿站在门口,说,“回来了,快进来。”
苏溪拿着钥匙走进去,在玄关换鞋,顺手把钥匙放在旁边的吧台上。
“粟妈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魏玉卿把带来的鸡汤从保温盒里拿出来,倒在碗里,帮她吹凉,“小裕打电话给我,说你昨天晚上有点儿发烧,让我过来看看。怕打扰你工作,就没打电话给你。一身火锅味儿,和同事们他们出去吃饭了?”
“嗯,”
苏溪把包放在沙发上,在她身边坐下。
魏玉卿把勺子递给她,“趁热喝吧,好好补一补,都瘦了。”
苏溪接过来,“哪有那么夸张,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魏玉卿瞪她一眼,“小溪,要不然我给你请个保姆吧,每天回来,还能吃一口热饭。”
“不用了,”苏溪制止住她,“粟妈妈,医院的伙食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是经常回来,不用请什么保姆。”
魏玉卿停顿了一下,“你工作忙,粟妈妈,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
苏溪喝了口鸡汤,“不辛苦啊,做医生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魏玉卿见她坚持,不好再说什么。
鸡汤喝完,苏溪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让她在这儿睡一夜再回去,但是她说要回大院。
苏溪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车,才回来。
洗漱完以后,已经将近十点半。
苏溪脱掉衣服,赤.裸身体躺进被窝。
明天还有一场手术,她需要养足精神。
把床头上的灯关掉,刚要闭眼,手机叮铃铃的响了。
苏溪重新打开灯,是程岷的。
“喂,怎么了?”这个时候打过来,肯定是医院出什么事情了。
程岷的语气很急,“苏溪,快来医院。四号床病人出现药物排斥现象,现在已经被送进重症病房了,情况不太乐观。”
苏溪立即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四号床的病人一直是她在医治,已经住院半年了,身体好不容易调养好,可以接受手术。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发生药物排斥现象。如果他坚持不住的话,手术的事情恐怕要功亏一篑了。
半个小时后,苏溪急忙赶到医院,程岷已经把人送进手术室。
她到门口的时候,病人家属都堵在门口。有十几个,除了他的爸爸妈妈,所有亲戚都来了。
见到苏溪,立即把她围住。
他妈妈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哭喊着乞求,“顾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他要是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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