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周复,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了开端,接下来就好办了。
按照这样的步骤,等天色微暗时,整个夹层已经暴露在两人的眼前了。从外面看,夹层大约只有巴掌大小,谢流韵不由得想,到底什么东西会藏的这么严密。
不等她多想,周复已经用工具将外面的挡板撬开了。
他探手,从夹层里面取出一团压得紧实的已经发黄的棉花。剥开棉花外层,露出一个小巧的袋子,他手指轻巧地抽开袋子的系绳,倒出两样东西,一只古朴的铜制印鉴,一把经历了光阴侵蚀依然铮亮的钥匙。
钥匙没什么好看,谢流韵靠近过去,拿起印鉴看了几眼。
对于欧洲的东西她的鉴定知识还不够多,只感觉得出来,这东西大约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不过,花费了这么大功夫,就为了藏起这么两样东西,她怎么也想不通。而且,钥匙是哪里的钥匙?
“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钥匙。”
听到周复的话,谢流韵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把问题说了出来,不过这个答案让她有点懵:“保险箱?”
拈起手中的钥匙,周复观察了一会儿,十分确定:“这是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钥匙,凭着预留在银行的印鉴和保险柜钥匙,可以取出存放在里面的东西。”
“能用保险箱保存的,不会是普通的东西,”他看着谢流韵,语调轻松地说,“看来,真的是有宝藏。”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保险业务总会过期的吧。”谢流韵持怀疑态度。
周复沉吟了下,说:“瑞士银行的保险箱是无限期租用的,租金可以定期划扣,也可以一次付几十年。如果是一次付清,倒是有可能还在,我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谢流韵面带犹豫:“这……”
明白她心里在挣扎什么,周复安慰她:“先去看看,若是保险箱已经过期,那就算了。若是没过期,就从古董商那里打探卖家的消息,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家的东西,再考虑取不取的问题也不晚。”
被他这么一说,谢流韵豁然开朗,点头道:“对。”
解决了这个问题,心头一松,他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并非是因为知道有宝藏,而是证明了她的金手指居然升级了!尽管新的功能在她看来作用不大,不过,日后若是经常去博物馆里吸收能量,玉坠会变得如何,就是一件相当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回家之后,她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周复看着她,也忍不住弯起唇角,觉得自己一下午的辛苦没有白费。
他把钥匙放回谢流韵的手里,嘱咐道:“唯二能取出保险箱东西的凭证,就是印鉴和钥匙,这两样你收好。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好了没。”
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谢流韵的心里五味陈杂。
谢流韵下楼到了餐厅,两位佣人正忙碌着摆放食物,夏晴等人早已在那里候着了。长长的餐桌上唯一空着的位置,就在周复旁边。
吃晚餐时,或许是下午劳碌的缘故,周复拿筷子的动作有些僵硬,连肩背也不那么灵活,可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从清冷的神色上看不出来多少情绪。偷瞄到这一点,她连难得吃到熟悉的中餐,也没尝出多少滋味。
“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她又回想起这句话。
夜里,她辗转反侧,再一次睡不着觉。
和燕京的夜晚不同,即便是处于伦敦这座大城市里,她居住的地方也依然清净,夜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嘈杂的声音。窗户宽敞,低垂在两侧的窗帘被夜风微微吹动,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板上,无端地让人觉得冷。
隔壁的周复似乎也没有睡,她隐隐约约能听到轻微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腰背不舒服的缘故。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隔壁静了下来,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瑞士银行在伦敦有海外分行,吃过早饭之后,谢流韵乘车前往。
进入瑞士银行庄重肃穆的正门,在她说明来意之后,大厅接待员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他先把她请进了贵宾室,送来茶水和点心,过了不多久,一位明显是更高职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名叫布伦特·特纳。
坐定,他开门见山的示意:“小姐,请允许我查看一下您的凭证。”
谢流韵会意,将印鉴和凭证这两样东西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对谢流韵说了声稍等,放下印鉴出门不多时,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本厚厚的资料。他翻开资料,与印鉴上的花纹比对,又核对了钥匙的纹路,终于,他露出笑容,恭喜谢流韵。“您来得实在太及时了。”
“这只保险箱的租金马上就要到期。之前,我们试图联系上保险箱的主人或者后人,一直没有找到下落。如果到月底再没有人出现的话,本银行将申请通过本国的公证机构来开启保险箱……啊,还好这一切尚未发生。”
谢流韵的重点,放在他的前半句上。
现在距离月底,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以银行的能力还没有寻找到原主或后人的下落的话,那她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如此一来,对于接手这个保险箱,她的抵触少了许多。
对于保险箱里究竟有什么,她内心十分好奇,因此,在布伦特询问她是否要去查看自己的保险箱时,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乘坐专用电梯,向下直到存放保险箱的保险库,在此过程中,布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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