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口渴,你别多心。”
孟止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去,看不见神情,只听到一句,
“嗯,不多心。”
谢昀走过来,对着辛回的肩膀拍了拍,说道,
“看不出来啊,年纪小小的,倒是个能喝的,也够义气。”说完又转过头去对着孟止调侃道,
“不像某人,明明能喝酒,却在那装斯文,你好意思让小敏生替你喝酒么?”
孟止抬头清朗一笑,不假思索答道,
“为什么不好意思?”
谢昀见识过孟止的厚脸皮,正欲跟他争辩几句,便听见那边人声喧哗,方绥也不知从哪跑了过来说道,
“原来白鹿书院也在后山办诗会呢,咱们去看看。”说着拉起辛回的手就要往那边去,辛回想着去看看叶儿在不在也好,便要跟着去,不料刚要走,另一只手便被孟止抓住了。
“你喝了那么酒,便不要去凑热闹了,坐在这儿醒醒酒。”
方绥冷笑一声,刚想说“凭什么听你的”便听见辛回答了一声:“也好。”然后对着方绥招呼了一声,收回被方绥抓着的手坐了回来。
被抛弃的方绥很是生气,甩了甩手便自己快步走了。而谢昀则是在孟止和辛回之间来回打量,最后也不由自主往众人的方向去了,毕竟孟止天天都能看,但是白鹿书院的才女可不是天天都能看的。
霎时间,九曲湖旁空了大半,只稀稀拉拉剩了几人,其中辛回和孟止还是在那个偏僻的位置。
辛回拿了个桃子,坐在一旁乖巧地啃着,心里却在想,这几日细细观察了孟止,确实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但是若寻不出错处又怎么能退婚呢。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罢。”
正心无旁骛神游的辛回被孟止突然开口吓了一跳,待听清楚这一句之后有些心虚,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喝起茶来,小心翼翼开口道,
“问......什么?”
孟止不慌不忙地又从身旁的托盘里拿出一个新的茶杯,继续道,
“这几日你不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我么?别人说的总归不如问本人来的清楚明白,趁此机会,你想知道甚么便问罢。”
辛回正呷了一口茶,听见这一句一大口茶便这么喷了出来,待回过神来,孟止已经是满脸的水渍。辛回赶忙不住的道歉,又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孟止擦脸,孟止一把抓住脸上的手,静静道,
“我自己来。”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于是辛回只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脸冷静地擦脸,孟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便听见对面迟疑的声音响起,
“你......有什么喜爱?”
待反应过来是辛回在履行前言提问时,孟止想了想答道,
“没有。”
辛回理解地点点头,在她看来也是,想了一想,干脆直接问道,
“你可有什么不良嗜好?”
孟止嘴角抽了抽,继续答道,
“没有。”
一问一答结束后,气氛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孟止突然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还是一样。”
辛回还在担心着退婚的事,有些没听清楚孟止说了什么,正想问,便听见从方绥他们所在的方向传来了吵闹声,孟止站起来往那边看了看,眉头轻皱,便抬脚往那边走,辛回也立马跟了上去。
走进了才发现,除了甲班的学子外,还有乙班的学生在。现下两方正围着中间的人,有的在劝架,有的在加油鼓气,辛回往中间看去,便看见中间的方绥正在和人打架,眼见那人一拳就要落在方绥的脸上,辛回眼疾手快,抬脚就是一踢,生生把对面的人踢出了人圈外。
方绥看见辛回,还不等别人看清,拉着辛回便开始跑。一直跑到山门外,方绥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辛回的头说道,
“你做什么出手,就刘珏那身手,我让他一个手都能赢。”
辛回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差点就破相了。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人看见,不然你也少不了夫子的责罚。”
辛回原本还想笑他两句,听到这里,也不免心里一暖,想了想还是饶了他罢,只是好奇问道,
“你怎么就和他打了起来?”
方绥脸色变了变,还是有些生气道,
“刘珏那小子,一向和我不对付,嘴里向来不干净的,不过他骂我也便罢了,还敢带上我的父母,我没有打得他爬不起来便不错了。”
辛回听到他说起自己的父母,便也不好再问,毕竟不管多久,亲人的死是永远的伤口。
两人坐在山门口休息了一会儿,想着都出了书院,干脆趁着天色还早下山逛逛。今日是旬休,白鹿书院自然也休沐,山下街上能看见三三两两身穿天青色学服的少女。
方绥对着辛回眨了眨眼,辛回敷衍地回了他一笑。眼见正好是午时,方绥带着辛回弯弯绕绕过了好几条小巷子,最后才在停在一家清新雅致的食肆前,辛回原以为这家食肆坐落的这般偏僻,应该客人不多,但是没想到两人进去的时候,居然没有空座。
那掌柜地笑着和方绥说了什么,一会儿便有人领着两人到了一间雅间。
这家食肆的菜色偏岭南菜色,想来是因为辛回的文书上是岭南人,方绥才带着她来这家食肆的吧,这么一想,就连一向不喜甜食的辛回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用过饭后,方绥又领着辛回去了茶楼吃茶,听说书先生讲了先帝御驾亲征遇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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