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定是被人以芮草加醋掩盖。
“后显出来这些是……圆形条状物击打导致。”周仵作奇怪的示意冷文宇去看那些红点:“但这红点是什么?”
冷文宇却这些红点觉得似曾相识,用镊子捏起小朵的手指细看。捏镊子的手指肚微微刺痛,她先是奇怪了会随即想起清晨制止刘文的一幕,现在她自己的手指肚上也有这样的红点,“是木棍上的毛毛刺留下的伤口。”
在冷文宇验尸期间,王青秀也按着冷文宇的吩咐,将那几家的口供记录下来了,并让他们回去了。现在只等着冷先生出来,进行下一步安排。
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擦黑。
王青秀在验尸间所在的院中转悠,验尸间的纸窗纸门投出明亮光。
忽然,门从里面推开了,冷文宇将醋泼在炭火上,眉头微蹙、目光阴沉的从冒着酸味的炭火盆上迈出来。
王青秀立即迎了上去,“冷先生,他们的口供我都记好了。那刘家夫妇所说的跟最后与您说的那套一般无二,连大夫都变成恰好路过的不知哪里来的游方大夫。
李家夫妇依葫芦画瓢,但却支吾的说不出是哪家大夫,只说把小朵送到刘师爷家后,就把其他受惊的孩子们领到自己家中,等下午时候才听从刘师爷的安排,去城外弄了做掩饰的沙子、水草来。
那牛大、牛二两家都说,天色晚了孩子一直没回来,担心的出城找插鱼玩儿的孩子,结果就与推着小朵尸体的刘、李家相遇,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还说希望找到真正凶手云云。
我倒是没在李全家看到几个孩子,追问了半天。说是担心孩子们害怕,送到城外村子亲戚家去了。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冷文宇还戴着口罩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取了火盆放在地上,把醋淋到了火盆中,在腾起散发出酸味的烟时,来回跨了几次火盆。
王青秀不由嘀咕:“冷先生您这也太爱干净了,一点不像是义庄里长大的。”
“这叫干净?真该叫王捕头知道索命叫脏。”冷文宇还有些不满意的嗅了下袖子,这才握着扇子的手背在身后。
她来到王青秀身前,将验尸文书递给王青秀,“是凡游方大夫,走街串巷必然会大声吆喝招揽生意,左邻右舍怎么着都能听着个音儿。便去查查有没有人听到游方大夫路过。
此外,周边邻居在期间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瞧见小孩们出城前、后的人又都看到听到了什么?对了再去找找刘征家或东郊至刘征家路上有没有长约两臂长宽三指的木杆。”
“是,您就放心吧。”王青秀正借着验尸间传出的光亮研究验尸结果,“等等冷先生,这会差不多要夜禁了……”
冷文宇轻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也只好明日再去。”
这时,周仵作也出来了,他回想之前的尸检,不由得提出疑惑:“冷师爷,这姑娘虽死前被人打过,但确实为溺死……并非死后抛尸。刘兄兴许是担心文儿惹上麻烦,才处理了被木条打过的痕迹。”
他与刘征也是同僚,又是看着刘文长大,忍不住多说两句,“虽说文儿打小被赵氏惯坏,但说刻意杀人……想来是不可能。”
“你还能打包票不成?”王青秀闻言却是撇嘴,联想到这个孩子的秉性,再结合验尸结果,心中就有了猜测,“冷先生您说呢?刘文几人是不是凶手?”竖起耳朵,期待冷文宇说出与自己一样的见解。
冷文宇心中自然有猜测,不过,“事之曲直尚未可知,猜测便也只是个猜想罢了。我是不会说出心中所想,以免令王捕头心存偏颇,收集证据时一叶障目,最终导致冤假错案。”
这话我都能背下来了。王青秀摸摸鼻子,“咱俩一块长大,还不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仵作也自知他违反了仵作的操守,尴尬极了,“冷师爷您瞧这天儿已经晚了,您不如留宿府衙一夜?”
王青秀也说,“就是就是,要不到我家挤挤也成。”
冷文宇对着在树下的小家招招手,“不了,老头还等着我买酒回去,否则他会吃不下饭。”
冷文宇用轻功回家只需一刻钟,出奇的是小家的速度也很快,但即使这般,等他们到东郊家中时,天已经彻底黑透。
冷文宇早就饿了,直接就带着小家去了厨房。途径停放棺材的前厅,看到里面重新布置了灵堂,竟是有人意图在义庄为“家人”停过头七,而就在厨房前面的地上还有些血迹。
厨房的灯亮着。
冷老爹正将冷掉的饭菜再次为冷文宇热了一遍,菜入锅中腾起白色的热气,随之香气四溢。他身后的案台上还放着拆卸好的一大堆生猪肉,一只猪腿上系着红布条。
冷文宇与小家露出相似的渴望目光,真中了那句“物似主人形”。
冷文宇的脚步非常的轻,可这样即使这般,热菜的噪音竟然没有影响到冷老爹的听力。冷老爹头也不回的说:“赶紧去洗手,要不热好了,又凉了。”
“知道了老头,酒我放这了。”冷文宇把酒坛子放桌子上一放,就去洗手去了。
等冷文宇再回来,饭菜已经摆上了方桌,小家在桌下面的瓷盆里吃上了。冷老爹已经自斟自酌的喝上了她带回来的梨花白。
桌子上的菜挺丰富,竟然有她最喜欢的红烧肉、切好的熏肉,以及一小瓷碟蒜泥、一瓷壶醋,这些菜不仅香气扑鼻诱人分泌口水,在蜡烛的光照下色泽也非常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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