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臂力也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如常,切勿心急啊皇上。”
还挺会给他找台阶。萧仲麟笑了,“算你说的有道理。难得来一趟,就多消磨一阵。”
卓永连声称是,笑着退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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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静嫔来给太后和萧宝明请安,却听说母女两个在说体己话,便对传话的玉竹道:“本宫明日再来。”
玉竹笑道:“娘娘放心,太后娘娘一直夸您有孝心,方才说慈宁宫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让您若是无事就去赏看一番。您是爱花之人,太后娘娘记着呢。”
静嫔不由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承蒙太后娘娘恩典。”随后辞了玉竹,去往慈宁宫花园,赏花期间,遇见了随萧宝明进宫的冯嬷嬷。
静嫔是左佥都御史之女,其父与定北侯交情甚笃,随着萧宝明与赵习凛成婚,两家相互走动时,静嫔与冯嬷嬷时常碰面。而在进宫之前,萧宝明更是将冯嬷嬷借给静嫔做教习嬷嬷。
此刻两人碰面,自是很亲近的样子。
冯嬷嬷道:“奴婢是来给长公主采摘些鲜花回去,长公主素来不喜香料。”
“本宫恰好无事,能给嬷嬷帮把手。”静嫔吩咐随行的宫女采摘香花,自己则携了冯嬷嬷的手,“好些日子没见了,也想跟你说说话。”
冯嬷嬷点头,“可不就是么。奴婢随着长公主出外访友,日子着实不短了。娘娘在宫里一切可好?”
说起这个,静嫔不由叹气,“怎么能好?”她停下脚步,四下打量,又侧耳聆听,确定附近无人,这才低声道,“嬷嬷就算是刚进宫来,也该看出、听说了不少是非。眼下皇上、皇后的情形,瞧着已是尽释前嫌,迟早修得琴瑟和鸣。至于旁人……皇上不要说没个正眼,连见都没见过。”
“话也不能这么说。”冯嬷嬷劝慰道,“别人瞧见的,不见得能当真。有些乱七八糟的闲话,皇上心里真能释怀?奴婢可是不信。”
静嫔有些沮丧,“那位跟摄政王的事情,皇上自己都确信无疑,到这上下还不是忽略不计了?”
“近处的人,怕是捕风捉影。”冯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四下看了看,语声压得低低的,“远处的人,才是无可辩驳。娘娘就瞧着吧,有些话就快传到宫里了。到时候,倒要看看那位如何收场。”
“怎么说?”静嫔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冯嬷嬷讽刺地笑了笑,“裴将军为意中人远走天涯、投身沙场,娘娘以为他的意中人是谁?”
裴将军,指的是裴显铮,郗骁格外赏识、一力提携的少年将军,如今远在北地镇守边关。
“不是说他们只是远亲么?裴将军进京时本是想要考取功名,投靠的是丞相府,后来摄政王知晓他身怀绝技,便带他到了军中。照嬷嬷这样说来,同在一屋檐下的日子,也是不干不净?”说着说着,便已是认定的态度。
冯嬷嬷笃定地点了点头,“裴将军今年也得二十来岁了吧?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地方上,为他撮合亲事的不知道有多少,可他始终不娶。想想这做派,与摄政王有何差别?再想想,裴将军又识得几个女子?”
“唉……”静嫔苦笑着摇头,“要不说人各有命呢,人家四处留情,还是稳坐宝座,别人清清白白,却要被她踩在脚下。”
冯嬷嬷附和道:“说的就是呢。”
“既然她私德这般不堪,倒是不妨让本宫的父亲出手。”静嫔眼珠一转,“她敢做,别人就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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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持盈坐在窗前,手里的针线灵巧迅速地在明黄衣料上穿梭。
她在给萧仲麟做寝衣,择吉日裁剪、缝合都容易,耗时间的是在衣摆上绣上云龙。
骨子里,她是不懂得撒娇、讨好的人,对成亲后的光景的想象是,夫君晓事自己就相夫教子,夫君混帐自己就针锋相对。
如今春和景明,时日静好,全无设想过千遍的腥风血雨,都是萧仲麟带来的。
便因此,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翟洪文走进门来,见皇后神色柔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便知心绪愉悦。不忍破坏皇后的好心情,还是要破坏,“皇后娘娘,慈宁宫里有人散播闲话,是关于您的。”
“哦?”许持盈不慌不忙地应声,“说了什么?”
翟洪文将语声压到最低,只彼此可闻:“说闲话的是建宁长公主身边的冯嬷嬷。静嫔去给太后娘娘、长公主请安的时候,冯嬷嬷与她说起了随长公主在外时听到的闲话,……”把经过娓娓道来。
许持盈把手里的活计放到一旁,托了托腮,问:“你如何知情的?”
“影卫已经知情,方才过来人了。”翟洪文如实道:“再有,不瞒皇后娘娘,近来奴才在慈宁宫收买了几个眼线。方才二等宫女紫鹃赶来报信,紫鹃与文鸳姑姑是同乡,没道理骗奴才。”
“难怪。”许持盈笑了,随后有些沮丧,“总是想先下手为强,却总是别人找上门来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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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齐聚在坤宁宫正殿,面面相觑:皇后在这个时候召集她们,史无前例。
萧宝明与静嫔从慈宁宫而来,到的较晚。
等了些时候,许持盈缓步而入,燕居冠上珠光宝气,明黄阔袖大衫后摆曳地,容颜美轮美奂,眼中却有肃杀之气。
殿中瞬时鸦雀无声。
许持盈落座之后,嫔妃齐齐行礼问安。
“平身。坐。”许持盈直言道,“请各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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