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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了无睡意。没办法争气地忽略掉身边的女孩。
就抱着,什么都不做就好,有什么好回避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分说地挪到她那边,拥住她。
“还以为你不会了。”她诚实地道。
“不抱着睡不着。”萧仲麟让她依偎着自己,又把她一只小手放到自己腰际。
“……”许持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萧仲麟亲了亲她的额头,“睡觉。”
“嗯。”
萧仲麟安然闭上眼睛,“我再抢被子,你推或打都行。”
“好。”许持盈无声地笑了笑。
过了一阵子,他柔声唤道:“持盈。”
“嗯?”许持盈很意外。这是第一次,他唤她的名字。
他有些别扭地道:“我喜欢上你了。”
“说梦话呢?”她认真地问,仰脸瞧了他一眼。
萧仲麟轻轻地笑起来,“论煞风景的本事,我再练十年也比不过你。”
许持盈不接话。
“我喜欢你。”萧仲麟的手转移到她胸前,点一点她心口,“记住。你别让我等太久。”
许持盈慌乱地打开他的手,“往哪儿瞎摸索呢?”
“……”萧仲麟托起她的脸,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唇一下。
许持盈翻身背对着他,“你真不能安安生生地睡觉么?”
第一次跟女孩儿表白,就得到这么个结果。萧仲麟又气又笑,把她身形扳过来,“合着我白说了是吧?”
许持盈怕他变本加厉地胡闹,柔和地道:“我听到了,也记住了。刚才在琢磨事情,就有些不耐烦。别生气。”
这还差不多。萧仲麟心里舒坦了不少,问:“在想什么?跟我说说。”
真是属小毛驴的,要顺着、哄着。许持盈腹诽着,接话道:“白日太后不是唤我过去了一趟么?跟她说了一阵子话。她希望宁王娶平阳郡主,要我帮衬。我当下就回绝了,估摸着她可能会给我使绊子,就想着,能否先下手为强。”至于涉及郗骁的事情,她没提。
他就算心再宽,也不可能丝毫不介意她与郗骁的流言蜚语。
她若反复提起郗骁,他保不齐又炸毛。正如他若总跟她絮叨符锦相关的事,她肯定会气急败坏。
“这种事儿……我能帮你的有限。”宫斗这种事,他没头绪更没兴趣,只是提醒她,“你千万小心,防着人把你与巫蛊之类的大罪扯到一起。我也会吩咐卓永、文鸳和暗卫帮你留心各处的动静。”
许持盈听了,不由得心生暖意,“我会的。多谢。”
“谢什么?谢我给了你一堆麻烦?”萧仲麟自嘲地笑了笑,“至于你整治别人,随心就是,不需与我说。记住我会尽力护着你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因着心头的愉悦,许持盈完全放松下来,不无戏谑地拍着他的背,“我哄着你,快睡吧。”
萧仲麟失笑,“不准对我动手动脚。”她只要稍稍不安分一点儿,他就只能回自己的位置睡。
许持盈心头大乐,顺势收回手,安然闭上眼睛。
早间,许持盈醒来的时候,萧仲麟已经不在身边。
她扬声唤木香进来,洗漱穿戴的时候,问起萧仲麟。
木香笑答:“影卫沈指挥使奉召回宫面圣,卓永通禀之后,皇上就去了御书房。”
“令言姐总算是回来了。”许持盈展颜一笑。这件事,是萧仲麟给她的又一个意外。在今日之前,她以为他早把沈令言、影卫忘到了九霄云外,却不想,他不声不响的下旨把沈令言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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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萧仲麟认真审视着沈令言。
他对这女子的印象是清丽绝尘、寡言、冷血。
此刻,沈令言穿着影卫指挥使的大红官服,身量纤纤,身姿挺拔。
作为西越最受人瞩目的女官员,且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她应该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但是没有。
她敛目看着脚尖,神色是那种很特殊的平静:让人觉得她没有七情六欲,不会让人生出任何情绪,虽然就站在人面前,却能让人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这种修为让萧仲麟由衷钦佩。
沈令言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影卫就只是摆设。原主最信任的是暗卫统领和暗卫指挥使,一度想废除影卫这个衙门。因为沈令言与许持盈相识。
也算是人之常情。
如今的萧仲麟,保留了原主对暗卫两个头领的信任,摒弃了对沈令言的不信任——这当然不代表打心底开始信赖,但是会用一些手段,给予倚重,逐步试探。
有些事,就得抱着赌徒的心态去做。
萧仲麟斟酌片刻,温声问道:“今日午后起,可以如常当差么?”
沈令言语声柔美,语气恭敬:“回皇上,可以。”
萧仲麟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近来宫里出了不少事情,别人告诉你的,未必属实。朕与你仔细说说。”
沈令言拱手一礼,“微臣洗耳恭听。”
萧仲麟把自己中毒箭的事情如实告知沈令言,末了道:“暗卫统领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无妨。朕将此事交给你,留心查证,不需对外人提及。”
“微臣领旨。”
“再一个差事,便是确保皇后在宫里安然无恙。”
“微臣遵命。”沈令言行礼,随后告退。
真是惜字如金的一个女子,从始至终,萧仲麟始终没看到她神色有一丝变化,比男子还善于控制情绪。
都在宫里,沈令言与许持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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