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了挑眉毛,大力不知道她的身份才奇怪呢,估计是谢怀源怕惹出什么岔子,才派她来监督的。
华鑫绕着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你哪里像是受伤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大力粗声粗气地道:“大人说俺受伤了,所以俺就是受伤了。”
华鑫无语地摸了摸鼻子,谢怀源简直…神了。神说‘会有光’,于是有了光,谢怀源说‘你受伤了’,所以她就被受伤了。
大力姓牛,因为自小生的粗壮,所以一直被当做男子教养。经过这些年自力更生的行伍生涯,让她铺床叠被还有照顾人都能来得,不过若说多么精细那肯定是做不到了。
并且大力还有一个习惯…“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说你咋这么彪呢?不吃早饭哪成啊?”
‘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又乱扔衣服,这让俺咋整啊?’
‘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又看闲书,俺不是给你拿了谢家的家谱?’
她嗓门极大,又加上估计是长官当久了令行禁止,芝麻大的小问题都能被她发现,对华鑫的一应要求都是按军营来的,然后华鑫就‘囧’了,她每天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幸好大力除了眼里不揉沙子这点比较让人郁闷,对她的照顾都是颇为尽心的。
华鑫最近也在旁敲侧击的打听谢怀源的事,不过每当这时候,大力的嘴都跟闭紧的河蚌似的——啥也撬不出来。
至于华鑫为什么要打听这种事呢,是因为她看到了冯嬷嬷被兔死狗烹的下场,生怕自己某天也这么不明不白地嗝了,于是她最近苦思冥想保命的招数。
后来的某日,在大力无意中提到了‘大人这么大连个喜欢的姑娘也没有’之后,华鑫终于想出了一条法子:
攻(略)了他!
最好攻略到那种他不忍心对自己下手的程度,那么她的小命就有保障了。
某日晚饭期间,华鑫仔细注意着谢怀源到底爱吃什么,然后她很失望的发现,谢怀源对于每道菜都浅尝辄止,并不多吃。大概是被她盯得不自在,谢怀源破天荒的扭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华鑫捧着碗笑道:“大哥,咱们来聊聊天吧。”
谢怀源慢慢地给自己夹菜:“食不言寝不语。”
华鑫继续撑着笑脸,卖萌道:“不要这样子吗~好歹我们也算一家人啊,要互相了解啊~”然后把自己给恶心的。
谢怀源大概也有点被雷到了,嘴唇微微动了动,放下碗筷道:“你想说什么?”
华鑫兴奋地直入主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谢怀源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道:“无,讨厌的倒是有不少,尤其讨厌喜欢傻笑废话多的。”
华鑫老老实实地闭了嘴,低头吃自己的饭。
饭后一杯茶的时候,越战越勇的华鑫正琢磨着怎么再开口,没想到谢怀源竟然主动开口了,他道:“明日有人邀请我去结庐亭看雪,他会带上女眷,你可也要一起去?”
华鑫一怔,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为了方便男主勾搭妹子,特地给了一个相当开放的设定,妹子是可以见外男的——郁陶和原书男主也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她想了想,无所谓道:“可是我要陪他家的女眷?那我去好了。”
谢怀源点点头,慢慢道:“明日除了我和那位主家,大概还会来一个人,到时候也由你来陪同吧。”他略微讽刺地挑了下嘴角:“她是曹氏的娘家侄女。”
华鑫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曹氏正是他的继母曹氏,这么看来,看来他和他继母的关系相当的…糟糕啊。
不过经过她这些天的打听,曹氏此人在女子中确实是个人物,当年竟能瞒着青阳公主和谢必谦有了一个儿子,后来又没有被脾气暴躁的青阳公主赶出去,甚至以外室的身份一路升级成了正室——手段了得啊。
一个有自己儿子并且有本事的后妈和一个有本事还是嫡长子的继子,关系能好到哪去?
华鑫看着他,饱含深意地问道:“你是让我…恩?”打发了她?
不过这话她依旧没说,而是别有意味地停了一下。
谢怀源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
第二天一早,华鑫就斗志昂扬的起床打算梳洗一番,就看见大力捧着一堆花花绿绿地东西走了进来,它们分别是——紫色嵌金箔的鞋子,红色的绣孔雀百褶裙,还有花花绿绿到无法形容的对襟上衣,以及七八两重的金首饰。
大力一脸诚恳地道:“俺觉得您穿了一定好看。”
华鑫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自己从衣柜里取衣服首饰。她又不打算走x纳红地毯!
大力‘俺的娘啊俺的娘‘拍着大腿叫了几声,不甘不愿地帮她换好衣服,又扶着她出门上了轿子。
等到了地方,大力帮她打开轿帘,华鑫姿态标准地按照冯嬷嬷教的规矩下了轿子,才发现自己面前是宁静淡泊的湖水,湖面上偶尔有小舟划过,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抬眼看了看那个名为‘结庐’的湖心亭,然后扶着大力的手,沿着九曲回环的直桥走了过去。
坐在谢怀源对面的是一个容貌俊朗,丰神如玉的男子,外貌虽不如谢怀源,但也是少见的俊朗男子了,这男子身边是一个从容温柔的女子,挽着妇人的发髻,一脸依恋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两人在一起颇为登对。
大力压低嗓门介绍道:“那人叫阮梓木,原本只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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