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不说话,也是静静等着。
王金凤的思想旋风般地一转,想到姜医生的敬业,姜彩琴的活泼,蔡琳的乐观,不禁点头答应下来。
“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干姐妹。和你们这些年轻妹妹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也仿佛才三十几岁,正是貌美如春的好时候。”蔡琳高兴道。“按说要喝杯酒庆祝一下……不过,等过年吧,我们大家总会凑到一起相互认识一下的。”
“你千万别和她们凑到一起。”姜医生提醒说,“这里边很有几个能够喝酒的,喝醉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在话下。我就说那个林菲菲,那么年轻却那么泼辣,她丈夫平时都怎么跟她处了。”
“别听你姐夫的。”蔡琳笑道,“去年……老姜,是去年正月吧?”她问丈夫。
姜医生不好意思起来,甚至有些羞愧地红了脸。他冲妻子点点头。
“对,就是去年正月,我那个小妹妹林菲菲来。她只喝白酒却不喝啤酒。我们老姜自以为自己酒量大,了不得,说是要陪林菲菲喝一杯。我让他别逞能,他倒不理我。我猜想他是想看林菲菲喝醉酒的笑话。结果,干一杯不行,接着来第二杯。第二杯喝下去,林菲菲又要回敬干姐夫……你叫他自己说,他喝到什么样了?”
姜医生低下头,可是不服气地或者却是乐得自在的抖着肩膀,轻轻晃着脑袋,看那样子,桌子下边大约还惦着脚尖。
“最后闹什么笑话了,姜医生?”王金凤问。
“你该叫姐夫。”蔡琳提醒说。
“对,姐夫,最后闹什么笑话了?”
姜医生抬起头。
“林菲菲是个野蛮人,母夜叉。哼,她以后别想再让我陪她喝一杯酒。”
“谁让你陪了?是你自作多情罢了。”蔡琳顶撞丈夫说,“林菲菲陪酒都练出来了,你怎么是她的对手?那时候在我们医院,男男女女,没有比她酒量大的。医院来了领导,我们院长不请客就罢了,只要请客,基本上都由林菲菲陪客。不过,我听说林菲菲调到县医院之后不再喝酒而是专心工作了。她今年要是过来,一定会滴酒不沾的。老姜,要是你能劝她喝一杯,算是你的功劳。”
“我不去得这份功劳。”
“怕了吧?”蔡琳笑道,“王村长是自己人,说了也无所谓。”她转向王金凤说话,“你当他为什么那么有记性,那次林菲菲是捏着他的鼻子……”
“哎呀,你说点儿正经事好不好。”姜医生一脸的哀求神色,“我一生不就做错那么一件事吗?”
“哼,你不喝酒无所谓,干嘛去和林菲菲说些不正经的话?林菲菲不拿你寻开心算是怪了。她本来就爱和人开玩笑的,在医院里不正经惯了的。你这叫‘猪八戒错穿珍珠衫,姜成浩醉酒遭批斗’……”
“你还一套一套的。我就跟你说,那天她本来也喝得差不多了,何必埋怨我说话不正经。我敢肯定,那天她一定也吐了,只是我醉酒了,没有看见那场面。你们也不告诉我,只说她没醉……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的事情倒不止这一件事……”
“你们的女儿不回来吃饭吗?”看两个人忙着说话竟不顾得吃饭,王金凤担心着于爱军,着急回病房,就岔开话题问姜医生。
“她要等到七点半才回家吃饭呢。”蔡琳说。一听这话,王金凤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顿早饭他们就是为我准备的。
“你们村的水库要建成了吧?”姜医生问起王金凤的工作。知道姜医生和于海的关系,王金凤并不奇怪姜医生的问题。gt;“快了。我对象就是在水库工地干活的时候掉进水里了。当时我看他脸色发青,冷得浑身打颤,就劝他去看医生。他说用不着。大概那天他过来打一针感冒就不会这么严重了,是吧,姜医生?”
“是的。不过年轻人很少在意这种事情,只以为自己身体结实,不会有事的。”姜医生笑道,“如果换做上了年纪或者体质差的人,不要你说他们也会自己来看医生的。这是个道理。”
“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关心罢了。”王金凤笑道,“换句话说,就是拿自己的命不值钱。我有一个男同学,那个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手指头碰破一点儿皮也会大惊小怪起来,不断地去询问周围的人这要不要紧。我有一次被他询问过,我是一个女孩儿,当时都在心里嘲笑他胆子小,对自己的身体竟会那么在意。”
“你这么漂亮,他何尝不是在逗你开心。”姜医生停下吃饭,笑道。
“那还是学生时代,这样的男孩子可是不好。”蔡琳说。
“不,他就是太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他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他是非常认真的。”王金凤说。
“那他的胆子的确是太小了。”姜医生说道,“于副书记最近好吧?”
“还行。”
“前几天你们村的书记,就是于嘉平来过医院。”知道王金凤和于嘉平的关系,姜医生说话的口气显得很不敬重于嘉平。
“怎么,他病了?”
“不是,他领一个人过来,仿佛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许成发经理的车送他们过来,看完病又把他们送走了。”
“是吗?”
“我听于嘉平说水库完工以后你们要搞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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