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从侧上方传来,燕淮安才稍稍放松,悄悄挪了挪,给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微微抬头眯着望给自己紧紧裹着的那个人,斟酌了下,还是努力放松了身子又躺了回去,这样安安生生就睡过去也好,总比再另生枝节要省心。
燕淮黎这一睡直接睡到了船停,船舱里没有灯火,更没有宫里府中用惯了的夜明珠,漆黑一片,船舱的帘子被人掀开,架船的老汉探进头来,带进来一些外边儿的天色,与船舱里一同漆黑。
“后生,姑娘”老汉呦喝了一声,燕淮安连忙从燕淮黎的怀里挣脱,身子骨被禁锢了挺长时间有些酸痛,燕淮安甩了甩胳膊腿才缓过来几分。燕淮黎大抵是真睡着了,就着燕淮安挣脱地姿势继续躺着,没什么反应。
“哎”
“今夜船就停在这个渡口啦,明日卯时一到,老汉就在这儿等你们,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出发,老汉先去与老朋友们吃酒去啦,你们愿意在船里待着也行,不愿意这渡口边儿都有各式各样的客栈,自己照顾自己罢,老汉走啦!”
“好嘞!”燕淮安走过去向老汉一笑,“您放心去罢,我们俩一会儿就去找个客栈过一晚上,明儿一早再来。”
老汉笑着应了声,跟旁边另一个大约是同样年纪的划船人有说有笑地上岸走远了。
这渡口是一个还算繁华的渡口,此处虽灯火阑珊,再往前一些倒是能明亮些,尤其是老汉去吃酒的方向,明亮的程度渐次提升,远远望着最亮的那一处,与燕京普通的一些渡口也相差不多。
想着还是要早些安顿下来,燕淮安又站在船头吹了一阵风,查着来来往往的人查够了百个,回身去叫燕淮黎了。
船舱里委实是黑,纵然是燕淮安习武已经习到了夜能视物的地步,看这里面的各种东西也就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哎,醒一醒。”
燕淮安推了推燕淮黎,手底下的人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摇晃,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燕淮安一凛,探他鼻息,却被抓住了手,燕淮黎声音沙哑带笑,是初醒的魅惑,“淮安担心了?”
“嗯,怕你给我那些药一股脑都吃净了,原本该吃许多许多回的百八十两的黄金呢,淮安找谁说理去!”
燕淮黎坐起来,剪影清瘦,笑道:“自然是找我。”
燕淮安加了些力气打他,“既然醒了别在这儿磨蹭了,拿上包袱咱们赶紧找个落脚的地儿,再晚可就得在这小船上过夜了!”
燕淮黎一动不动,“也好。”
哪里好,燕淮安见他不动也不与他墨迹,径直走到放着包袱的地方,拿起了两个包袱向外走,“既然兄长认为在船上过夜好那就自己在这儿罢,淮安先去找个客栈住了,明个儿卯时再来找兄长,夜里江风凉,兄长别忘了多加一些盖的。”
燕淮安利落上岸,又走了几步,听着身后跟来的熟悉的脚步声勾唇一笑,回身将身上的两个包袱甩给燕淮黎,燕淮黎一一接住拿在手里,燕淮安拉住他的另一只袖子,“快些走!”
二人步履匆匆,一会儿就到了这一片儿最亮堂的地方。这处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鱼龙混杂,扫了扫,燕淮安指着不远的一间瞅着最靠谱的,“去那里罢。”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孩子径直向两人冲了过来!孩子穿了一身儿乞丐装,破衣烂衫,神情惶恐,别看人小,速度却是很快,若不是燕淮安两人武功厉害,指定被撞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燕淮黎带着燕淮安快速后退躲过那孩子,从孩子跑来的方向传来一声凛然女声:“捉住他!”
二人袖手旁观,那孩子也是倒霉,没有别人动手,自己却将自己一绊,“啪叽”摔了个脸朝地。
那女声追了过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身劲装,头发整齐高束,发丝随着她的奔跑在后边儿飞扬,她的手里还拿着把玄铁的剑,打眼一望就知道没开过刃。
“嘿!还跑!”
那女子跑到那孩子的跟前吭哧吭哧踹粗气,正好挡住燕淮安二人的路,燕淮安想走,燕淮黎用了力道留住燕淮安的步子,冲她暗暗摇了摇头。那女子给孩子扶起来,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钱袋子通体雪白,鼓楞楞的,她从那钱袋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孩子,“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困难,但是偷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这银子给你,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
那孩子一愣,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瞅了眼那女子,瘦小的手一下子抢过银子夺了个方向极速跑走了,两只小短腿风火轮似的转的飞快。
那女子望着孩子跑走了也不气,目光慈母般和祥,转而向燕淮安两人笑道:“多谢两位相助了!”她想了想,又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燕淮安,“没什么好东西,只银子带的多,给两位也算我的心意,两位可不要推拒。”
燕淮安扬眉,江湖杂乱,这女子空有一副fēng_liú样貌身条,要武功没武功,要脑子没脑子,怕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的大家小姐,这家大抵还不是官宦之家,官宦若是有能这样富的,定不会给自己女儿教成这个样子。看她视财如水的样子,估计是巨富商贾之家。
第23章到底喜不喜欢我
用余光瞥了眼燕淮黎,他正一脸漠然地站得好不自在。燕淮安在心头暗暗揣摩,方才他突然拉下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如今这女子过来了他又事不关己冷眼将人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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