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呢!”
这话自是正理,可却也没见过这样治的。
“只是姑娘此方,也确实匪夷所思。”那老者道。
“这一位是?”赵如意和气的问。
“鄙姓方。”
“方老大夫。”赵如意客气的说:“此方并不凶险,这只是以温补之法,鼓舞病人阳气,促发疹子,难道诸位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法子吗?”
众人都摇头,那中年大夫还道:“哪有这样的说法!”
赵如意并不肯让步:“麻疹第一要促发疹子,然后才治高热,我的方子没有错。”
她跟着师父出诊,用这方子治好了好几个孩子,对于赵如意来说,这是麻疹验方,并没有风险。倒是这些人,这样如临大敌,才叫她觉得奇怪。
姜大奶奶在一边着急,她没有想到请来了赵如意,却是这样的场面,她说:“这到底用得还是用不得?”
“当然用得。”赵如意还是很坚持。
那个中年大夫却重重的哼了一声。
边上有个年轻一点的看着好像还不到三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大夫迟疑了一下道:“我是没见过,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一回这样的事。”
众人自然都扭头去看他,他有点局促,想了一想才道:“那是两年前,我到江左一带买药,听说名医宁默师宁老正在江左,也是机缘巧合,在一家人家里见到了宁老,正好听到宁老与人谈起医案来,说宫里大皇子幼时出麻疹,十分凶险,也是好几日发不出来,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人用温补之法促发,才保住了大皇子的,因提到了附片一味,是以我印象十分深刻。”
他看向赵如意:“今日见姑娘也用了附片,才想起那一日的事来。”
那位方老大夫听到这个话,便迟疑道:“这既然有人用过……”
他想说的其实是,能给大皇子医治的人,医术高明当然非他们这些民间医生可比,或许真是自己孤陋寡闻呢?
那姜大奶奶见他们争执不休,满耳里只听到凶险二字,实在胆战心惊,再忍不住了,问老者道:“方大夫,到底赵姑娘开的这方子能用不能用?”
“当然能用!”赵如意道:“一剂见效!”
众皆哗然,那中年大夫还有点不服气的说:“这也未免……”
方老大夫在回春堂行医已经四十年了,反而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人命关天,他踌躇了一下才说:“既然清凉下泄的法子没有用,那可以用一用这方试试?我们且都守在这里……”
他看向赵如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也怀疑,这样的方子吃下去,若是真有不对,只怕他们守在这里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可是这些日子来,他们也确实束手无策了,下泄之方几次增减,也没有再改的办法了。他认为可用,其实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了。
药很快煎来了,孩子昏睡着,只能给他灌下去,赵如意也磊落,并没有走,只管坐在那里等着,那几人在一边轻声议论着那个年轻大夫说的医案,赵如意也好奇,她向来大方,直接就走了过去听,倒把他们都给吓一跳,那个年轻大夫正说道:“宁老并没有提名字,只说神医二字,又赞其用药举重若轻,配伍大胆,常有从未见过之配比,细究之下却严谨有度,又惯用生僻药,也常收出人意料之功,实有开一派之先的风范。”
那中年人嘀咕:“这些年没有听说京城里有什么神医啊,当得起宁老这样赞许。”
那年轻大夫见赵如意明亮的大眼睛看过来,反倒不敢说话了,赵如意想,怪不得师父要到处走,果然各地的流派用药都不同,要多见识才行。
赵如意看众人还很有些焦灼不安,就解释说:“这温补的方子并非个案,我师父曾与我说过此方实为验方,只是因药性凶猛,难以控制,怕出风险,如今敢用的人才不多。”验方就是早经人用过证明了有效验的房子,方老大夫得她这句话,也算放心了点。
做大夫要太平,方老大夫做了这么多年大夫,当然最清楚这个道理,而且他们这样的身份,又跟侯门千金不同,赵如意敢用这样的药方,他们却不敢用。
只是方老大夫还是忍不住提醒了赵如意一句:“姑娘用药大胆,或许自有奇效,只有些时候,能慢慢来,还是慢些才好。”就是验方,太为凶险了,也难说后果。
赵如意微笑,点头表示明白:“方老大夫说的对,若是此时不是要救命,我也不会开这样的方子。”
此时天色已晚,姜家后厨早整治了饭菜来请众位大夫用饭,赵如意身份不同,另外在后头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她和她跟前的丫鬟使,她刚与几个丫鬟走到院子里头,却听见外头马蹄声震天而来,竟停在了姜家别院门口。
几乎是顷刻之间,别院的大门‘砰’的一声就被撞开了,骑马的人冲了进来,什么也不避,乱踏乱踩,顿时混乱起来,马嘶声人喊声,还有小丫头的哭声,混成了一片,这里头依稀听得到姜家的人在大声的喊着。
“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
姜家别院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然后听到有人喝问:“赵九姑娘在哪里?”
这是找赵九姑娘的?他们姜家哪里来的赵九姑娘啊?
被问的那个人,显然不知道这新请来的大夫就是赵九姑娘,一脸茫然,迟疑着不敢答话,顿时就被刀鞘一抽,整个抽飞了出去。
被吓呆了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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