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戏码呢?
什么都没有。
一神只是淡淡嗯了声,就低下头,示意身旁的人继续说。
他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吴倩低声问:“我能坐这里吗?”
周时亦头都没抬,“随便。”
女神自然而然就坐下了,仪态万千。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有些微醺,越发话多了起来。不过聊得都是电竞圈的那些事儿,这个神和那个神在一起了,或者又有哪两个神搞基了,等等话题。
不知是谁挑起了话头。
“一神,你当初为什么忽然退役?”
这个话题勾起了很多人的回忆,众人纷纷附和,“是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你那句话,奋不顾身投身电竞事业,从此回不了头?”
有人问:“哪句话啊?”
“就他拿冠军在台上说的那句话啊,‘未来的电竞圈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选手,那么就从我开始。’就这句。”
“哦哦哦,我记得,当时他还置顶在微博首页上,底下好几万的评论。”
气氛热烈起来,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周时亦有个电竞微博,当时为了配合队里的宣传才开的,短短两年就拥有几百万的粉丝,后来他宣布退役的时候,就把微博关了,之后再也没上过。
不用看都知道。
后面估计都是骂他的。
发了那条夺冠宣言之后大概一年时间都没发过微博。
再发微博的时候,就是他的退役宣言。
两条微博上下连着。
格外打脸。
格外刺眼。
“我的离开不是结束,是开始。”
这条微博曾几度上过热搜。
甚至有个很喜欢玩电竞的明星都曾转发过这条微博。
他的名字(游戏名字)好几次上了微博热搜。
但百度关于他的资料却寥寥无几,
甚至连他的本名都没有。
连照片都只是模模糊糊一张比赛时的侧影,看不清楚。
酒壮怂人胆,有人接着酒劲儿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我觉得你欠大家一个解释。”
气氛忽然静下来。
有人扯了扯说话的人,那名后生腾地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明显是喝多了,“你不知道,多少人就是因为你才走了这条路,不顾家里人反对,中国大环境如此,你应该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多少人把你当成信仰,结果呢,你拍拍屁股走了。”
周时亦没说话。
气氛别样的沉默。
他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要活着,质疑、争论总少不了。
不指望所有的人能理解。
无愧本心。
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走廊外,周时亦倚着栏杆抽烟。
眼睛盯着手机。
滑开,锁屏,滑开,锁屏……来来回回几次。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雪夜。
北乐的宿舍楼下。
昏黄的路灯。
满天飞雪,白茫茫一片。
女孩子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脚边还立着一个小雪人。
那天他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拍下了这画面。
他盯着手机出神。
忽然很想她。
忽然想给她打个电话。
她现在在做什么?
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
还没细想,电话就已经拨了出去。
响过很久都没人接,他看了眼时间。
勾勾嘴角,收好手机。
转过身。
有人站在他背后,不知站了多久。
吴倩眼角弯弯,长相甜美,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刚刚在里面都没来得及说话,最近过的怎么样?”
周时亦双手插兜,重新靠回栏杆上,“挺好。”
“有没有想过回来?”
“离开了就没准备回来。”
吴倩点点头,表示了解,他确实说一不二。
她撇撇头,状似无意地问,
“有女朋友吗?”
周时亦忽然侧过头看她,吴倩表情有些不自然,别过头,他勾勾嘴角,淡淡嗯了声。
……
阮荨荨回旅馆就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见周时亦的电话。
她没回,揉着头发进了卫生间。
确切地说,她其实是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
她对着镜子挤牙膏的时候,丁云杉跑上来,对她说,“你今天先别下来,在房间里呆着。”
阮荨荨狐疑看她一眼,“怎么了?”
丁云杉说,“陈青青的爷爷来了,非说我们把她孙女弄伤了,要赔钱,就是无理取闹,你别理就是了,我哥在楼下拦着呢。”
阮荨荨一愣,陈广中来了,“赔钱?”
“是啊,这老头子一家就是无赖,说我们把她孙女的头磕破了,说是弄毁容了,非要我们赔钱给他,他讹人讹习惯了,以前有游客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门前种的花压坏了,愣是狠狠敲了人一笔,你别理就是了。”
阮荨荨低下头,不动声色,继续挤牙膏,“他要多少?”
“没说,你先别下去,等他闹过了就好了。”丁云杉这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好像是被指甲刮的,一把掰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她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脖子上除了红红的一道手印之外,还有几条划痕,应该是昨天被陈青青弄的。
“我看你身上的伤也不轻,昨天怎么不说?痛不痛?等会我让我哥送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
阮荨荨在楼上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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