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龙特种战队驻地出来,凤凰开车将林逸送回到了他和夏紫菀的住处,只不过夏紫菀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她搬家去了很遥远的地方,看她平时的装束都美得仙女儿似的,死后应该是住天堂去了吧?反正她把这套空空的房子留给了林逸,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停在楼下,凤凰叫住了正准备下车的林逸:“要不……换个地方住吧?”
“好端端的干嘛换个地方住啊?难道你还叫我住宾馆去?老贵了,我才不去当那个冤大头呢!”林逸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知道凤凰是怕他夜深人静的时候睹物思人,浮生起物是人非的悲凉心境,所以他只好以这种吊儿郎当,不以为然的口气和神情敷衍过去,以掩饰那他自己都触不及防的悲伤。
凤凰知道林逸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来,所以她也不再多留,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因为她心疼,她能够想象到林逸此刻伪装坚强伪装得有多么辛苦,或许对于林逸而言,这会儿他更想回到那个装满了他和夏紫菀欢声笑语和赌气吵架的屋子,那儿,或许夏紫菀的温度早已消散,但应该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这是他唯一还来得及抓住的东西。
独自一个人走上楼,在推开门打开灯的那一刹那,熟悉的气味灌入鼻息,熟悉的场景映入眼中,林逸终于绷不住了,泪水不知不觉地就弥漫了双眼,然后侵袭了整张脸颊,他甚至都不能察觉到自己是在哭泣,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空空的,没有情绪,没有思想,没有束缚和顾忌,只是让双眼做着最本能、最原始的基本动作——流泪,肆无忌惮地流泪。
即使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着形形色色的生死离别,但林逸很少有这种切身之痛,当初无论是苏禾还是温万青的离开,林逸固然伤痛,可也比不得这次来得这么猛烈,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夏紫菀的存在,从烟海市的数次相救,再到燕京的擦伤抹药,夏紫菀已经慢慢融入进了他的生活里面,可是当这个人突然消失的时候,留给林逸的就只有无尽的伤痛和茫然的无所适从。
夜已渐深,林逸却关掉了客厅里的灯,于黑暗中木讷地坐在沙发上,沉闷地点上了一支烟,两支、三支……当烟盒掏空的时候,窗外已经几近明亮,林逸捻灭手中最后一个烟头,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神医爷爷的电话。
这个时候,老头子应该在晨练吧。
电话响了良久,终于被接听了,林逸赶紧清了清嗓子说道:“爷爷,小逸子给您请早安了!”
“请个屁的早安,你这个不肖孙难得还想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啊!”林白修却是没有什么好口气,“我可从电视新闻上都看到了,你小子现在已经是新任国医堂的主席,还捣腾了个什么千诗娱乐公司……看来你早已把我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逸知道林白修接下来又是一番数落,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听这些,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于是赶紧打住,直入主题道:“爷爷,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儿……不,是求您件事儿!”
……
当林逸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打算抖落清楚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两分钟,林逸数番催促都没有应答,正准备挂断电话重新打过去的时候,听筒里面突然传来了林白修声嘶力竭的怒吼:“林逸,你个小混蛋,老子不同意!”
林逸早就料到了他的神医爷爷会是这种反应,镇定应道:“爷爷,从小您就教育我说医者重德,做人更要重情重义,这件事情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找井上骏报仇雪恨,血债血偿,您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呢?”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件事情,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林白修语气坚决道,“我们姑且不说你孤身杀入倭国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单是你想出的这种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式就荒诞之极,你自己也是一名中医,难道你就不知道人体经脉的重要性?难道你就不知道它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自贱生命的不孝子,在你小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你,白搭了把你养这么大!”
林逸知道他的神医爷爷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他肯定识相地妥协了,然后撒撒娇卖卖萌就把这事儿给混过去了,可是这次他却冒着林老爷子的怒火,寸步不让道:“爷爷,正因为我自己也是一名中医,所以我才敢肯定我的这种方法在理论上是存在可行性的,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做,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去找神针门的夏松仁和国医堂的霍伯昌帮忙,您自己看着办吧!”
林白修却是不怒反笑道:“孙子,你在燕京混了这么久,也混到现在这种地步了,我想你对我当年的事迹多多少少应该也有些耳闻,老实跟你说,你说的那种方法,即便是我也没多大的把握,至于夏松仁和霍伯昌,他们更没这个本事,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找他们试试!”
这是林白修第一次谈及自己的过往,听他这话,看来夏松仁所言非虚了,林白修当年在燕京的确是名动杏林的神医,跟神针门、鬼针门和国医堂之间也确确实实有着深厚的渊源,只是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竟然让一代名医隐姓埋名去了川蜀乡村,成了一个乡野郎中?
林逸现在没工夫思考这些问题,顺着林白修的话继续说道:“爷爷,我在燕京的确听说了不少您当年的事迹,这也是我这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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