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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面铺出来,时间也不过才下午两点多,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必须去,姚静那边还是没有给我回电话,就觉得闲的蛋疼。
没有和蒋淑山、李侃以及大胡子张哥他们联系,我知道,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些家伙肯定忙得焦头烂额,估计饭都顾不上吃了,绝壁没心思跟我喝酒泡夜总会。
现在,几家联手搞乾通,这已经是大势所趋成为定局,并且,通过昨天一系列突发事件,越来越多老百姓的目光聚焦在乾通水处理事件上,各种传闻炒作闹翻天,社会舆论更是聚焦在乾县这个即便在山溪省都算不上入流的小城市上面,因此,方方面面肯定都在紧锣密鼓做准备,进行最后一次生死搏杀。
而像我,无所事事的西京小闲人,似乎真不多。
又试着联系上官晓倩的手机,仍然处在关机状态,我便有些发愁,也有些来气!
这俩死丫头片子,特么太不懂事了!
现如今我没有其他联系方式,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该怎么和姚部长交待?
不过,着急上火也没用,此刻反正也顾不上她们的,因为我需要尽快找到潇潇。
想了想,我决定做些防身准备,晚上要在暗夜行走这种地方搞事,赤手空拳明显不够的。
来到一个五金店,我冲快要昏昏欲睡的老板打招呼,“哥,有刀没?”
“啥刀?菜刀、砌墙刀、剪刀、水果刀,你要哪个?”
“趁手的,能见血的!”
“这个…没有。”
我掏出一沓钱,“五百,买正货。”
“跟额过来。”
老板直接关了门,贼头贼脑向外看了看,多少有些含糊的样子。
我笑笑说,“哥,看把你给吓的,不就买把刀嘛,我家里杀猪,没趁手的家伙,所以想来找找。”
“少哄额,哥是干啥的,额还看不出来?”
大哥嘿嘿冷笑着向里屋走,“伙儿,现在管得太严了,咱家很长时间不敢进这种个东西了,逮着就往死里罚钱,弄不好还得进去…划不来啊!”
我说是,这个能理解。
对方并没有问我想干啥,杀人放火还是防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伙儿,都在这了,你自己看看吧,有就挑,没有额也么办法了。”
打开箱子,我倒是吃了一惊!
麻痹的,真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五金铺子,竟然还有这些管制刀具。
剔骨刀、三棱刮刀、双面开血槽的双刃刀、砍刀、片儿刀、匕首,甚至还有一把一尺多长的短柄军刺!
我有些看花眼,半天才说,“哥,你…牛逼了,啥都有啊!”
“二十年的存货了!”
大哥嘿嘿笑着,“伙儿,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咱西京啥情况你也知道,乱成怂咧!魏振海、天圈那伙人你知道不,一个个都背着几条人命,街上混混人人带着刀,老百姓看不出来啥问题,觉得小日子过的蛮红火,可咱知道啊,东郊、北郊,几天就是一桩命案啊!”
这话让我没办法接口,我才多大,二十五岁多还不到二十六,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还是一个细胞了,我知道个屁啊!
不过魏振海,绰号小黑,这家伙的大名倒是听说过很多次的,不耳生。
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华夏发生过几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包括京城白宝山案,湖北张军案,还有西京魏振海,东北乔四案,号称世纪末四大案,作为西京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是点点头,我说,“哥,你这些东西,别告诉我是从那时候存下来的吧?”
“还真是!”
店家大哥叹口气,“伙儿,你看额一大把年纪,四十多岁的人咧,窝窝囊囊的,可额要是告诉你,当年东门外鸡市拐,额算得上一号人物,你信不信?”
“信!”
我当然没必要抬杠,他咋说我就咋信好了。
“看你就不信!来,看额这胳膊…”
见我嘴里说着信,脸上却没有特别的表情,五金店老板一把撸起袖子,“看!”
低头,我倒吸一口冷气!
一条蜿蜒达到十几公分的长长刀疤,顺着手腕上寸关尺的位置,一直切刀胳膊肘,虽然明显是旧伤,但粗大的泛着黑红的肉棱,却显得那么触目惊心,仿佛告诉我,当年五金店老板也曾经是在东门外混过的狠主,也曾在一个个暗夜里,浴血街头。
只一眼,我已经看出,这道刀疤肯定砍断他胳膊上的脉络、静脉和筋骨,后来应该是做过缝合接骨手术,但后遗症肯定有。
比如,大哥的手臂不停地微微哆嗦,似乎不太受控制。
放下袖子,对方冲我嘿嘿笑了两声,“害怕了?嘿嘿,伙儿,要额说,这年月,没有啥解不开的死仇,现在社会治安已经好得…聊咋咧,有啥不开心的,过不去的,报警算了,别想着私下解决…刀你也别买了,给你看看就得了,赶紧走。”
我摇摇头,说,“哥,你别怕,我不是想要干死谁,明白吗,我的工作是事业编,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有些分寸我懂!不过,我媳妇被人威胁了,草踏马逼的,现在连班都不能好好上,我带一把家伙,就是吓唬吓唬对方,一铲子解决利索了。”
“真的?”
“必须真的啊,假不了!”
“唉,”店老板明显也是个狠人,而且可能五金店生意不好,终究没有扛住金钱的诱惑,最后对我说,“那成,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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