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我紧闭着双眼,嘴巴微张,吐出一个珠子来,那是我生命的源头。
龙珠缓缓进去到离渊的身体,只见他泛白的面孔逐渐红润,黑色的瞳孔却变成了紫色。
南海深渊开始动荡了起来,海水围绕了成了一个漩涡,我隐约有些不安。
虾兵蟹将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人,仿佛要将深渊这一处小地通通包围住。
突然传来一声气极怒吼:“不孝女,你干了什么?!”
而那便是我的父亲,他很高大,我想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
可是他却一掌打在我身上,我从柱子上跌下,离渊抱起了我。
我有些不解,只是感觉自己越发虚弱,于是对离渊喃喃道:“你要离开我了么?”
“不是。”
是与不是又怎样呢?我的生命却已经到了尽头。
我是一条龙,龙珠是我的心脏,没有了它,我断然不能活下去。
一声龙吟从深渊里传出,我连人形都化不了,最后只能再看了离渊一眼,深深的,没有带有遗憾。
对我来说,我的一生是黑白的,离渊的到来,却是在这黑白中添上最绚丽的一笔。
即使猜到他是为了什么,也甘愿沉沦,我想,至少我的心还在离渊身上,此生足矣,而那便是情爱吧。
☆、长生血莲
世人皆说,人之初性本善,然而我所见,却非是如此。
那年我化形而下,遇见一名长相可爱的小孩,心生了几分逗弄之意,便朝他走了过去。
微风轻拂,他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如黑曜石般的瞳孔波澜不惊,平静的不像是一个小孩。
我有些不解,寻常人看见一只九尾妖兽,不都是应该受到惊吓么?更别说这还是一名孩子。
“你不怕我?”
他见我口吐人语,也未露出任何惊讶,只是淡淡的对我说道:“你可愿和我一起回去?”
见此,我的疑惑更甚,然还是跟着他的背影,随他回去。
不过我未曾想过,刚踏入这所谓的皇宫,一群人便欲将我捉住,我发出阵阵嘶吼,然而终究不敌对方国师。
那名小孩看着我被锁仙链所制住,便命人将我带往别处。
我被人带到一处角落,眼前所见,除了许多柳树之外,只剩下一头大缸。
小孩走了进来,看着我躺在地上的身影,不由轻轻嗤笑:“所谓乘黄,竟如此轻易好骗。”
他一言道破我的身份,我终究是有一些意外,看着他的模样,大抵也不过五岁罢了。
我活了千年,在这宫中被囚的十年对我而言不过是转眼云烟,那名小孩已经成为一名英俊的少年。
这日乃十五,每过十年,我便会在月圆之夜幻化为人形,即使兽身被锁也不例外。
月光照映下来,我慢慢化为人形,却不料会被他所看见,他看着我未穿衣服的身体,双眼不见一丝迷离。
“据闻,骑乘黄可多活千年,可国师却说此言是假。”
闻言,我却心生不详,他口中的国师乃十年前捉住我的那位,即使十年未见,仍对他心存惧意。
“国师说,只有取得你的心,以人血喂养十年成为血莲,方可得到永生。”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却听一声刺入骨肉的声音,低垂眼眸只瞧见骨节分明的手抽出,手中一颗心缓缓跳动。
心落入缸中,染红一片清水,我虚弱无力的靠在缸边,他见我如此,脱下外衣覆盖在我的身上。
“长生,就如此重要么?”
许是未曾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唯有长生,我才能给百姓和平。”
我终究是不懂得帝王之心,只是对他却生不了半分恨意,或许是初见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睛一直留在心头,亦或是无心亦无恨。
他见我久而不语,便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慢慢阖上双眼。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
这口大缸里已沾染了太多的人血,那颗心已成为一株血莲。
他走了进来,如同数十年前那般,变的是模样,不变的依旧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孔。
他将血莲拿了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只留给我一道背影。
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到生命的流失,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低低说道:“终有一天,你会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长生,带给你的到底只是无穷无尽的寂寞罢了。”
活得太久,早就厌倦了生命的寂寥,如今,说不清是解脱又或是生命的重生。
☆、九尾妖狐
景德三年,春至,画清大将军凯旋归来。
御书房内,景帝看着面前的人,一袭白衣,长发及腰,容貌被面具遮住,然而平静如水的瞳孔却分外的吸引人。
“你还好吗?”
“还好。”画清淡淡的说道。
又是这样,景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每次平定边疆战事,回来总是这幅模样。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景帝,这可是你最后的一个愿望,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闻言,景帝内心一闪而过的犹豫,却在看见那双瞳孔时逐渐坚定。
“摘。”
画清轻笑出声,果然没有一个人例外呢,到最后,都想看她这面具下的脸。
洁白如玉的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白皙的脸庞透着粉嫩,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着,眉目之间皆是魅惑。
景帝忍不住呼吸一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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