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亭说:“倒是挺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贺明达闻言挠挠头,道:“这段路在我们这边倒是挺受欢迎,有些小情侣还会特地来看,说是挺浪漫的,而且也凉快。”说着带着他们走了过去,刚走进“隧道”没两步,贺明达就发出“嘶”的声音,“这里是越来越冷了。”
“刚刚还说凉快,这会又冷了。”薛晓焰也打了个寒战,搓了搓手,抬头看了一眼,除了密密麻麻的的叶子什么都看不到,“在这种地方谈恋爱,脑抽不是?”
三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话间已经到了贺明达住的楼前了,他说:“一间在四楼,一间在五楼,先去哪?”
薛晓焰想了想,说:“五楼的吧,反正四楼那间也没什么。”
☆、敲门声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整体装修时尚简约,进门左边是半开放式的厨房,右边是客厅,往里走就是卫生间和两间卧室了。
胡礼亭说了不出手,就真的什么也没干,一进门就坐到沙发上,撑着腮帮子没型没款地看着薛晓焰,就差没整个人躺上去了。
薛晓焰在屋里转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对贺明达说:“你这屋子挺干净的啊?”
“我请人打扫过了。”贺明达道。
薛晓焰抿了抿嘴,无奈道:“我是说,你这房子不像死过人的。”
贺明达闻言一愣,说:“我没、没说死过人啊。”说完想了想,一拍大腿,“吊死那个不在这。”
薛晓焰:“……你不早说!”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语气有些无力,“是死在哪?”
贺明达指了个方向,说:“那边,有棵大榕树,那学生就吊死在那上面,刚刚来不顺路,我就没过去。”
“过去看看吧。”薛晓焰说完,朝胡礼亭招手,示意他一起走,胡礼亭没说话,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来。
薛晓焰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握住胡礼亭的手,把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抱怨道:“懒不死你。”
贺明达说的那棵榕树虽说是不顺路,倒也不远,下楼就能看到,走过去也就半分多钟。
榕树非常大,树干得几人环抱才能圈住,树根如盘虬卧龙般,根系盘踞,树冠参天,独木成林,伸出来的枝干每根都有碗口粗细,气根千丝万缕垂下来,随着风微微摆动。
榕树旁是个挺大的池塘,没有粼粼的波光,倒映着树影,幽深不见底,像只静静等人过去便将人一口吞噬的怪物。
贺明达站在树下,指了一根树干说:“就这,人就吊这,特别怪。”
薛晓焰看了看,那根树干比其他的要粗得多,贺明达指的地方在树中间的位置,离主干距离有点远,除非有工具,不然就只能徒手爬上去了,薛晓焰问道:“怎么个怪法。”
贺明达说:“吊死的位置啊!当时下边连个垫的地方都没有,警察说是自己爬上去绕个绳子吊下来的,这他娘的又不是腊肠,说挂就挂啊。”
薛晓焰想了想那个画面,打了个寒战,沉思了一下,说:“先去买点火锅底料跟肉菜吧。”
贺明达一愣,问道:“你要拿那玩意来拜祭吗?”
薛晓焰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拜的,今晚吃火锅。”说着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住一晚上,一起呗。”
贺明达骂了声脏话,哀求道:“焰子,焰哥!有话好说,要不,你跟你师兄去,我嘛……就去酒店。”
“出息。”薛晓焰翻了个白眼,拉着两人往小区大门走,“我在这你怕什么,再说还有我师兄呢,走走走,逛市场。”
三人在市场里转了半个多小时,提了一大堆食材便往回走,结果在小区门口碰上了一个人,是上午跟那个浑水摸鱼的站在一起的男人。
男人见到胡礼亭,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语气讨好地叫了一声“胡大师”。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男人,贺明达见状在薛晓焰旁边低声道:“他叫加光济,这小区就是他的,他怎么会在这。”最后一句更像是嘟囔。
薛晓焰转头看向胡礼亭,胡礼亭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如果不是手上还提着菜,倒是有点像尊精美的冰雕。
加光济见胡礼亭不答,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却没减淡,搓了搓手,继续讨好道:“胡大师,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胡礼亭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手下的人没把话转达给你?”
加光济闻言窘得脸泛起了红,说:“这个……自然是说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莫要跟我这种人计较。”
胡礼亭扬了扬手里的菜,说:“我今天要吃火锅,没空。”
加光济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语气激动起来:“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这真的不能再死人了啊!”
薛晓焰闻言一愣,听这个口气是还死了不少?他拉了拉胡礼亭的衣角,低声说:“我想问问怎么回事。”
胡礼亭淡淡地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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