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慢悠悠地跌坐在地。
顾见骊微怔,站了起身。
大抵不是第一次被她推倒,姬无镜没多少意外,将手递给顾见骊,等着她扶。
顾见骊向前迈出一步,又停下脚步,刚刚抬了一半的手也缩了回去,垂在身侧,警惕地看着姬无镜。
姬无镜挑眉。
顾见骊脸色绯红,仍旧微微抬着下巴,装出点小气势来,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绊我……”
姬无镜“啧”了一声,收回手,也不用她扶,自己动作缓慢地在花花绿绿的地毯上盘腿坐起。他慢慢笑起,狐狸眼眼尾轻挑。
顾见骊的目光落在他眼尾下的泪痣上。
姬无镜轻轻吹了口气,顾见骊“呀”了一声,双腿忽然失去了知觉,整个身子失控般朝前跌去,稳稳跌进姬无镜的怀里。
姬无镜抱了个满怀,也笑了个开怀。
“你……”顾见骊“你”了半天,挤出一句,“五爷你怎能像小孩子似的,玩心那么重!玩玩玩……就知道玩……”
姬无镜沉默了一会儿,才怏怏道:“如果你被困在一间屋子里四年,也会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
顾见骊怔了怔,原本抵在姬无镜肩上推他的手慢慢软下来。她望着姬无镜的侧脸,心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外面忽然响起鞭炮声,一阵巨响。吓了顾见骊一跳,娇小的身子跟着轻颤。
姬无镜捂住了她的耳朵。
顾见骊望向窗户的方向,外面烟火的光影映在窗上。
哦,子时了。是新的一年了。
姬无镜抱着顾见骊站了起来,往拔步床走。顾见骊吓了一跳,担心摔下去急忙搂住姬无镜的脖子,惶惶道:“五爷,你居然有力气……”
她说了一半惊觉失言,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姬无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不然呢?”
姬无镜恍然,狐狸眼露出些许莫测的笑意,说:“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要是你多喊几声好叔叔,同房的力气也是有的。”
顾见骊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忽想起他刚刚说起困在一间房四年只能自己找乐子时神情恹恹的样子。顾见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姬无镜这只老流氓就是故意气她逗她,她可再也不要上当了。接近十日的相处,顾见骊终于弄明白了,对付姬无镜这种人的办法就是要脸皮厚,装傻充愣不理他。
姬无镜等了半天,没等到怀里小姑娘气恼的举动来,不由垂目看她一眼,忽撞见一双澄澈灵动的眼眸,璀然的眸子轻转,流光水漾。
姬无镜视线落在顾见骊脖子上的伤口,敛了笑,严肃了些:“上次教你防身时已经让你少动刀。以后别为了这点小事自残,不值。”
顾见骊反驳:“怎能是小事!”
姬无镜笑得不羁:“名声风评都是扯淡。”
顾见骊仍旧不赞同:“分明不仅是名声风评的事儿,依我现在的处境一旦被抓了把柄,是连命都保不住的。”
姬无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只说了一句:“算了,随你。”
人与人的想法不同,他并不想强求顾见骊按照他的想法来做。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其实,姬无镜原本想说——老子还活着,谁敢要你的命。就算哪天你真干了什么蠢事,也只能老子亲手弄死你,别人休想。
汤药中加了助眠的成分,大年初一,顾见骊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她隐约听出来是二夫人的声音。姬无镜还没醒,顾见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换下寝衣,又披上暖和的斗篷走出去。
“怎么了这是?”顾见骊问。
见顾见骊出来,二夫人一下子冲过来:“你这个狐媚坯子勾了我儿子的魂儿不算,还要勾他的命啊你!”
她冲过来,想打顾见骊。
季夏直接将人拦住,使蛮力把她推下了台阶,怒道:“二夫人,这大年初一您怎么就跑来骂人?小心沾了一年的霉运!”
季夏已经忍了很久了。
姬玄恪?
顾见骊有些懵。难道昨天她离开之后,姬玄恪出了什么事儿?她压下担心,语气寻常地问:“二嫂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三郎怎么了?”
二夫人骂骂咧咧根本不回顾见骊的话。
季夏凑到顾见骊耳边,低声解释:“今儿个一早,三郎留了一封信去边疆了。”
顾见骊有些意外。
若是平时,老夫人才不会管二夫人上门骂顾见骊。可今日是大年初一,拜年的宾客不断。哪能闹得太难看?
老夫人带着人匆匆赶过来,着两个老妈子拉住了二夫人。
二夫人又哭又嚎:“母亲,您可得给玄恪做主啊!我的儿十五高中状元郎,前途似锦。竟然忽然弃文从武!定然是这个媚坯子教唆!”
“成何体统!”老夫人吼她一句,让她安静。而后黑着脸上上下下打量着顾见骊,语气不善:“可是你让三郎去边疆?”
顾见骊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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