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将画轴小心展开,画上画的是一片竹林,右下角盖了私印。
“我祖上曾有恩于释净,这是他赠予我祖上的。”楚临语气中带着丝自豪,“我不懂画,但是直觉告诉我,图书馆的那幅画,不是释净的。”
司礼放回画卷,拿过那线缝本,书角都被卷起,司礼轻轻的翻页,害怕一不小心把书扯烂了,她小心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的字她只认得一部分,她快速的扫了眼内容,嗯,看不懂。
她把书推到楚临面前,“还是你来和我说说这上面讲了什么吧,我根本看不懂。”
楚临指着第一列的小字,“这是我家老祖留下的本子,天师一道,在于修心,欠下的人情债都是要还的,自己还不了,也会让下一辈去还,所以这本子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楚临翻了翻,找到他做了标记的地方,“三百多年前的一位老祖,曾经被一位王姓书生所救,他欠了他一个救命之恩,但是直到这一位老祖去世,他都没能还上这份恩情,所以,这份救命之恩落在了下一代身上。”
他又往后翻了好几页,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对司礼说,“从我前面的第十二代祖先开始,我们楚家天师开始代代早逝。从这记录上来看,他们是为了替三百多年前的那位老祖还恩。”
越到后面,司礼认识的字越多,她拿过本子细细认着,说代代早逝,确实一点也不为过,从楚临指出的那人开始,之后的天师大多在三十岁就已经离世,留下一两个孩子,继承天师一脉。
由于他们活着的时间短,大多都来不及欠人情,就已经因为祖先留下的人情债而死,他们留下的记录也很少,司礼很快就翻到了楚临父亲的那一页,楚临的父亲,在28岁就已经离世,他在最后一页上写着,“此恩已还,愿我儿平安。”
“这上面为什么没有记,报恩报的是什么恩?”司礼大致看完了,十分不解,“有什么恩,需要一家十几辈人来还?”
“可能是我父亲走的太早,没有机会和我说吧!”楚临耸了耸肩,“毕竟我的天师身份,还是别人告诉我的。”
司礼将楚临和她说的话串起来,突然问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那幅古画上的封印有很多个,并且都出自你家的手法,那会不会,他们报恩就是和这古画有关?”
楚临一怔,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倒是有可能,可是封印术法只是小法术,根本不会让人早亡,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咕咕咕。
司礼还没开口,听到对面的人肚子叫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没有忍住。
“你笑什么,要不是小凉中午总闹我,我也不至于这样。”楚临涨红了脸。
小凉听到有人喊它的名字,不知道从哪个嘎达里钻出来,往楚临面前一趴,抱着他的胳膊让他顺毛。
“唉,当初它才那么点大,是我给它喂水,看着它长大的。”司礼用手撑着下巴,“这个没心肝的小凉,现在都和我不亲了。”
小凉像是听懂了司礼的话,走到司礼身边,用头撞了一下司礼的头,用脸蹭了一下司礼的脸,主动躺进了司礼的臂弯里。
“你看着小凉,我去做饭。”
楚临看着一人一猫,眼底一派温柔,连起身的动作都放轻了些。
☆、含冤至死的守护人(10)
小凉躺在司礼臂弯里, 也不老实,它用爪子勾着司礼的头发, 把司礼弄疼了, 依旧无辜的叫着。
楚临把东西收好放回房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司礼把头发从猫爪里解救出来, 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轻叹了口气,“看来又得剪头发了。”
“这样挺好的啊, 短发不好看,再长些就更好了。”
“我就喜欢剪短发, 超短的那种。”司礼做了个鬼脸, 把小凉放开, 找到围裙系上。
楚临愣了一下,看着她扭着腰进厨房,就像几个月前那样, 他轻笑,摇摇头, “随你吧,你要怎样都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司礼已经进了厨房, 她勾了勾自己的发尾,心想,难道留长发真的好看?
——
他们吃完晚饭,楚临的朋友发来了一部分信息, 楚临拉着司礼一起看,
电脑屏幕不大,司礼坐在电脑前,楚临弯着腰站在她身边,比起李寺发给司礼的只列了姓名性别症状的文件,这一份则详细的多,从家庭背景到现状,她全都看得到。
司礼拿到文件首先看的就是现状。
很可惜的是,那些名单里的同学,大部分都已经去世了。
“怪不得联系不到,原来他们都去世了啊。”司礼叹了口气,“都是这么好的年纪呢,他们的父母该多难过啊。”
“也不见得,我看蛮多家长都搬家到了隔壁溪城,还生了别的孩子,过的比之前好多了。”
楚临这话有些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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