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应尧之暗道。随后,他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脱下了她身上的针织衫。
僵硬着身子的唐诺似有所察觉,开始剧烈挣扎。
这点小力气,不过是徒劳。
窗外,雪还在下。
[1]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
[2]北岛,波兰来客
[3]北岛,结局或开始——献给遇罗克
☆、饕餮(3)
这该是狮子和兔子的一场厮杀。
明明实力风马牛不相及。兔子的所有行为,在狮子看来,都是被吃前的无用举措,垂死挣扎。
不如洗干净了,乖乖等着被吃。
可是兔子不这么认为。她是一只很有战斗力的小兔子,欲与天公试比高。
平常用来吃草啃胡萝卜的小兔牙使劲咬在狮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啊……好硬!
然后兔子的眼里便噙满泪水……她不仅没能对狮子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差点把她本就不多的小牙齿嘣掉了。
狮子每天在草原上经历日晒雨淋,面对兔子的反抗,简直就跟过家家似的。
陪她玩了一会儿。
兔子的红眼睛更红了,抓住狮子的尾巴。
狮子“嗷呜”一声惨叫,不玩了。反手将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扔到后背上,找了一泓清泉。
洗干净,吃了吧。
兔子不依,蹦跶着小短腿,还会抖水。狮子懒得和她计较,懒洋洋地伸出一只爪子摁住她。
等到兔子累了,动不了了。狮子也跳下水,溅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我已经是只废兔了。”兔子仰躺着,终于认清自己没法摆脱被吃的命运。“大王,请你温柔点。”
狮子老脸一红,“俺也是第一次。”
*
白兰地果真是后劲十足。
喝的时候没觉得多醉人,慢慢地沉迷,并且酒力在体内婉转停留,似是不愿离去。
近20个小时的航班,目睹男友出轨,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却难以承受的xìng_ài。现在身心俱疲,唐诺累坏了。
她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又一个夜晚即将到来。
雪停了。窗外一片白茫茫。飘坠的枯叶和林子里因为冬天的肃杀而凸显的死寂,被积雪掩盖了。
唐诺睁开眼睛,很久才回过神来。
身体的酸痛和不适感提醒着她昨天发生了什么。却又像梦一场。
“水……”她又饿又渴,从被子里伸出赤裸的胳膊。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只湖蓝色的陶瓷杯子。双手无力,使了大劲拿起来,轻抿一口,是温的。于是连着喝了几口,直到最后剩下一点才放下。
靠在床头,唐诺审视着自己的胳膊,上面竟然有好些个齿痕。果然是qín_shòu!混蛋!
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还不知道身上是怎么个惨烈场景!
唐诺的脑袋还没转弯到开始对应尧之一家子人的批判,他就推门走进来了。
明明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唐诺看应尧之总觉得他像是一只吃饱喝足后满脸餍足的雄狮。
此时他走进来,端着一个木制的盘子,上面放着刚烤的面包和一杯热牛奶。
“你醒了。”用的肯定句。
他用腿带上房门,穿着棕色格子睡衣,闲适地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饿了吗?”应尧之递给她一块面包。
唐诺视而不见,绕过他有力的手,将被子整个翻开。一切都被整理过了,她身上穿着一条银紫色丝绸睡裙。在这季节的屋子里,仍有些寒凉的瑟瑟发抖。
应尧之忙将配套的上衣递给她,唐诺接过,穿上。
然后装作没看到他。她没有找到拖鞋,于是赤脚踩在地上。哪知道双腿无力,压根站不稳,直接摔倒了。好在这地毯厚实柔软,摔着没什么作用力。
应尧之绕过来,稍微使力便能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放在床上。“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吃点补充体力。”
“我要上厕所。”
应尧之没回话,直接把她侧抱起来,她叫了一声,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气息。他心情蓦然天晴,往卧室里带有的厕所走。腾出一只手拧开门,然后走进去,把她放在马桶上。直楞楞盯着她,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唐诺头发散乱着,脸色苍白,见他这样,又羞又怒,“还不快走!”
“怕你晕倒。”应尧之一字一句,语气里竟染上一丝天真无邪。
“出去!”
应尧之这才慢吞吞站起来,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唐诺的精神头直到现在还没恢复。宿醉、不可描述,让她的身体严重超负荷。脑子里一片浆糊,像被人塞了几十个定时炸弹,都在“嘟嘟嘟”计时,简直要爆炸。
暂时还不能正常运转。
应尧之这个混蛋!伪君子!衣冠qín_shòu!
满足了自己嘘嘘的生理需求,唐诺意识到她现在的体力状态确实太弱了。冲了水,只能扶着马桶站起来,在洗手台洗手。看到镜子里凄惨的模样,笑不出来。然后她靠着墙慢慢一步一步走。
应尧之这时不讲什么男女礼教大防——睡都睡过了,和一些礼节规矩。
他听到里面的动静,打开门,就见到唐诺面色欠佳,整个人趴在墙上。二话不说抱起来。
此时体力优势被充分体现出来。他仿佛拎一只小鸡似的,将唐诺抱着放在了床沿上,不敢有大动作,生怕碰到磕到。
然后指着盘子里的牛奶和面包,“吃。”
唐诺不与自己过不去。拿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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