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艰难。
读书的时候老师家长禁止学生早恋不是没有道理的。
爱情不愧是让人沉溺的海洋。
于是,方遇城在吃了一嘴狗粮后,华丽丽被放了鸽子,气急攻心,将林纵横拉黑为敬。
当然,五分钟是极限了。
至于林纵横和州围,在十一周年这一天,先是为难牙牙大年初一大清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两个面具,一个是孙悟空一个是葫芦娃,丑不拉几的,也没得嫌弃,戴上以后跑去游乐场玩了一圈,坐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当然也试图玩过山车和跳楼机寻刺激,不过惊险刺激类项目不允许游客佩戴面具,也只能无奈作罢。
虽有面具的遮掩得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不过仍需小心翼翼,视野里的情侣都随意欢笑,嬉闹,自拍,吃游乐场美食部热腾腾的香肠爆米花。
相比之下,他们并不多尽兴,连说话得压着嗓,唯恐被群众的火眼金睛认出。
两人把几个比较温和的项目玩了个遍,玩不出更多的花头了就找了椅子并肩坐了下来,聊着天看路过的人群,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晒得人暖洋洋的,无所事事的半个下午竟也不漫长,不知不觉就在指缝间匆匆溜走。
不远处有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女生要拍一张背景为摩天轮的接吻照片,但好像一直都不满意拍出来的成果,拍了好几次,男生也耐心,一次次配合。
州围控诉:“要是你就没那样的耐心。”
林纵横确实没有,不过他也不需要依靠昧着良心说话才能哄女朋友开心,他的眼睛在葫芦娃的面具下因笑眯起,睫毛被夕阳镀上一层浅金色,在下眼睑落下被拉长的阴影:“可你也不需要拍那么多遍啊。”
言下之意是夸她漂亮。
州围勾唇。
不过别人的坦坦荡荡,此情此景下,她羡慕不已。
林纵横语气遗憾:“没玩尽兴。”
“我们蹦极吧。”州围扭头看他,“一起跳。”
玩蹦极当然也戴不了面具,勉强用了口罩半遮面,聊胜于无,不过蹦极不像别的娱乐设施是集体活动,因为是单人活动,跳台上很清净,除了两个工作人员不会有无关人员在,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是个中年人,完全没有对二人多加关注,另一个年轻点的倒是看了他们好几眼,不过眼神很疑惑,估计是觉得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
近百米的高空,往下看一眼都够让人腿脚发软。
临跳前,林纵横问:“怕吗?”
州围摇头。
由工作人员推着一跃而下,风狂响着从耳边呼啸而过,强烈的失重感伴随着不知名的快感牢牢攥住了每一根神经。
这不是一场孤独的冒险,是类似同生共死的紧紧相拥。
从纵身的那一刻开始,世间万物便荡然无存,只剩下怀抱中的人。
有三个字,在此之前林纵横从来没有对州围说过。
心盛不住满溢的爱,迫切需要另一个出口。
第一个回弹的时候,他将紧无可紧的拥抱收得越发用力,嘴唇去寻她的耳朵,贴上去,在濒死的恐惧和窒息中,头一次把神圣的三个字轻轻说给她听:
“我爱你。”
风声很大,他甚至不知道她听清了没有。
他只知道,即便自己今天和她就在这场飞翔中一起死去,他也会甘之如饴。
后来州围回忆起她和林纵横一起过的第一个纪念日,切身感受过的恐惧和绝望都随着时间消散了,可那样深的爱意不管在多久之后都令她战栗,被无限拉长到的时间内,仿佛她都和他过完了一生。
本能驱使下,她告诉他:“我爱你”。
她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
一天的贪欢放纵之后,生活重新回到积极向上的正轨,林纵横忙电影,电影主题已经根据从州围而来的灵感确定下来,具体剧本也在无数的交流和磨合下创作而生;另一方面,州围的留学准备也繁琐异常,她选了对她来说比较实用的戏剧表演专业。
虽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不再像从前一样各自满世界乱跑不着地,而且因为住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算充足,至少相较从前来说已经是非常充沛。
非常奇怪的一点是,他们几乎不怎么吵架,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非常和谐。预料之中的磨合期迟迟不来,最后等不及了两个人某天在睡前讨论了一下,得出结论从前可能是异地惹的祸,本来就不够互相了解还都是硬脾气的前提下,还天天隔着手机和电脑谈恋爱,当然雪上加霜。
最大的矛盾点就是游戏,林纵横的“不玩”仅仅苟延残喘坚持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碰上州围生理期,既然貌美如花的女朋友没法玩了,于是他理直气壮、在州围看来甚至是欢天喜地地捡起了游戏,几天不玩他痴迷得不行,催他睡觉催了几次他也不听,半夜三点还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把州围气得差点半夜摔门而去。
后来两个人免不了时不时因为游戏闹点不愉快,无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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