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朱红瓦墙,屋顶上铺满了琉璃瓦片,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
同她记忆中的皇宫,竟是毫无差别。
“那奴才送女郎到这儿,前头自有人接应。”
她点头,深深的望了眼面前的这座皇宫,然后才踏了进去。
晏帝在偏殿接见了她。
周围侍立的人并不多,在晏帝的吩咐下替这位女郎添上座椅。
能让今上开口添座的人可不多。
司马闫对这位名动建康的女郎也有所耳闻,她所创办的女学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不免对这位也有了几分兴趣。
见她面上带着面纱,问道:“女郎才绝南燕,何必用面纱遮掩面目,叫世人不知其真容。”
刘棠:“民女不过是屈屈才学,世人抬举罢了。”
司马闫摆手,显然是不认同她说的话。
“若这叫小才,那什么才堪称大才,棠女郎别再自我贬低了。”
“女郎兴办女学,不知图的是什么?”
“不过是叫南燕的女郎娘子们也能同郎君们一般进学,自古便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
“民女不过是想让女郎们多学些国家大义,懂些寻常的道理罢了。”
司马闫若有所思的点头,今日将人传召进宫。
赈济流民本为托词,除了这件事外,另一件也是令其好奇不已。
“吾听说,谢诣当众表示求娶女郎,不知女郎心中可有思量?”
刘棠就知道,这件事传遍了建康的大街小巷,但如今竟是连皇宫高墙里都进来了。
“谢将军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司马闫摇头:“谢诣可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他既在众人面前言求娶二字,那便肯定是真的了。”
刘棠突然从座椅上站起,在晏帝面前福身,声音坚定:“还望今上劝谢将军收回这句话。”
司马闫往后,靠着椅背,皱着眉:“吾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南燕的玉面将军这般不受欢迎了。”
“民女配不上他。”
刘棠依旧低眉顺目,没有反驳半句。
司马闫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忽然开口:“你将面纱摘了。”
她忽的抬头。
他眉间深深的折痕,再次开口:“请女郎将面纱摘了。”
她抿唇,伸手至耳后,缓缓的将面纱拿下。
晏帝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是你!”
谢家如约送来了聘礼,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南苑的外院。
女郎们均趴在窗子上,带着看好戏和八卦的神色瞧着外头。
刘棠头疼的看着不断进出的下人们,找到其中的管事。
“还请管事将这些拿回去,就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管事打断,面带愁色。
“女郎饶了我们吧,三郎说了,若今日女郎不接受这些,将它们退回去,那我们也别想回谢府了。”
“奴才上有老下有小的,要离了谢府真活不了。”
“女郎就当日行一善,收了吧。”
管事一句接着一句,说的人哑口无言。
窗子边看热闹的女郎们纷纷开口:“夫子,您就收了吧。”
刘棠解决不了这堆聘礼,难道还解决不了她们吗。
“所有看热闹的,下午将学堂打扫干净。”
这句话一出,遍地哀嚎。
仓木决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赶紧跑过来问她。
“棠棠,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谢诣吗?”
他在书院北苑找了个守门的职位。
光凭这张大胡子脸,就没有任何的学生敢滋事挑衅,更别提,仓木决本就不是个坏脾气。
一天下来,就和北苑中的郎君们称兄道弟。
“你听谁说的?”
刘棠正在清点聘礼清单,将它们一件件的放好。
“今日聘礼你都收下了,北苑那边都传遍了。”
仓木决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为她瞒着自己而感到不满。
她合上册子,塞到他的怀里。
“我已经清点好了,没有漏下一件,你把这个清单册子交给荀夫子,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仓木决将册子收好,恍然大悟:“所以你并没有想要嫁给谢诣。”
虽然谢诣有可能是他的族亲之类的,但相比较之下,他肯定是站在刘棠这边的。
刘棠家中无人,唯一相熟的长辈又只有荀潜一人。
第二日,他便将聘礼全都退了回去,亲自上门同人说明缘由。
谢川和谢夫人均在,将荀潜奉为上宾,热情的招待他。
即便在看到那堆退回来的聘礼时,面上表情也未曾有多少的变化。
“三郎是真心想要求娶棠女郎,还望荀名士同女郎说说。”
谢夫人举止端庄,笑着同荀潜说道。
荀潜显得十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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