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的妹妹这是在玩什么?
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刘兄......
荀潜面对着他们两人,神色间颇为感伤感慨。
他拿着戒尺,率先在谢诣的冠帽上拍了下。
在南燕,学子结业时必定要由师长用戒尺敲打冠帽,做一个结束,以示从此往后不必再接受此番行为。
轮到刘唐时,荀潜仔细的看着这位他最为满意的学生,如今已是建康城中美名誉满的郎君名士。
回想当初雪天书院门前初见时的场景,那时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小人儿,如今竟长成到了这般模样。
只觉得往昔如今,历历在目。
将涌到眼眶的那股热意压下去,荀潜拿起戒尺,在他的冠帽上轻轻的拍打了下。
“夫子......”
荀潜做了个不必多说的表情,看着他们,良久后才点头。
“从今往后,你们定要——”
“三郎,不好了,出事了!”
外头突然传来吵嚷声,打断了荀潜准备好的话。
他皱眉,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人群纷纷往两边靠,中间分出一条道来,一个身穿谢府家丁服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还未到台前,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心下一颤。
那人往前爬了几步,抬起头哭着看向台上正在举行结业大礼,一脸茫然的谢诣,声音悲惨凄厉。
“大郎......大郎他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客官,看的时候手抖一抖,不小心收藏了吧~~~
☆、第十八章青山埋忠骨
谢诣跪在灵堂前,背脊僵直, 面色惨白, 一动不动。
巨大的棺木冷冰冰的放置于灵堂之上, 四个角钉的死死的, 棺木上还有强力破坏的痕迹, 掉了好些漆。
蜡烛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无声无息中便烧了大半,府中各处撤了色彩鲜艳的东西,换上统一的白布, 连着下人们都换上了麻布服,神色悲切凄哀, 不敢高声而语。
谢府门前高高的挂起两盏白灯笼,随风摆动。
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
谢家大郎,去了。
天色渐暗,灵堂内的人还是跪在那儿,连身形都未移动半分, 低垂着头, 恍若一块经年累月, 永不知疲倦的石头。
连带着烛光都安静了下来。
“他这样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时辰, 谁劝他都不听。”
王崇之看着里面沉默的人,叹气,连连摇头,目露忧色。
“今日是你们的结业大礼,云卿尚未来得及说一声恭喜。”
“无碍。”
结业大礼上突如其来的噩耗, 令人闻之胆战心惊,谢诣的面色惨白如纸。
她与他相近,他衣袖下不停颤抖的手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张了好几次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眉眼间是巨大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的懵懂。
下一秒,好像恍过来般,便见他如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跳下台,从大门处跑了出去。
“谢诣!”
她着急的喊了声,却无人应答。
这样的场合出了这样的状况,台下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众人纷纷议论谢家之事,口中唏嘘不已。
“子悠你先在这儿照看一下,放心,我不会让少衡出事的。”
王崇之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便匆匆忙忙向着谢家的方向赶去。
刘唐站在原地,台上只剩下她一人。
夫子在台下忙着安抚众人。
四周喧嚣嘈杂,人声鼎沸,不知为何,她心下突得生出些茫然,连带着周遭的一切都生起些许朦胧虚幻之意,好似隔着层纱,模糊看不清。
谢诣一口气跑回了府,因着剧烈运动,冷汗涔涔,顺着额角滑下来。
划到嘴里,是腥咸的味道。
堂前安静的陈列着巨大的棺材,暗色的松木,下铺上盖钉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的偏差,同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他脚步迟缓,恍若坠入了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中。
慢慢的,慢慢的走了过去。
触手可及的冰冷冻僵了他的手指,令他一惊,脚下踩着的坚实土地在那一刻消散的干干净净,寻不到任何踪迹,他忽的跌入万丈深渊,眼前一片黑暗。
眼前的棺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
谢端死了。
那个他幼时唤着兄长的人,那个温柔的包容着他所有的幼稚和不成熟的人,那个与他一同在院中饮酒的人。
今时今地,此时刻,再也没有了。
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啊!”
谢诣一拳砸在棺木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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