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四肢无力。
谢诣见了,暗骂一声:“少说话,傻子!”
女郎们还在追,刘唐已经嘴唇发白,眼前物什出现重影,脚仿佛踩在云端上,软绵绵的不着地。
等她回过神时,胸口处的恶心感已经平复下去了,就是手脚还有些发软。
此处正好是一座宅子的后门,门上着锁,几根杂草从门缝间探出来,在风中摇晃。
看来是座荒废许久的宅子。
刘唐无力的靠在门上,想到刚才那幕,心中还残留着后怕。
谢诣靠立一旁,正悠悠的往口中倒着酒。
跑了一路,没想到他还带着这两壶酒。
“这是哪儿?”
“我怎么知道。”谢诣说着,又抿了口酒,“谁跑路的时候还关注要去哪儿啊......”
说着,将另一壶酒递了过来。
“现在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刘唐默默接过酒壶,拔掉上头的盖子,酒香扑鼻,她猛地灌了自己一口。
“你今天讲的很好。”
“是吗?多谢。”
“你和周世轩也很有默契。”
默契?
刘唐不解,他怎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
“我与周兄虽然一见如故,但毕竟相交尚浅,还谈不上默契二字。”
一见如故?
谢诣收紧捏着酒壶的手,半晌没说话,又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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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诣:你和他一见如故,那我怎么办?
刘唐:不气不气,你始终都是“故”。
谢诣:那好吧,原谅你了。
☆、第十一章何为名士道
“倒是与谢兄,可能来的更为默契些。”
谢诣正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平生竟能从刘唐的口中听到偏向他的话。
那人继续说到:“况且书院之中,唯独谢诣你愿意与我交好。”
那人似是感叹,又似是遗憾,语气间颇为复杂。
“称得上好友的,当属谢三郎一人。”
远处亭台楼阁交错间,透出一抹烈火似的红云,层层叠叠,染红了半片天。
谢诣面色渐霁,没有说话,又喝了口酒,嘴角微微上扬。
“今日的辩论,我去看了,赶上结尾,讲得不错。”
“是吗?”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吗?”
“我要问什么。”
“算了,谅你也问不出什么。”
刘唐将酒壶放在一旁,也学着他的样子,靠着身后墙壁,仰面望天。
无人说话,心情却称得上美妙。
青石巷尾,杂草丛生,俊美郎君。
当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那日你为何生气?”
“你说哪日?”
“你竟也知道自己脾气差,日日生气......”
有人嗤笑了声,有人深吸口气。
“没什么,不过是迷途自知,看不明白罢了。”
“那你现在可看明白了。”
“那当然,有什么是本郎君不清楚的。”
“好好好,你什么都知道。”
有人无奈,有人气急败坏。
“刘唐,你这是在敷衍我!”
“并没有。”
......
此后,每当刘唐回想起这天,都会生出种因缘际会的微妙感受。
若是这日谢诣没来找她,若是他们没有一起逃跑,若是他没有吐露心声,没有所有的奇妙的巧合。
那他们大概是走不到今日这一步的。
刘唐觉得自己是个苦闷无聊至极的人,不擅长表达,有什么事情往往都是放在心中,直至发烂腐朽了都有可能一直藏着掩着。
若是谢诣一直保持着冷战,他们之间一直没有交流,没有和解,那她大概也会慢慢的疏远这个人,放弃这段同窗之情。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刘唐在半路被人拦住,女郎站在树下,美目潋滟,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见到人,王晗钟惊喜的上前:“近些日子,不知郎君可安好?”
“多谢女郎关心。”
她后退几步,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九月上旬,光真观有个郊游踏青之约,敢问郎君可否前来?”
“恐是要辜负女郎好意了。”
见他要拒绝,王晗钟连忙解释:“不单单是刘郎,所有参加名士大讲的郎君都应邀前往,刘郎难道不去吗?”
刘唐有些犹豫。
郎君蹙眉好看至极,王晗钟虽舍不得让他抉择,但为了自己,还是继续道:“建康城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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