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病人!真是够了!林芷的好脾气都被磨光了,决定中午要打两份肉,就当是嚼他的肉出气了。
小静跟在林芷身后,小声说,“这病人脾气也太差了。”
林芷点头附和。
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了,晚上林芷值夜班,又被小静叫上楼,林芷脾气濒临爆发,“又是615?”
“是。他晚上不睡觉,还硬是要起来,我去劝,就让我去喊你。”小静这个无奈。
林芷快步走,一进房门就看到他已经坐起来了,手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胸口那一片血迹比早上那次还严重,语气立马就没客气,“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一天到晚瞎折腾什么!能不能好好养伤,不要随便浪费医院资源好吗?”
“你管我?”
林芷被他这一下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想起早上走出去的那个人,一身军装。
“你也是个军人,就没有点纪律可言吗?”
“别tm跟我说这俩字!”任意暴怒喊道。
林芷一下子被镇住,不敢置信,气得整个人都冷静了,“你给我躺下,换纱布!一天伤口裂开三次,不感染都对不起我八年的专业!小静,给我把他制住!”
两个人一起,连拖带拽地把人重新按回床上,林芷手触到他皮肤,就感觉到他已经发烧了,身上很热。
也幸亏是发烧了,不然她们两个是绝对制服不了任意的。
迷迷糊糊的,任意也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了,其实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满脑子都是枪声,血迹……
漆黑的夜,阴森森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四处响起的枪声,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满手的鲜血……
“强子……坚持住……”睡梦中呢喃着。
小静被林芷打发去值班室了,一个人在病房里看着他。
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林芷给他重新消毒换了伤口,胸口的肌肤因为疼痛而自然紧缩着,这才是身体最直接的反应,看来白天都是在强撑。
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林芷实在不能理解,不可自控地产生了一分好奇。
“强子……等我……别怕……坚持住……”高烧中的人睡梦中似乎并不安稳,不住地呢喃着什么话。
然而当林芷凑近了去听,似乎睡梦中也有所感应,立马闭嘴不言。
真是军人啊……林芷感叹。
液体一滴一滴地打进身体里,林芷百无聊赖的打量他的面容,不得不说他的长相是林芷喜欢的类型,坚强冷硬,很有股子男人的气概,又是军人。
就是脾气实在不怎么样。
目光游离到双手,林芷才注意到他空着的那只手里,攥了什么东西,轻轻扯出来,是一个沾了血迹的平安符。
顿时有所感悟,不再胡思乱想。
***
不得不说这人的体质是真的好,一晚上过去,烧就退了,第二天醒过来生龙活虎的继续……作。
没错,他还是想下床出院。
林芷心里有了猜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毕竟这伤口三番两次裂开不是好玩的,而且……昨天他向胡老师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他家不好惹。
说白了这就是个祖宗,没办法硬碰硬,当然硬碰硬也碰不过,只能曲线救国。
把小静和小语都打发出去,林芷尽可能把语气放柔,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任意,我们谈一谈。”
男人转过头,一副死倔的样子,“没什么好谈的。”
“昨天你发烧,是我在这里看护你的,你可能不知道,你说了梦话。”林芷试探着说。
果然任意面色一变,然后又一变,坚定道,“不可能,我受过保密训练,你不可能从我嘴里知道什么信息。”
林芷真是服了,真真假假不行,只能诚恳劝说,“我确实,什么也没听到,但是我看到了你手里的平安符。”
这话刺激到了任意,尤其在他摸了摸枕头下面,没有摸到,一双眼睛锐利地射出去,“你拿走了?还给我!”
“我……”林芷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掏出来平安符,“我看到上面沾了血,就拿去洗了。”
任意情绪平复了一下,伸手要拿回去。
安心没动,继续劝说,“很抱歉未经过你的同意,但是我猜,你执意下床应该是想把这个平安符给什么人,如果真的很紧急,我可以帮你送,你好好养伤。”
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说完,任意没说过,但收回了伸开的手。
“请你帮我送给一个人,这是地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递放在床边,“然后告诉她……我很抱歉。”
任意说完就转过了头,只留给林芷一个后脑勺。
林芷捏着干净的红色平安符,过去拿起那张纸,意外的,这人的字如人一样,硬朗,但很好看。
“我能问一下,这是谁的吗?”
林芷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多事了,病人的隐私,她本不该插手,她今天所说所做的,已经很不应该了。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充满了一股伤心的味道。
直到林芷要走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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