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温润涓细的声音,过去她总觉得能带给她心安的力量。
许苏木下意识想逃。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崩溃那天是她最后一次联系他,那天谢杜衡的电话响了整整几个小时,打到她手机没电。
她坐在地上,倚着床边,手机也放在地上。
就在一旁看那手机灯灭又亮,仿佛在自我折磨,直到手机关机,世界都清静了那一刻,许苏木扔了手机,翻身上床横躺着,看着天花板,她听到自己心里说:“你这次过分任性了。”
没错,她那次就是任性了。
谢杜衡原定的三年半出国期,延后了。
小女孩心性,扔给他一个选择题,她想试探在谢杜衡心里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她重要,无非是图个心安而已,就算谢杜衡选择了她,她还是会想要谢杜衡留下继续深造。
可谢杜衡真的选择了延后。
许苏木还记得,当初是她自己逼着他选择了工作,现在看来,挺讽刺的。
她不听解释,冲他发了顿脾气,谢杜衡不明白她明明说过无论选什么都不生气的话怎么就不作数了,好声好气地跟她说皮埃尔对他的恩情,还有自己真的走不开。
那次之后,谢杜衡很快投身于新项目格斯别墅的设计中来,这是他第一次独自操刀主持的项目,倾尽全身心,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疏于联系。
之前的伤痕未愈全,又添新伤。
许苏木终于崩溃。
谢杜衡的建筑事业也是从格斯别墅开始的。
这个项目,使他一举成名。
而之后,他再也联系不上许苏木。
她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完成了在皮埃尔工作室的最后一个项目,完成交接后,半年后,谢杜衡回国。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许苏木疏忽到这种程度,竟然连她工作的地方都不知道,很少去过问。
许苏木没理他,把药端给沈沅,递过去:“赶紧喝,喝完我送你回家。”
沈沅被她冷脸给镇住,端起咕咚喝了一口,苦味蔓延开来,即使已经喝了好几剂,还是受不住,嗷嗷嗷直喊苦。
许苏木看她苦色,倒笑了。
谢杜衡看她笑,也笑。
倒是沈沅夹在他们中间,被苦到还成了这对久别重逢情侣的笑点。
沈沅觉得自己不喝完许苏木不会罢休,又端起喝了几口,这次又不小心被呛到,不想再被看笑话,咳着跟她说:“你先别管我了,我自己能行,肯定喝完,不倒。”
说着,推她过去谢杜衡那边。
许苏木绕过他,径直出了办公室。
谢杜衡向她道谢,跟在后面也出了办公室。
许苏木出门后靠着墙,双手插兜,低头看自己脚尖。
走廊亮着灯,一路延伸到底,明亮的光线下,谢杜衡一直在看她。
许苏木比上次过年他见到的那次,更瘦了些,笑起来酒窝变深了,下巴更尖,身架子也明显了许多。
白黑夹色格子阔腿裤穿在身上,从视觉上来看,也高了不少。
谢杜衡逼近她,目光追在她身上,气息隐隐带着压迫感。
许苏木往身旁移了寸,谢杜衡又跟上。
她继续移,谢杜衡继续跟。
最后直接退到了另一间办公室。
许苏木心里有些恼,抬头看他:“你非要这样?”
印象中,谢杜衡特别喜欢跟着她做事,她耐心不及他,不自觉就屈服了,最后事情还是按他想法来。
“哪样?”
谢杜衡反问。
“起开。”
这副反问的样子也实在太熟悉,许苏木出来本想跟他好好聊聊,可她发现似乎两人都不太想聊,懒得跟他说废话,转身离开:“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谢杜衡去拉她胳膊。
“不用,我还要送朋友回去。”
许苏木拒绝,然后甩开他回了办公室。
沈沅喝完药,从她桌上拿个颗话梅糖扔进嘴里,正嚼着消苦味,看到她过来,好奇地过去问:“商量好了?怎么样?”
“和好了?”
“没有。”
许苏木去拎给她开的药:“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沅撇撇嘴,站起来跟上她。
出了门,发现谢杜衡还在,身旁还站着一陌生男人。
沈沅瞬间知道他意图,看着许苏木以肉眼可见变暗沉的脸色,主动请缨先溜:“那个啥,这是给我请的代驾是吧?”
谢杜衡点头应道:“是,抱歉了,我有点事要跟苏木说。”
“那走吧。”
沈沅从许苏木手中接走自己的药包,又掰开她手拿了钥匙,吆喝着代驾赶紧走。
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许苏木心态不稳,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能冷着脸,佯装强硬。
对他突然回国也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你这是干什么?”
谢杜衡开了车门,做出邀请的姿势:“先上车”
许苏木拎包上车。
谢杜衡回到驾驶座,还没出发,许苏木已经报了地址,合着真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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