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酒水漫了出来,倾洒在桌面上,又顺着滴答在了安王那月白色的衣袍上。安王的脸顿时有些难看,不由咳了两声。
岑栩闻声缓过神来,不缓不慢地收了手站起身来,面上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掩饰的极好!
安王见他举止怪怪的,找了个由头随他出了安和堂。
“你方才怎么了?”在一处无人的园子里,安王将轮椅停了下来,侧眸看着岑栩。
岑栩仍不知在想什么,翕了翕唇:“你说,如果长公主和浔阳郡主亲生母女之间身上的花香都不相同,那浔阳郡主同我梦中女子相似当真会是巧合吗?”
安王俊逸的眉梢微拧:“花香?为什么我没发现有什么区别?”
岑栩道:“我从八岁就去了西北,蛮夷善于用毒,我的鼻子慢慢就变得比旁人敏锐些。”
说起这个安王不由对这个弟弟有了几分疼惜,在外面的那些年的确让他长了不少本事,可这些本事该是有多少的磨难才练就出来的?
可想到他这弟弟方才的话,又不免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你该不会想说,你梦里的那个女子就是浔阳郡主吧?”
这种事的确有些尴尬。莫非他自十五岁开始便对浔阳郡主有了非分之想,因而才有了那样的梦境?
岑栩这般想着,脸也随之阴沉下来:“不知道。”
安王想了想:“若算起来,你八岁离开长安时浔阳郡主不过三岁,此后你鲜少回来,你们之间也再未碰面,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又如何会梦到?”
岑栩也觉得不该是她。他十五岁的时候浔阳才十岁,而梦中的女子明显十五六岁的年纪。应该是巧合吧……
安王看他陷入沉思,叹息一声:“做哥哥的,我也不跟你估计什么君臣之礼了。若我说,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罢了,你何须这般一直惦记着?若一辈子找不到,难不成你就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你纵使想这样皇祖母也不会同意的,你既是天子,就该担起为皇室繁衍子嗣的责任来。”
岑栩握了握拳头,薄唇紧抿,没有再说话。
邵珩和乔第从大厅里出来的时候,见乔笙站在门外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安王和岑栩二人不知在前面的园子里说些什么。
她见乔笙目光朦胧的凝视着安王的背影,邵珩和乔第互望了一眼上前唤她:“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乔笙看到是她们俩笑了笑:“屋子里人太多,难免觉得心口发闷,出来透透气。”
邵珩望了眼岑栩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让他听到乔第的声音,正在晃神岑栩已经推着轮椅同安王走了过来。
乔笙扯了扯她的衣袖,她回过神来时安王正在看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安王勾唇浅笑,俊逸的脸上如春日朝阳一般温暖人心:“没什么,郡主看上去似有心事。”
邵珩抿了抿出,犹豫之下终于做了决定,对着安王介绍道:“安王殿下,这是乔二姑娘和乔四姑娘。”说着将乔第往前拉了拉,本是想让她行礼时说句话的,不料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声,“安王殿下!”
众人循声而望,却是位身着墨衣锦袍的傲岸男子,古铜色皮肤,面容刚毅,剑眉星目。
邵珩的脸色微变,竟然是暴云霆!
今儿个乔老太太的寿宴当真是热闹了。
暴云霆走上前来看到岑栩顿时面露惊诧,他方才还在困惑怎会在此地遇上安王,如今想来莫不是为了给陛下做掩护?那陛下又来这里做什么?
他转而看了眼站在岑栩旁边的乔第,面色顿时不好了。他总不至于是为了芩儿前来吧?
“暴将军远在西北,何时同乔国公府这般熟络了,竟然在此处见到你。”安王笑的风轻云淡。
暴云霆答的不动声色:“素来不喜这等场合的安王都能出现在此地,臣会在此好像已经显得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他刻意的不去看安王身旁站着的岑栩,只佯装自己没有发现。岑栩却一直盯着他看,俊逸的脸上透着清冷,如鹰的双目直视着他,似要将他看透。
他听闻这暴云霆近日一直同乔国公府有望来,却不知是何目的。
安王道:“今儿个听闻是乔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六是个好数字,本王过来蹭蹭喜气。”
暴云霆抱拳:“安王英明,臣也是这么个意思。”
安王脸上的笑僵了僵,状似随意的望了眼身旁站着的岑栩,旋即道:“既然如此,便一起入大厅喝杯寿酒吧。”
待三个男人又一起入了大厅,邵珩正要随乔第和乔笙进去,却明显发现乔笙有些异样。她顿时明白过来,方才她拉乔第那一下原是为了吸引岑栩的注意,但不知情的乔笙怕是以为她是真的要向安王介绍。
方才看乔笙望安王的神情她便已知晓大概,如今顿觉自己方才慌乱之中做了错事,一时想要解释:“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其实什么,她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而且,她这般解释岂不是当着乔笙的面说自己知道了人家的心思了吗?这样反而有损她的声誉。
见她突然顿住,一脸的懊恼,乔笙莞尔一笑,话语中带着揶揄的意味:“郡主这是怎么了,竟胡言乱语起来了,怕是吃多了酒的缘故吧。”
乔笙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方才之事,邵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的那份懊恼也一扫而光。
她突然觉得,乔笙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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