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沈觅一听急了,上前猛地抱住成一的胳膊,生怕他去煮了李仲贤,“你这无良的小倌儿,怎的这般心狠,你—”
被抱住的成一看着自己的胳膊,往外拽了几次居然拽不动。
见主子眼神往这里扫了几眼,成一好心的打断沈觅,“沈姑娘,我家主子是魏其侯的嫡子,堂堂左中郎令,并非什么大欢辞的小倌儿。”
见沈觅一时愣住,成一又好心的提醒,“沈姑娘,属下这就要去搬大锅煮人,你是否换个胳膊抱一下。”
这提醒很是及时,沈觅单手拽住成一的袍袖,怕他像刚才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飞了,将袍袖在手上缠了两圈,这才对着窦宪展出一抹笑。
“是我不对,误将你认错了,窦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嗯......若是计较就与我一个人计较,莫要牵累到旁人,更别煮人。”
“只与你一人计较?”
沈觅点点头。
“当真?”
沈觅再点点头。
窦宪眼里戏谑更浓,挥手示意成一退下,“那就先不煮了,给他空空肚子,免得煮的时候再啰嗦”,看向沈觅,“你且进来,说一下如何计较。”
出门前李郡守千叮万嘱替李仲贤打点好,哪怕一顿饱饭,这倒好,差点成了狼的饱饭。
这人实在恶毒。
沈觅抬起袖袍擦干额上的汗,深呼吸几口气,看着窦宪的背影十分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觅觅:姓窦的你欺人太甚!
窦窦:啦啦啦,欺负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有本事你让我摸回来!
觅觅:......我不开心
窦窦:来,给爷笑一个
觅觅:一个字,不!两个字,坚决不!
☆、原来是她
窦宪斜躺在美人榻上看着沈觅垂头丧气的往屋里挪,嘴角扬起,那李仲贤还有这般用处,不错不错。
吩咐人在美人榻旁搬了个木几,摆好了笔墨纸砚。
“沈姑娘,可有想过如何计较?”窦宪抬手指了指木几,示意她过来。
沈觅依言跪坐在木几旁,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闻着周边美人们的香风,不由得叹了口气,在人家的案板上当条鱼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被动的很呐!
“得罪了窦大人是我不好,还请您贵手高抬。”
窦宪品着手里的‘仙人醉’,打量眼前这个一副乖觉状的小女人,半晌才道:“说的无半点诚意,我要配制mí_yào的方子。”
这个可以,沈觅点头。
“写个借据,一万两。”
嗯?什么?
沈觅猛地抬头看向他,原来这厮当不当小倌儿都喜欢讹人。
窦宪瞥了她一眼,吃一颗美人喂到嘴边的瓜子仁儿,补充道:“黄金。”
“啪”,一点浓墨滴在绢布上,“啪”,又一滴......
看着沈觅一副惊怒交加状,窦宪很是善解人意的算起账来,“那衣袍乃是产自西域的天丝所制,黄金千两有价无市,算你一千两,本官身份尊贵,你却多次称呼‘小倌儿’,罚你一千两,对着本官毛手毛脚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贞洁这玩意儿可是贵重的很呐,本官的贞操是有市无价,稀罕得很!勉强算你八千两,折算下来正好一万两黄金。”
有市无价还是有价无市?还有这么讹人的?
沈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不,这强盗,喃喃道:“简直无赖之极,你怎么不去抢啊!”
“又侮辱本官,再加黄金一千两,”见沈觅迟迟不下笔,窦宪对着房梁喊道:“成一,去煮了李—”
沈觅猛地扑上前,摁住窦宪的嘴,“我写,我写,别煮别煮。”
窦宪将沈觅的小手拨开,低声道:“又占本官便宜,你拿什么还?莫不是想赖账?赖账的姑娘可不是个好姑娘,再加一条,自今日起,若一年之内还不上黄金万两,则罚没进......春园。”
沈觅低着头奋笔疾书,哪里顾得上问春园秋园是什么,龙飞凤舞的一挥而就,将笔重重搁在木几上表达愤慨。
“手印。”窦宪提醒她。
沈觅四周看了一圈也没见印泥在哪里,嘟囔道:“没印泥。”
窦宪指了指沈觅的小手。
这是让自己咬破手指头?
签了一份屈辱的卖身契还得咬破自己的手指头?!
沈觅瞄了瞄给窦宪剥瓜子的美人,肤白唇红甚是貌美,便对着那美人嫣然一笑,那美人尚且没想明白为什么对着自己笑,沈觅已伸手抚上美人殷红的小嘴,道:“这位姑娘真美,谢姑娘赐印泥。”
手印一摁便是深渊,黄世仁他祖宗啊!
沈觅眼一闭心一横将这份带着嫣红嫣红指印的屈辱条约递到窦宪面前。
窦宪扫了一眼绢布,神色稍稍有异,伸手接过绢布仔细的看了几眼,默然良久,居然露出一抹直达眼底的笑意,“原来是你。”
说罢将绢布叠好收进怀里。
原来是你?
这话沈觅没听懂,也没打算懂,打心底说,关于窦宪的一切她现在都不想懂。
沈觅的住处被安排在了窦宪的隔壁。
房间小巧雅致,用具摆设精致考究,打开后窗便是梅林花海,景色怡人,芳香亦怡人。
晚膳三道青菜两道荤菜,外加一道汤。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自己不是被迫在这里,如果不是隔壁还有个讨厌的窦宪。
沈觅晚膳一向吃的不多,今日也不过几口青菜外加一碗汤。
如何逃出窦宪的手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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