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呢。”
凌虹咋舌道:“还开店?您是怕王爷养不起你还是怎么着啊?”
说着二人闹作一团,也不理那账本了,德全只好拿了算盘一个人在灯前核算着。
第二日云宝刚刚赖床起来,凌夕就已经进来报:“姑娘,宋……大人派人来下了帖子,说是请您午间去宋府做客呢。”
云宝觉得杂事一堆,有些心烦,不免道:“别理他。我一没有个长辈带着去,二来与他也没什交情。我这里且忙着呢。”
说着下床来梳洗,凌夕只好道:“那奴婢去回了话。”
过了午间云宝去成衣铺瞧了一趟,只觉那生意火的,她都想弃了饭店来专心发展成衣铺了。
“掌柜的,我家小姐的衣服可紧着先做啊,银子不要紧,你可以加,只是要快。”
“唉!说好了先给我家小姐做的,她的生辰可是马上就要到了呢。要多少钱你只管开口,可务必尽快做出来啊!”
云宝还不及进去,只听见里头吵的不可开交。
进了里头,只见各色丫鬟打扮的年轻小姑娘们都挤在两位掌柜那里,叽叽喳喳地说话。
见云宝来了,便有一个掌柜好不容易挤出来,过来给她请安。
“姑娘来了?”正是她带上京来的两位绣娘之一。
云宝笑着扶她,道:“生意挺好啊。”
“姑娘快休要提,前儿个卖出去第一批成品,这不,不过几日,订单都已经挤的满满的了。订的又都是有头有脸的王公小姐们,也不敢推辞。她们直说加钱,可知道是实在腾不出手来呀。”王绣娘显得有些无奈。
☆、第45章
“你不用急,我只叫凌虹不必在饭店待着了,来你这里帮忙就是。你们也不用怕,既然腾不出手来了,不管是谁来定,好好说给她听,有不听劝的,也不用理,只管交给凌虹。只管把手里的单子赶出来才是。”云宝吩咐道。
王绣娘得了令,松了口气,连连应下。
云宝又嘱咐道:“只有一样,凡是来订的,都只按先后顺序,不论价钱,不论权势。回头我再去绣坊给你们雇几个人来,赶着些也就是了。”
王绣娘领了命去。二人才出了衣铺朝饭店里去。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点,自家酒楼里人也不多,云宝进去时,只见凌虹斜靠在椅子上嗑瓜子,那两条腿像个大男人似的随意搭着。见她来了忙弹起来,装模作样地嘱咐着厅堂里的小二:“都好好伺候着啊。”
“我看你确实是闲的累了。”云宝打趣道。
“嘿嘿,姑娘你来了?”凌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成衣铺那边忙得热火朝天,我来叫你过去维持秩序呢。”
二人正在闲聊着,德全走过来引她进里间查账。
只听一个小二急急跑过来,对德全道:“掌柜的,来了贵客。”
作为近来兴起的酒楼,每日里至少都有一两波所谓“贵客”要迎接,因此而德全已经应对自如,并无慌张,只和云宝招呼了一声,便跟着小二出去。
凌夕在一旁伺候着茶水,云宝便坐下仔细地翻看账目,哪知板凳还未坐热乎,德全又闪身进来。
“贵客招呼好了?”云宝随口问道。
“小姐,今日这位贵客,点名说要见您。我不敢做主,便来回您。”德全附身道。
“见我?是谁?”云宝疑惑,并没有知道她的身份呀。
“是,是近来朝中那位当红的宋大人。”
“原来是他……”
宋书哲因下了朝就赶回来,却得到小斯的报告说云宝拒绝了他的邀请,不免有些灰心。又因探得慕祁寒将要回朝,怕日后见云宝不便,就趁着她今日出门的早,巴巴地赶过来偶遇。
等了许久,雅间的门口才闪进一个人影儿来,却是个少年模样的打扮,细细一看,竟是云宝无疑。
宋书哲痴痴地望着她,只觉她在延河县开酒楼时大概就是这副打扮吧,真是难为了她。
不觉就温柔出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云宝一愣,察觉不出他的体贴,反而觉得有些别扭,说实话,她觉得其实男装还要省事些,裙子穿的时间久了,不免觉得拖拖踏踏,繁杂沉冗。
干笑了两声,云宝就道:“宋大哥想吃些什么,这就让厨子给你做来。”
宋书哲微笑着摇摇头,道:“刚吃过午饭,喝点茶便是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气氛还算不差,云宝原要告辞出来,只听宋书哲道:“王爷就快回来了,你可知道?”
云宝如何不知,昨日收到慕祁寒的急信,说是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信上还说想她云云。
见云宝独自微笑着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宋书哲出言打破:“四儿,闹了这些日子,该回家了。随我回府去,可好?”他其实不太敢说这话,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希望怕是不大。
云宝闻言怔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简而言之,她很无语。她和宋书哲最多算是朋友,并不习惯他这样说话,况且他这样一说起来,云宝心里就有些莫名的委屈与愤怒。
她回身看向宋书哲,见他眼里写满了面对一切的坚决:“我说过会给你一个解释。”
云宝看了一眼凌夕,见她示意自己放心,于是便又坐下来,打算开始这场谈话。
“我八岁那年,才去丁先生家上学,因先生略看重我些,便有顽童欺负于我。”宋书哲开始沉浸在童年回忆里。
“那时有个六岁的小姑娘天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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