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玲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人家怀里。
她推开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跑了,这是咋回事,怎么心慌意乱的…
突然砰地一声,顾晓玲再次撞到人,这次结结实实摔坐到地上。
她惊呼一声,站在路灯下的男子,怎么又是他!
顾晓玲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你…”男青年垂下眼帘盯着她。
“啥?”她抬起头,“我们挺有缘分啊,你家乡也属临江市的吧,我叫顾晓玲,你…”
她一愣,往下看去,脸登时像要烧起来一般。
男青年越过她往前走,“别介意,我什么都看不见,哦,我叫江晨予。”
顾晓玲窘迫地跑进宿舍楼,一口气爬到六楼,她靠在墙上,这才想起第一个男人说的话,她摇摇头,只觉得羞耻,真是日了狗了,怎么会忘了穿罩罩,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突然听到上面楼梯处有说话声,是李晶晶?
“大少爷你讲点良心好不好,脸变黑迟早能白回来,我早让你托关系给我弄张假证明,你不肯,现在倒埋怨起我晒黑了!”
“告诉你,我不同意分手,从来只有老娘甩别人的份!”
“呵,你倒说说,多少分手费?”
“好啊,反正我男朋友多着了…”
顾晓玲懒得听下去,她刚转身,差点吓死,这梁薇竟然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
☆、第六章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梁薇突然出声,仿佛惊雷落地,顾晓玲小心肝一颤,赶紧嘘了一声,不过为时已晚。
李晶晶疾步走下来,怒道:“你偷听我打电话了?”
“没…没有…”顾晓玲摆手,心里发虚,求助的望着梁薇,“你也看到了,我才刚刚上来是吧。”
梁薇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啊,晶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舍友。”
“谁他妈偷听谁他妈全家死~光光!”
“你说什么,你全家才死~光!我是听见了,你要是不想别人听见,就别在这里打电话!”顾晓玲眼眶发红,谁也不能拿自己父母说事儿。
“臭不要脸的,”李晶晶突然面目狰狞,眼角一抽,猛刮了她一掌,“连那些大老爷们儿也不敢跟老娘叫板,你算个什么东西,看老娘不撕了你!”
顾晓玲捂着脸,瞪大眼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头发就开始撕拉。
她长得比较小,对方又是个泼妇,顾晓玲被猛推到地上,只觉得眼白一翻,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眼泪冲眶而出。
腹上一重,自己被压住。
啪!啪!
顾晓玲想用手挡,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不知道被甩了多少耳刮子,只觉得脸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口恶气憋在胸口,如果有刀子在手上,她一定砍下去。
最后是葛韵拉开了李晶晶,顾晓玲从地上爬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林蕊香和梁薇扶着自己,她恶狠狠地瞪着被葛韵拉制着仍在不断挣扎嘶吼叫骂的李晶晶,这个仇自己记下了。
她上辈子就是个软柿子,这一世谁都不能欺负自己,越想越伤心,仿佛打开的水龙头,眼泪不停地掉,她呜呜地哭出声,全身像废了一样,脸像被炸了一样疼。
顾晓玲当晚就被送去了医院,向楠替她请了假。
她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时不时就会流下眼泪。她想起上辈子自己从小就乖,被人欺负后,总是像傻~子一样呆愣着,等到气闷难受想骂回去时却已经错过了时机,然后就只能永远憋着一口恶气。
上辈子她嘴特别笨,又不够凶狠,反应慢,特别是别人当众给她难堪后,自己便傻了,只能红着脸不知所措地接受周遭视线的审判,窝囊憋屈。
她记得高一的时候,自己是学习委员,和班长一起担职那晚,因为班上有名的小太妹吵闹被班长记名气愤不过,当着全班几十个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之后想起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没还回去没吭一声,而是丢脸地站在那里,就想跳楼,好憋屈!
想到李晶晶像宰兔子一样宰自己,顾晓玲吸吸鼻,觉得难受,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说,人活一口气吗,自己是决不能再忍了,这个仇不报,她重生再多次也窝囊!
狠狠捶了下床,顾晓玲振作起来,什么人家打你左脸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人家打,被打了就要双倍奉还!
她摸着肿痛的脸,嘶了一声,真疼,自己不能再去硬拼了,那泼妇太能打了,以后得学聪明点。
“真想不到那么漂亮一姑娘,现在变得像猪头一样。”葛韵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给面子,她现在确实太肿了,大有唐伯虎点秋香里被打变形的秋香之感。
“那臭娘们儿怎么样了?”
“你也太弱了,人家把你打成猪头,你连人家头发都没扯掉一根,不过别指望我给你报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学聪明点。”
说得好听,被打的又不是你,顾晓玲在心里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都不帮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如果友兰被打了,你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葛韵叹了口气,“你想想,咱们还要在一起住四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忍忍就过去了,我就算功夫再高也照样忍受了很多冤枉气,就算是友兰从小被人家骂娘娘腔骂变~态,照样得自己承受着,再说咱们都是新生,闹太大,全校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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