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心下一惊。
这医馆大门竟是没完全锁上,胡篱轻轻一推门便打了开来,扑鼻而来的霉味呛得胡篱直打喷嚏。
环顾四周还是那个当初的医馆,只是少了童砚,桌上已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显然是主人离开已久。药碾子里还有碾得半碎的草药,胡篱仔细端详良久,皱着眉绕着屋内走了起来,茶壶内还有满满一壶茶,所幸没有打斗痕迹,胡篱暗暗排除童砚被人绑了的可能,也许是童砚临时决定出门,此后不知遇到了什么再也未归。
胡篱闭眼沉息仔细寻找童砚的气息,却毫无所获。无奈之下,她拿起笔墨给童砚留了张纸条,便回去拿了吃食快速回到舒家。
“馒头?”胡篱走进屋内,轻轻唤了一声,见无人应答,顿时慌了神,着急的跑到石炕处,见舒墨抱着小被子沉沉的睡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她轻轻拍了拍舒墨的脸颊将人叫醒:“馒头?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可好?”
舒墨哼唧两声,皱了皱眉头睁开眼便看到胡篱的脸,害羞道:“阿篱你回来啦?我这是睡着了?”
“你受了伤,身子疲倦总是困乏也是常理。”胡篱自是知道舒墨在害羞什么,也顺势替他解了围,将人轻扶起来,半坐在石炕上,拿出吃食,理所当然的一点点喂了起来。
“其实……我能自己吃的。”舒墨小脸涨红,自己又不是手没办法动,阿篱怎么总是喂自己。
“我愿意。”胡篱弯了眼,细心的将鱼刺挑出,送到舒墨口中。舒墨红了脸,也不再拒绝,安心的吃了起来,眯眯着眼极为满足。
舒墨吃了个肚圆,眼皮就打起架来,胡篱紧忙让他躺下休息,自己收拾了残羹转身出屋,临走前将舒墨的被子盖好嘱咐道:“你好生休息,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担心。”
舒墨起初是拒绝睡觉的,吃了就睡活像只小猪,可惜架不住胡篱温柔的哄劝,听话的点点头便去见了周公。
胡篱来到屋外,使劲儿跺了跺脚,很快闪了腰的土地就出现在她面前,哎呦哎呦的直叫。
“狐……狐仙大人,咱们又见面啦!”土地一见胡篱就头疼,这狐仙大人着实惹不起啊,每次见她都要办事儿,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啧啧,你这是在嫌弃我?”胡篱伸出指尖挑起土地的衣领,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土地哆哆嗦嗦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高的地面,生怕胡篱一个不下心就将自己摔下去,越发谄媚道:“狐仙大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小的这是在开心呢。”
“哦?”胡篱挑眉。
土地脸上都要开出花来了,一个劲儿的向胡篱鞠躬。
想起正经事,胡篱也不再戏弄土地,将她放回地面,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狐仙大人可是受寒了?我让我的子孙们去给你采些药来。”
胡篱摆摆手:“我没事儿,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狐仙大人尽管问,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土地笑眯眯道。
“第一,那医馆的童砚你可有线索?”胡篱皱起眉,一脸严肃,终是放心不下,也许土地知道点儿什么。
土地仔细思考良久,回道:“那医馆所在之处已经不是小的的领土了,小的恐难回答狐仙大人这个问题。”
胡篱失望的点点头,见土地害怕的发抖,便开口道:“你莫怕,我也是碰碰运气。”
土地舒了一口气,向胡篱作了个揖以示谢意。
“第二,我想问你……咳……”胡篱眼神向四周乱瞟,神情极不自然。
土地疑惑的望着胡篱:“狐仙大人?”
“咳,就是……”胡篱狠狠心,大声道,“这边的婚嫁礼仪有哪些?”
说完,脸刷的红了起来。土地被她的声音震得一愣,反应过来见胡篱脸色潮红,热汗直流,噗的笑出了声。
胡篱转过脸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小人儿,土地连忙收住笑,一本正经道:“狐仙大人是想娶夫郎?”
胡篱点点头,飞速看了眼小破屋:“那天救回来那个。”
“舒家小公子?”土地尖叫。
“是……你这是什么反应?”胡篱揉揉耳朵,不成想土地人儿小小,声音倒是尖锐的很。
“可可可可可可可是……”土地颤抖的指指胡篱又指指舒墨,结结巴巴道,“可是你们一人一妖,怎能结合?”
胡篱皱皱眉,一脸严肃:“这世界大成者极少,我这修为也没什人能难为住我。”
“狐仙大人说的是,但……”土地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胡篱打断。
“没有什么但是,你只管告诉我如何迎娶馒头即可,我只想……至少这一世我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一辈子护他、爱他,如若真有什么惩罚,我顶了就是。”
土地见状,叹息一声摇摇头:“您这又是何苦呢……”
“为了馒头,我什么都愿意做。”胡篱思绪飘远了些,又想起那个初见时瘦小的身影,委屈巴巴的用自己爹爹的遗物救了自己;想起在舒家养伤的日子,明明受了欺负,小馒头却倔强的忍到夜晚独自流泪;眼前浮现无数有关馒头的场景,伤心的、高兴的、害羞的,一幕幕闪过,再也放不开了。胡篱叹了口气,是呀……还怎么放开。
☆、预谋了
土地烦躁的抓抓脑袋,回道:“其实也不麻烦,正夫三书六礼即可,只是……”
“只是什么?”胡篱歪歪头,有些不解。
“只是这舒家只剩下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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